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慶安候府一住就是半個月,涂改改住不下去了,不說別的,候夫人天天讓靈溪和雙雙到她院子里去,你說你稀罕大孫子,可是也沒這么稀罕的,沒幾天雙雙就不愿意去了。
“祖母總是讓我們跟大伯家的惠姐姐,文姐姐玩,可是她們都好討厭,上次把哥哥的老虎拼圖搶走了,昨天又把我的小狐貍拼圖弄壞了,我不喜歡她們?!?p> “她們還罵我們!”靈溪也很生氣。
嗯?
還有這事?
兒童欺凌可是大事,弄不好會給孩子留下心靈陰影的,涂改改決不能讓別人把自己的孩子欺負了。
“來,給娘親仔細說說?!?p> 靈溪和雙雙就一五一十地給涂改改報告了在候夫人院子里的若干事。
什么搶點心啦,搶玩具就不說了,那兩個嬌縱的女孩居然在靈溪和雙雙面前說涂改改是狐貍精變得,說什么池銘歆是鬼迷心竅,還說靈溪和雙雙是野種,下賤胚子,根本不是慶安候府的血脈。
數(shù)不勝數(shù)。
嘿!涂改改氣的鼻孔冒煙。
池銘歆一回到家,就看見涂改改一個人坐在屋里,黑漆漆的也不點燈,湊近一看,池銘歆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只見她面色發(fā)青,兩眼冒火,“怎么了?”
涂改改抬眼看了他一下,沒理他。
這不對呀!
池銘歆慌了,連忙過去將人抱在懷里,柔聲細語問道,“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告訴我,我去替你出氣。
涂改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池銘歆,明天派人去收拾一下你的將軍府,我們搬出去住吧!”
既然住在沐王府讓池銘歆沒面子,那住在將軍府就是目前最合適的了。畢竟那是御賜的府邸,慶安候也不會說什么。
“好,都聽你的!”
安撫了涂改改,池銘歆可沒閑著,他連哄帶嚇,三調(diào)查兩盤問,就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池銘歆比涂改改更生氣,他自己受點委屈倒是無所謂,可是府里這些人要讓涂改改和兩個孩子受委屈,那他絕對不能忍。
他可是曾經(jīng)在沐王府發(fā)過誓,絕不會讓涂改改受委屈的。
池銘歆直接找上他大哥,將事情來龍去脈一說,就等著他大哥給個說法。
池銘宗驚訝極了,他看池銘歆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臉色也不好看,“七弟,你這是聽誰亂嚼舌根的?惠姐兒跟文姐兒都是乖巧的女孩子,怎么會說那些惡毒的話?你是不是聽信了什么謠言了?”
“大哥不信?那你把她們叫來,我親自問?!?p> 池銘宗面色一變,“老七,你不要太過分了,慧姐兒和文姐兒可是小孩子,你想干什么?審問她們嗎?她們可是你嫡親的侄女!”
“大哥這是不打算給弟弟一個說法了?”池銘歆霍地站起來,“那我親自去問她們?!?p> “老七,你敢闖我的內(nèi)院?”
“大哥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老七!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
“那大哥眼里還有沒有弟弟?有沒有天性良知?”
“老七你太過分了!”
涂改改一轉(zhuǎn)身沒看見池銘歆,就問云鸚,“七爺呢?”
云鸚道,“剛才看見七爺往小少爺屋里去了?!?p> 原來是看孩子去了。
涂改改突然咯噔一下,她是氣糊涂了,池銘歆那個脾氣,恐怕要鬧翻天了,趕緊的。
池銘宗池銘歆兩兄弟的爭吵很快就傳開了。
候夫人喊了一聲造孽就趕緊帶人過去。
眼看池銘歆要強闖大房的內(nèi)院,候夫人連忙上前將人攔住,“老七,你這是干什么?”
池銘歆已經(jīng)在暴怒的邊緣,這人若不是他娘,他早就一拳打飛了。
“娘,您可算來了,老七他一回來就到我們的院子里,喊打喊殺的,他大哥都勸不住,我們都不知道怎么惹著他了。”林氏是真的不知道原因,眼看著大房被欺負,她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這老七太過分了。
自從他回府,大房就不再像以前一樣受重視了,林氏早就心存不滿了。
“老七,到底是怎么回事?”
候夫人不信老七會如此行事,定是有什么誤會。
“母親若是嫌棄兒子一家可以直說,我們搬出去就是,犯不著故意讓人欺負靈溪和雙雙?!背劂戩нB候夫人的面子也不給,說的話也帶針帶刺的。
“靈溪怎么了?”
候夫人顧不上訓斥老七的忤逆,她滿心滿眼都是靈溪和雙雙。
“誰欺負他們了?”
候夫人利眼一掃,目光從林氏,許氏幾人身上滑過。
“母親叫惠姐兒文姐兒出來問問就知道了?!?p> 事到如今,池銘宗只好讓人將兩個女兒帶出來。
涂改改也帶著靈溪和雙雙趕到了現(xiàn)場。
池銘宗看著自己的女兒,盡量和藹地問道,“惠姐兒,文姐兒,你們這幾天可有跟靈溪雙雙鬧矛盾?”
八歲的惠姐兒搖搖頭,“沒有!”
池銘宗冷冷地看著池銘歆,“老七,你還有什么話說?”
“她騙人!”
雙雙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惠姐姐讓文姐姐搶走我的拼圖,還說我娘親的壞話,說我們來路不正?!?p> “沒錯!”靈溪接著說道,“她們還說我爹爹要搶走大伯的爵位,還罵我娘是狐貍精!”
“老大媳婦,你教的好女兒!”
候夫人氣的火冒三丈,“惠姐兒,文姐兒,靈溪和雙雙說的是不是真的?”
惠姐兒不吭聲了,文姐兒是大房的庶女,生怕候夫人生氣要罰她的姨娘,連忙說道,“祖母,那些話都是巧姐兒說的,我們也是好心就告訴了靈溪和雙雙?!?p> 巧姐兒是二房池銘福的嫡女,今年才六歲,候夫人命人把她叫了過來。
一同來的還有吳姨娘和二房夫人許氏。
“不知夫人叫巧姐兒到這來有什么事?”吳姨娘跟候夫人斗了一輩子,氣勢還是擺的足的。
候夫人不鳥她,直接問巧姐兒,“巧姐兒,我問你,你跟文姐兒她們說的那些編排你七叔七嬸的話是從哪聽來的?”
二房夫人許氏突然抖了一下,意識到不好,連忙插話,“母親您說什么?巧姐兒怎么可能會說那些話?”
候夫人冷冷地看著她,“我問的是巧姐兒,你著什么急?再說了,你怎么知道那些話巧姐兒不會說?難道你提前叮囑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