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改改和小狐貍一路隱身回到飄云閣。
她摸出那枚碧綠的麒麟玉佩,細細觀賞起來。
今晚真是不虛此行。
涂改改希望這樣的綁架可以再多來幾次。
那她就發(fā)大財了。
哈哈!
涂改改懷抱著十幾萬兩的銀票和那個碧綠的麒麟玉佩,睡的心滿意足。
第二天早上,涂改改的房門被敲響。
“誰呀?”
涂改改昨晚忙了一夜,快凌晨的時候才回來睡覺,被人吵了美夢,心情十分不爽。
“是我,祁津玉?!?p> 原來是三皇子。
一大早的鬧什么?
涂改改很不耐煩。
“什么事?”
三皇子在門外說道,“飛雨公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別吵!我還要睡會?!?p> 涂改改拉過被子蒙住頭。
門外,三皇子聽了聽,屋里沒動靜了,估計是飛雨公子還沒睡醒。
這也太能睡了。
昨夜聽到她房間里似乎有動靜,三皇子還有些擔心,但是畢竟是深夜,他不好前來查看,所以一大早就過來看看。
涂改改的懶覺注定睡不成。
三皇子剛走,柳飄云又來了。
“飛雨公子,你醒了嗎?”
涂改改閉著眼睛,“沒有!”
柳飄云莞爾一笑,這飛雨公子,真是童心未泯。
“飛雨公子,奴家也不想打擾了公子的美夢,可是……剛才幽城的官兵來了,說要搜查昨晚潛入逍遙侯別院,盜走逍遙侯麒麟玉佩的人。”
逍遙侯?
涂改改心里一動。
難道昨晚那個弱雞真的是什么逍遙侯?
官兵搜查?
涂改改騰地一下坐起來。
三兩下穿好衣服,把所有值錢的東西塞進一個包裹里,沖到門口,“飄云姑娘,哪里能藏身?”
柳飄云看著飛雨公子難得的慌亂,莞爾一笑,“公子請跟我來。”
“把祁公子叫上。”
二人到了三皇子的房間。
一進門涂改改就喊道,
“祁公子,快走!咱們快走!”
三皇子看她著急的樣子,“去哪?”
“哎呀!先別管去哪啦?幽城的官兵來搜查了,咱們先躲躲吧!”
三皇子道,“不就是什么逍遙侯的玉佩丟了嗎?又不是咱們偷的?你為什么這么心虛?”
涂改改從懷里掏出玉佩,“因為,就是我偷的,啊不,是我拿的,他心甘情愿給我的。”
對,心甘情愿。
涂改改腦補著被心甘情愿的某人,穿著一縷一縷的布條條,臉上身上都是美麗的圖案,不由地笑出聲來。
柳飄云睜大眼睛仔細看著涂改改手里的玉佩,驚異地說道,“逍遙侯的玉佩真的失竊了?我還以為是幽城的官府為了搜查……找的借口呢?!?p> 說著她看了三皇子一眼。
三皇子眼神凝滯,他用一種難言的目光看著涂改改,“沒想到……飛雨公子……昨夜是……”
涂改改看他們倆都把她當成了小偷,剛才的沾沾自喜瞬間沒了,她沒好氣地說道,“這事一會再告訴你們,飄云姑娘,先把我們藏起來再說吧,萬一,有的人身份暴露,哼哼……咱們都要完蛋!”
被“哼哼”的三皇子摸摸鼻子,“飛雨公子說的對!”
飛雨公子畢竟是為了他才千辛萬苦來到幽城,雖然她的很多行為三皇子不敢茍同,但是,她畢竟只是江湖之人,……以后再說吧。
沿著幽暗狹窄的密道,前行了大約幾十米,柳飄云帶著他們倆人來到一個密室里,密室里有一個塌,一張桌子,幾個小凳子。
柳飄云說道,“委屈二位在此歇息片刻,奴家出去打探一下?!?p> 涂改改看著柳飄云說道,“飄云姑娘也要注意安全?!?p> 柳飄云莞爾一笑,“多謝公子掛懷?!?p> 涂改改一屁股坐在塌上,把包袱一扔,往下一躺,打了一個哈欠,“困死了,我先睡會,你別吵我?!?p> 片刻之間就睡著了。
三皇子看著側(cè)躺在塌上的涂改改,好一陣無語,只好找了一個凳子自己坐下。
密室很安靜,只聽得見隱隱的呼吸聲,三皇子無事可做,掃了一眼密室,密室很小,很空蕩,墻壁上沒有裝飾,桌上也什么也沒有,也許長期無人打掃,桌上一層薄薄的灰塵,密室里空氣并不清新,三皇子卻隱隱嗅到一絲幽香。
那幽香似乎是從塌上飄過來的。
三皇子朝涂改改看去,只見她毫不設防地背靠墻壁面向他睡著,眼睛緊閉,睫毛微微向上卷翹著,一抹嫣紅的嘴唇微微輕闔,竟比平日里更精致好看。
三皇子不由地大著膽子細細地打量她,這一看,方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眉毛似乎有描畫的痕跡,并不是她原來的眉形,是刻意描畫的有些粗獷,實際上竟是彎彎的小巧的眉形。
繼續(xù)往下看,三皇子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的耳垂處似乎也與往日不同,雖然不知道被什么脂粉遮蓋,但是仍然能隱約看到一個針眼般大小的圓孔。
三皇子瞳孔一震。
是耳洞!
是女子佩戴耳飾特意穿的耳洞。
再一看,她的頸部,似乎,也沒有喉結(jié)。
三皇子吃力地回憶著往常的飛雨公子,似乎覺得和塌上這個人有些不同。
三皇子正在沉思,冷不丁塌上傳來一聲嬌喝,“池銘歆,你這個混蛋!”
仿佛晴天里一陣驚雷,三皇子驚的目瞪口呆,剛才那一聲嬌喝卻是實實在在的女聲,清脆,尖細,絕不是飛雨公子平時略顯低沉的聲音。
這么說,她,她竟然是女子嗎?
傳說中的飛雨公子竟是一個女子?
她剛才在夢里呵斥池銘歆的那句話,顯然是和池銘歆極為熟悉極為親密才會如此。
原來,池銘歆并不是斷袖,他早就知道飛雨公子是個女人。
三皇子越看就發(fā)現(xiàn)破綻越多,她的身形平日里站著坐著時都不明顯,此刻,她靜靜地躺在那里,無遮無蓋,越發(fā)顯得身形窈窕,曲線玲瓏。
三皇子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這么多破綻就在眼前,可笑自己居然看不出來,曾經(jīng)還為自己對她有一絲……的好感而羞愧。
原來,她竟是女人?
三皇子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對一個美貌與智慧并存的女子心存愛慕并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救了他的性命。
所以,我并不是……有斷袖之癖。
三皇子漸漸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