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高門貴女的素養(yǎng),我今天真是領(lǐng)教了?!?p> 涂改改冷笑道,“我以為京城里的貴女們個個都是知書達禮懂規(guī)矩的人,想不到卻跟那市井之間的長舌婦一般背后嚼人舌根,胡亂造謠?!?p> “你胡說!我們沒有造謠?!?p> “沒有造謠?”涂改改雙目如電,看向康和郡主時眼神里射出一道厲色,“你敢不敢一會當(dāng)著長公主以及眾位賓客的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又或者,你敢不敢直接跟本郡主單挑?或者,你們一起上,咱們刀劍上見真章!”
康和郡主慌了,她畢竟年紀小,平時雖然被福王妃寵的性格嬌縱,蠻橫無理,膽子卻不大,說白了就是個欺軟怕硬窩里橫的主,若是將今天的事情傳了出去,那她的名聲就不好聽了,畢竟剛才說的最大聲的就是她。
而福王妃還說打算在今天的壽宴上給她相看一個青年才俊呢,她可是早就看中了她的表哥,也就是衛(wèi)國公和長公主的嫡次子祝錦鑫,若是她的名聲有損,那表哥不喜歡她了怎么辦?她可不想跟自己的姐姐康樂郡主一樣,將來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誤了終身。
而涂改改提出的那個什么單挑,康和郡主更是沒膽,讓她耍耍嘴皮子圖個痛快可以,讓她一個姑娘家舞刀弄槍的,怎么可能?
福王府可不像沐王府,是以武力護國,那沐王府的郡主既然敢提這樣的要求,必定是個會身手的,康和郡主怎么敢接招?
涂改改一連冷笑了幾聲,“原來福王府的郡主也只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算了,跟我單挑,你還不配?!?p> “你,你太過分了!”
康和郡主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論口才,論臉皮厚怎么比得上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涂改改,說話間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一雙眼睛立刻紅了起來。
“雨悅郡主,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康樂郡主見自己的妹妹落了下風(fēng),委屈的直掉眼淚,雖然她自己也看不上妹妹偶爾的腦子缺根弦,可是今天若是任別人欺負自己的妹妹而自己無動于衷的話,那福王府從此就要被人看不起了。
“我過分嗎?”
涂改改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唉,算我過分吧,今天真是晦氣,遇見幾個草包在發(fā)瘋,真是敗壞我的心情,云鸚云雁,咱們回去吧,想必快要開席了?!?p> “你站住!”
康樂郡主見涂改改如此囂張,不由得氣沖牛斗,上前一把拉住涂改改的手臂,只見涂改改輕輕一拂衣袖,那康樂郡主就摔倒在地,樣子十分狼狽。
“自不量力!”
涂改改斜眼瞟了她一眼,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郡主你沒事吧!”
一旁的幾個下人立刻上前扶起康樂郡主,和康樂郡主交好的幾個貴女此時也紛紛出言譴責(zé),“那沐王府的郡主也太過分了,竟敢在長公主府動手?她也不怕得罪了天家?”
“哼,康樂,你一會一定要在長公主面前告她一狀,讓長公主替你主持公道?!?p> “就是,這種囂張跋扈的人就是要好好教訓(xùn)她一下?!?p> “最好讓慶安候府的人都知道,他們?nèi)⒌氖窍眿D是什么德行?”
“說不定池大人一生氣休了她也說不定呢?!?p> “是啊,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的女人?”
一旁的其她幾個貴女心里暗暗撇嘴,剛才那雨悅郡主在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像鋸嘴葫蘆一般,誰也不敢吭聲,現(xiàn)在人家雨悅郡主前腳剛走,這些人又紛紛出言譴責(zé)別人,好像她們代表的才是正義和真理。
不過是狗腿子。
呸!
那幾個貴女紛紛起身,找了個借口走了。
她們雖然門第不如福王府高貴,可是從小也是受過嚴格的閨訓(xùn)的,對于剛才康樂郡主和康和郡主的所作所為很是不屑,但是她們畢竟身份不如康樂康和兩位郡主貴重,也不想輕易得罪人,就一直緘口不言,如今聽見那幾個康樂郡主的走狗在背后出言譴責(zé)那雨悅郡主,她們實在忍不了與那幾個人同處一片。
涂改改正走在去宴會廳的路上,忽然有一個小丫頭急匆匆跑來,攔在她面前,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請問,是沐王府的雨悅郡主嗎?”
云鸚向前一步,擋在涂改改前面,呵斥那小丫頭,“你是哪家的丫頭?怎么如此不懂規(guī)矩?竟敢沖撞我們郡主?”
那小丫頭連連搖頭,“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沐王府的雨悅郡主?!?p> 說罷那小丫頭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給云鸚。
信封是封了口的,云鸚拿在手里翻來翻去看不出什么異樣,就交給了涂改改,“郡主,你看?!?p> 涂改改伸手接過,看了那小丫頭一眼,“讓你送信的是什么人?”
那小丫頭搖搖頭,“我不認識他,不過聽別人叫他三皇子。”
三皇子?
御瑾琪?
他為什么會送信給她?
涂改改疑惑地拆開信封,從里面抽出一張白紙,只見那白紙上寫了幾個字,“小心齊世子!”
齊世子?
那是誰?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為什么要小心他?
涂改改想不明白。
“辛苦你了,云鸚,賞給她一個荷包?!?p> 那小丫頭拿著荷包千恩萬謝地走了。
“郡主,三皇子的話不可不信,咱們還是要小心為上?!痹汽W道。
“是啊郡主,一定是三皇子在前院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才特意送信提醒郡主的。”
“你們倆知道齊世子是什么人嗎?”涂改改問道。
云鸚和云雁搖搖頭,她們從小在南境長大,怎么會認識京城里的人呢?
“齊世子……”涂改改思索著,“齊王府?難道是齊王府的世子?慧敏郡主的兄弟之類的?”
云鸚和云雁一臉茫然地搖頭,然后又深深地感到羞愧,她們身為郡主的貼身丫頭,卻對京城里的貴人一無所知,實在是失職。
她們決定回去以后立刻找余管家打聽,再也不能發(fā)生像今天這樣被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