洛飛揚綁好最后一個葉家之人,直起身緩了一口氣。
三個有異動的家族,他一人就解決了一家,想必其他四人搞定其他兩家沒有問題了吧。
如此想到,洛飛揚放下心來。
多日的潛伏調(diào)查,確實讓這位練氣高階的修士都感覺到了疲倦。
先前不熟悉情況,只能默默潛伏在鎮(zhèn)里打探消息,就像個無頭蒼蠅,幸好后來陳木發(fā)來消息,得知有三個家族有異動,于是洛飛揚就選擇了去最近的葉家進行調(diào)查。
這一查不知道,一經(jīng)調(diào)查,才發(fā)現(xiàn)這葉家所做之事,可謂是人神共憤。
侵占周邊百姓田產(chǎn)還只是最輕微的行為,發(fā)放印子錢才是這葉家的主業(yè)。通過這種手段,周邊已經(jīng)有好多人淪為了葉家的家奴,但是這家奴,進了葉家,就不曾見他們出來過。
也有人懷疑被葉家打殺,但是每個月都有以這些家奴的名義寄出來的月錢,人們只道是這葉家事務(wù)繁多,尋常不得出入。
可等洛飛揚今日抓捕完所有葉家人之后,卻發(fā)現(xiàn)葉家的家奴僅僅只有寥寥數(shù)人,和這幾日自己的調(diào)查完全不符。
洛飛揚用腳尖踢了踢唯一留下的葉家邪修-葉家家主葉元忠,問道:“某且問你,你家的家奴哪兒去了?”
葉元忠直到此時還是懵的,站在他身邊這人,當時就穿著一襲黑色勁裝,立在他們前行的路旁,一言不發(fā),直到自己這一行人走近,突然看到此人手部微動,似是捏了個法訣,自己還每反應(yīng)過來,就被定在了原地?zé)o法動彈。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更是讓他目眥欲裂,就見這黑衣人走到自己這群被定住的葉家人身邊,拿出一副畫卷,一一辨認,偶爾點頭,然后就是一刀抹脖子,動作利索之極。
看到被殺的人,葉元忠心中絕望,因為被殺之人全是他葉家男丁,他葉家的強征來的家奴、雇工什么的這黑衣人一概不碰。
僅僅片刻,葉家男丁就剩下了他一人和幾個襁褓之中的嬰孩。
無法反抗引頸受戮的葉元忠卻沒有等到臨脖一刀。這黑衣人反而踢了踢自己問自家其他家奴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地下埋著唄。
家里男丁死完的葉元忠心中絕望,知道今天自己也逃脫不過,竹筒倒豆子一般全盤托出。
“你是說,全部作為你們修煉邪功的材料給用了?”洛飛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據(jù)他調(diào)查,這可是數(shù)百人!
葉元忠點點頭,一點不反抗,只希望眼前這黑衣人給他一個痛快的。
洛飛揚似乎猜到了他在期待什么,不帶一絲感情說道:“那需要你稍微補償補償?!?p> 葉元忠聽聞,補償?意思是自己不用死?
“死一人在你身上劃十刀吧,公平吧。”
葉元忠臉色瞬間煞白,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當這個家主從而被留在最后。
傳訊給陳木,讓陳木派遣一批捕快前來拘捕剩下的女眷和一些葉家旁支,并讓陳木去葉家看看有無家奴的尸骨。
就在這時,洛飛揚臉色一邊,看向?qū)幮骆?zhèn)的方向。
就發(fā)現(xiàn)在鎮(zhèn)子?xùn)|邊,出現(xiàn)了一股莫名的紅霧,而自己的靈識同時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邪力。
洛飛揚額角跳動,這是,至少是筑基期的修為!
“哈哈哈哈!你們完啦你們完啦!”腳邊的葉元忠突然癲狂得笑起來。
聒噪!洛飛揚臉色陰沉,一腳踢在葉元忠的脖頸,將其踢暈過去。
拿出玉簡,洛飛揚問道:“陳師弟,你們那邊是發(fā)什么什么事?”
“暫時不清楚,突破地點大概是徐家莊附近,我已經(jīng)向宗門求援,筑基期已非我等對手。”
周也回到:“剛剛經(jīng)翠萍確認,是徐家莊,看來我等還是晚了?!?p> 陳木看到傳訊,緊緊攢著玉簡,他有點不甘心。
自己一行人已經(jīng)是盡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調(diào)查、去躲避偵察。
想不到對方居然有此一著。直接突破到了他們無法對付的層次。
“若是邪修對普通人下手怎么辦?”陳木突然問道。
“木頭你放心,上天會制裁他的!”
“制裁制裁!他們這群邪修已經(jīng)害了多少普通人了?制裁在什么地方?”陳木心中惱怒,反問道。
眾人陷入了沉默,確實,他們這一行,看到了這些邪修是怎樣對普通人的,但是預(yù)想中的制裁確沒有絲毫觸發(fā)。
那為啥宗門一直這樣宣傳?眾人心中升起了許多疑惑。
“稍等我做個實驗?!甭屣w揚突然傳訊道。
什么鬼?現(xiàn)在做什么實驗。
實在壓不住心中好奇的洛飛揚看到被自己捆起來的葉家家奴,能夠在逃命時還帶上,說不得已經(jīng)和葉家狼狽為奸,既是惡人,那便不需要客氣。
洛飛揚走到一個家奴身邊,彎腰問道:“說出自己做的惡事,饒你一命?!?p> 那家奴如同聽到了仙樂,神情瞬間振奮。
“小人,小人綁了大概十人進府。”聲音顫抖,卻不再絕望。
“哼!”洛飛揚心中怒哼,確認這人身上沒有修煉的痕跡,直接一腳踹去,這家奴的小腿應(yīng)聲而斷。
就在此刻,洛飛揚突然心中一凜,心中涌現(xiàn)出了被什么東西鎖定的感覺。
突然,一道耀眼的銀光閃過,思思電芒透過雨幕,朝著洛飛揚劈去。
洛飛揚想要躲閃,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動彈絲毫,只能眼睜睜得看著閃電臨身。
或許是這家奴作惡多端,這道電芒劈道身上,卻沒有想象中得巨大威力。
就算如此,也將洛飛揚劈倒在地,渾身酥麻無法行動。
臥槽這制裁就只針對我等正派人士?洛飛羽欲哭無淚。
半刻鐘后,知道這個消息的陳木眾人都感覺到了無語。
只限制正派人士的行為是吧,那可真牛。
“那就是說,天道不會制裁這個筑基邪修,那他要是四處殺人怎么辦?”周也問道。
眾人沉默,此地方圓百里,修士只有他們幾人,對付這種筑基邪修,說不好就會生死道消。如此危險的情景,該如何選擇,眾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