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童子冷笑:“正愁得不到歷練萬界的機會,這皇帝倒是識相地自己找上門來了?!本G老道:“機會難得,不過這確切日期貌似久遠?!本G童子道:“無論如何,這可是我復(fù)仇罪界千載難逢的契機,你可還有沒有教我的神通?”綠老得意笑著:“我的本領(lǐng),給你十萬年你也學(xué)不全,到萬界漲點眼力再說吧小子,還有,之前成仙水袍中年男子也來到了虛空,嘖嘖,很有一套,連我的血脈都有些躁動?!本G童子回憶著:“那藍袍男子?”清揚嚴(yán)正以待,柳如華進入了虛空,絕對沒有好事,若是綠老不說,連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看來失去了宰相,自己敏銳方面是處處受制于人,這柳如華肯定是實力大漲,否則不可能來虛空之處。
柳如華臉色平地,心境如水,才氣如海,神識的探查沒有線索,他也有些坐不住了,畢竟自己孩子離開自己太久,他手舉于天,聚氣于掌:“無邪意,攝玲瓏心,橫掃才氣,吾使其座海洋,深藏一統(tǒng)意?!闭菩乃{色水氣上浮,旋轉(zhuǎn),形成如禱告的圓形水鏡子,藍的透徹,鋒滑,清澈。這虛空之中,但凡意念,都被吸入這無可遁形的鏡盤,神速探查。
“不好!”這要命的心驚感讓清揚第一時間收回虛幻的水龍,將他藏入無之空間,金剛犼全乖順藏在域戒中,召回紅絕。虛空水龍在神識中探游,游歷神識,探索空間。綠老道:“好霸道通天的手段,海小子,清揚,看來你二人是無所遁形,必須正面和此人一戰(zhàn)了,當(dāng)日連我都看走了眼,這中年藏匿不淺,身份神秘啊。”綠童子冷笑:“再神秘又如何,當(dāng)日怎么不敢大戰(zhàn)罪界小廝?心理上,我是完勝他,有何懼?那蒼縛何等仙兵,他我都不怕,何況這學(xué)院客卿!”
清揚沉默,柳如華的深海烈火印何等致命,只有清揚知曉,當(dāng)時憑真幻可也是九死一生。綠童子隨即臉色大變,逐漸吃驚:“我的神念,竟!竟然被他吸收了?”綠老冷笑:“終于察覺了嗎?不只是吸收,而是在盤問!這人的拷問手段,太妖孽!連我綠老都吃驚!”遠隔千里虛空,寂寥開目,眼如渙路,收神盤,踮虛空,光華閃,屏身,即來!
如海洋的召喚,言出即到:“哦,何況是客卿嗎?”綠童子心驚,這家伙是何時突現(xiàn)這里的,隨即惱怒咒罵:“你這口氣,和那夜海洋一樣沖!小心我殺了你!”柳如華冷笑:“你可以大膽試試?!笨粗啪徊ㄈ徊晃返臉幼?,綠童子收回怒意:“我,有的是膽量?!?p> 漆黑虛空虛氣繚,渡日如入煙海渺,歲月怎能不安撫,環(huán)下寂美還前朝。柳如華皺眉看了好一會兒清揚:“這里,虛空初誕,陰靈尚未前來,虛道盛大,只等造化,遼曠過萬眼,如捧萬里而浮英,所擁情懷,冰冷艷絕,舉世之騷,是個理智之地,清揚,我的孩子,也該還我了吧?!鼻鍝P冷瞅,剛欲說話,綠童子譏諷搶先一句:“你的孩子,和那相士一起被抓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绷缛A冷然,臉色驟變,但很快平靜如初,仙意冷然:“不必激我,清揚,交出來吧,或許今日我能放過你?!?p> 清揚有些心寒,自從宰相離去,逼迫,心寒和寂寞又于清揚身邊多了三分,但他不能還,因為水龍的地位在通往萬界的虛空舉足輕重:“沒有,我也沒拿過你所說之物,或許我前輩知道,可他已離去?!绷缛A惱怒:“小子,千萬年,你是最能刺激到我之人,你的智謀,才華,讓我很不爽,你身邊這小子,和你也有的一比,就如茅廁的臭石頭,只能看,不能摸,更別說捧!”此刻虛空水龍愉悅地探索著清揚無限的神識,似乎有了些許靈感,發(fā)現(xiàn),徜徉新空。龍念玄通,在大晝天進入稟足夜游玄妙之境。
綠童子狂笑:“有意思,這一點上,你和我有些雷同,清揚的智謀才華,確實讓人咬牙切齒,看來你似乎也沒贏過他?!绷缛A冰冷吐言:“我如過江煙柳,不需垂暮,清揚只是個學(xué)院書生,又算得了什么?”綠童子狂笑:“好一張巧嘴,罪界降臨時,清揚大戰(zhàn)罪界首領(lǐng),我大戰(zhàn)罪界仙兵,你!又在何處?”
柳如華冷笑:“那萬界首領(lǐng),不過如此,聒噪?!闭瞥?,藍炎火華,融合相生,大掌落去,離別圖鷹,虛空生風(fēng),坐落,如沾拈花,煙柳過幕,憑借虛幻青煙身法,綠童子冷笑靈犀躲過,兩手抱臂戲謔相笑:“前風(fēng)待我,不敢茍同,煙柳過目,我亦新生。”
“粗鄙之言,曠達虛空,你我三人,生死如常?!被没鼜娬朴?,撲擊綠童子頭頂,綠影浮動,似林動天下,藏匿風(fēng)雨,不著痕跡,再次躲過這威力強三分之?。骸扒俺?,此言幾何?粗鄙之言,對口即可?!绷缛A冷笑,較真,速度提升,威力漲五,落去,如目,消亡煙塵而取代,水火落入,定格玄位。綠童子臉色驟變,咬牙提速,虛幻不可捕,一閃一落間,以證山河,雨血眼見,“嗯?!币宦曉幃惼v聲后,綠童子捂著腹部,受了輕傷。柳如華道:“虛假功池,功法有度,有限修為,怎可容火?”綠童子修為一轉(zhuǎn),傷勢好轉(zhuǎn),但劇烈火燒水癢之感時時劇劇。清揚有些冷汗,柳如華掌下火候,以達玄數(shù),不容細數(shù)!
“萬玄通萬感,柔情似女諳,直達灰邊燎,重生不及伴!”綠老驚呼發(fā)聲,暴露了自己的存在。柳如華雙眼水波暗動,直目綠童子頭頂虛空,奈何無果:“真古人,暴動真平民,抵火邊飲冰,前輩,現(xiàn)身讓我好好請教下。”綠童子冷哼:“我的長輩,豈是你說見就見的?!本G老邪笑道:“刁民皮衣意,你道真知幾,不見,有話就說?!?p> 柳如華看著火燎綠鬼通達火勢,說道:“我早該知道,這仙火主人是古人?!本G老也有些驚訝:“說實話,這幾年我驚訝了不少次,但你是唯一一個最讓我驚訝之人,桀桀,重生者!那是何等的天命和造化,貌似還是個海王,有趣,打趣!”綠老是真的開心,百姓隨意樣貌盡顯于聲,樂天頑童般。早發(fā)不迎霸主路,卻時偶爾接孩童。
在虛空水龍的玄游沖擊舞動下,無之空間內(nèi)的風(fēng),似稍凈化,輕靈輕盈起來,整個無之空間,微微起浮,佐伴虛道,空間內(nèi)極致的透明和變向水氣濕潤。虛空水龍歡喜游動,游動于一處火焰處停下瞭望,有些疑惑,不,應(yīng)該說是火山,路絕之前可是拿了清揚所有的獸火,這些獸火各異,顏色有差,讓人屏息信仰,如燎太陽,升騰在偉大的無之國度,這是獸火的盛宴,神圣的圣地,誕生奇跡之處。而它的一旁,也威騰著同樣的凝結(jié)火山,是清揚放置的所有獸火,形態(tài)不一,性質(zhì)攝人。這二處獸火集結(jié)地,不精心看,以為只是一座火山,連虛空游龍都以為二者是重合,所以第一時間沒有發(fā)現(xiàn),可它錯了,這是一種冥靈和圣名的造化!奇跡!無之空間自身獨有的簡易造化,太養(yǎng)目喂心,讓虛空水龍都能白日飛升,太壯觀!太美妙,太超凡!
虛空水龍變大,再變大,變大同時以藤蔓纏繞之勢升龍,百米大虛身游動這真諦火池,那四只龍爪,如抱涅槃,甚為可愛,四龍爪微微前抱收合,呈信仰姿勢,心念火池,禮記虛界獸火和清揚獸火,不敢有一絲褻瀆。龍聲猛地咆哮,一聲龍奔,無之空間空氣鼓刷,龍旋獸火之擁,抒發(fā)心吻,如書書之墨藍玄筆,奮發(fā)彩火,大創(chuàng)新輝!一念,二游,三獻意,四出虛,游動,歡愉,奮池!
“蹭蹭,蹭蹭?!边@擁火之池似乎因虛空水龍游動虛風(fēng)著了般,外圍,凝旋一股青蔚虛藍風(fēng),柔和似薄膜,依附兩座獸池上,本就不分你我完美契合的獸火池更加融入,在無之空間,形成一股別樣的風(fēng),也可以說是氣!這倒讓清揚一陣歡喜,底牌越多越好,最好是連罪界都不曾聽說過的東西。清揚進入神識探查起來,這氣柔和空實,性質(zhì)無法猜測。因為沒有宰相提點,清揚也不可能隨意問綠老,只能駕馭這氣山看看。
柔和的氣山竟然能直接搬動,和移山填海沒有兩樣,或許是天對仙的眷顧,盤大如天的氣山就這樣被清揚隨意一拖,拿在手中!“我曾狂奏桀驁曲,本意桀驁缺此氣,你若能將我灌意,圣山疆土我自許?!边@溫順氣山似乎也聽傲氣,硬氣,性質(zhì)隨清揚意念一轉(zhuǎn),狂傲紅火,情意熾烈顯似魔,暴君披衣般,加持在清揚周身外圍,清揚變化了下桀驁形態(tài),果然是火上加火,傲氣進玄!
下一秒,綠老和柳如華窺邪,冰冷的眼神有些疑惑地落在清揚身上?!拌铊睿揖谷划a(chǎn)生了他原地入圣的錯覺!”柳如華內(nèi)心沉水,一股極為挑戰(zhàn)力的內(nèi)力讓他好生無力,但他也不確定。清揚細細感受著氣山,即使變化了性質(zhì)也同樣和之前一樣輕易托起,就不知其他人是否也能這般輕松接下?氣山之氣性質(zhì)不知道能否讓獸火進階,或者指示一條進階或際遇帝炎的路,但無疑,這氣融合獸火以抓擲手法拋出去,絕對能讓海無常當(dāng)即斃命,天邪那等強者即使有天之意志罪界意志庇護,也必然重傷無力。
“清揚,我話以至此,你長輩也在這里,交出我兒,好說,我看在古人面上,不與你計較,若是執(zhí)迷不悟,我的性格,你最清楚?!绷缛A依舊是那副天塌不驚的深海容貌。綠童子大笑道:“看在我家古人的面子上,能否教我一戰(zhàn)?”柳如華沒有回話,而是更加認(rèn)真的看著銀發(fā)紅衣絕美青年,深藏的虛空的神秘青年,唯有這青年,能讓他一次又一次較真,發(fā)怒!一個能讓重生者發(fā)狂的古怪存在。清揚本想讓柳如華看看自己孩子,但這次意外的奇遇,讓清揚打消了這個想法,選擇拒絕柳如華,這條罪界之路,必須要由親自培養(yǎng)的虛空水龍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