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沒有時間限制嗎?”林畫有些頭疼地看了眼鋪床的鐘離深。
“當然是……沒有滴啦~”零零七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林畫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道:“那就再說吧,我要先洗澡?!?p> 零零七:“?”真的受夠這個蠢女人了!
這個房間不大,但勝在溫馨,最左邊是一張貼墻的軟綿綿的床榻,中間是一張木桌,上面擺著一個茶壺四個茶杯,最右邊是一張錦繡薄紗面屏風,屏風后面······是一個浴桶。
林畫摸著下巴尋摸著,這不會要讓我自己去打熱水吧······
林畫屏風后面探出頭來,賊兮兮地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鐘離深。
零零七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蠢女人不會是想讓鐘離深給她打水吧?
“鐘離深?阿深?小深深~”林畫笑瞇瞇地盯著他道。
鐘離深:?
“鐘離深吶,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打兩桶熱水膩?”林畫迅速地眨著眼,亮晶晶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看著鐘離深,那黑亮純凈的瞳孔中倒映著鐘離深略微窘迫的模樣。
“拜托了鐘離深······”林畫癟著嘴,可憐兮兮地看著鐘離深,雙手合十在胸前,好不可憐的模樣。
鐘離深喉結(jié)滾動了下,他改變主意了。
這個命定中的劫,他不想除去了。
既然除不去,那就讓她成為自己的。
他想讓她滿眼都是他。
沒錯,滿眼都是他。
鐘離深別扭地別過頭,半晌才憋出來一句:“有事說事。”
林畫在心里給自己比了個耶,然后頤指氣使道:“那就去幫我打水吧小深子?!?p> 小,小深子······?
零零七和鐘離深均是一梗,也虧得這個蠢女人想得出來。
鐘離深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為什么要熱水?”
林畫微微無語了一瞬:“當然是要洗澡了?!?p> 隨后林畫發(fā)現(xiàn)了神奇的一幕——鐘離深本來白皙的臉龐“騰”地就紅了。
“我、我下去打”鐘離深慌忙地應(yīng)道,差點咬了自己舌頭。
“記得再拿條帕子!”林畫眼里帶著幾分笑意沖著鐘離深離去的方向喊道。
回應(yīng)她的是鐘離深落荒而逃的背影和心虛的關(guān)門聲。
“我真的沒想到鐘離深竟然這么容易臉紅?!绷之嬕贿呎f一邊走到陽臺上。
“是吶,太純情了?!绷懔闫叻笱艿馗胶椭?,他最近迷戀上了“霸道總裁愛上我”那種類型的小說,他越看越覺得男主簡直就是他的理想型。
霸道,多金(······額,現(xiàn)在還沒有)、帥氣,最重要的是······憨批!
啊呸,專情!
看看那溫柔深情的目光,零零七表示,真的會愛!
林畫:?現(xiàn)在代碼也流行看小說嗎?
確認鐘離深下樓之后,林畫打量了一下自己這邊的陽臺和沈凌嗣房間陽臺的距離。
差不多一米左右的距離,陽臺后墻之間還有一層邊沿連接。
很好,可以邁過去!
零零七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林畫有驚無險地來到沈凌嗣的房間,松了口氣:“我說你這么淘你家里人知道嘛?”
林畫輕輕拉開陽臺與房間連接的門,四下查看了一番。
沒人!
沈凌嗣沒在房間!
林畫拉開門進去,徑直走向沈凌嗣掛衣服的地方,將玉佩放在口袋里,突然一張符紙吸引了林畫的注意。
“這個符紙看起來好眼熟啊······”林畫掐著下巴,定定地看著這符紙上扭曲奇怪的圖案。
“拜托啦周善貴之前不是給你和鐘離深那個除妖符嗎,這不是一模一樣嗎?”零零七鄙夷地看著林畫,瀟灑地拂了拂自己額前的劉海。
林畫恍然大悟:“??!原來如此?!?p> 零零七傲嬌地歪了歪頭,一副求表揚求夸獎的樣子。
林畫就像沒看見一樣,自顧自地說著:“怪不得一個宗主千里迢迢來到這不知名的小鎮(zhèn)子,莫非也是為了這蠱雕之事?”
林畫將符紙放下,轉(zhuǎn)身離開。
“叮!完成任務(wù)!”
折折騰騰的一天總算完事了。林畫舒服地泡在浴桶里,這么想著。
零零七被屏蔽在神識,他同情地看著門外像門神一樣的鐘離深,默默畫圈圈:女人真是一個既不講理又霸道的東西。
林畫舒舒服服地洗完了澡,就要出去,誰知道腳下踩空咣當一聲摔在地上,身后的浴桶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水撒了一地,林畫好不狼狽的模樣。
外面的鐘離深聽見聲響,眉頭一皺,推門而入。
“誒你······”別進來······
林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闖進來的鐘離深看了個精光。
林畫:“······”
鐘離深:“······”
林畫毫無形象的摔在地上,身上裹著一個薄薄的浴巾勉強蔽體,纖細的四肢泛著幼嫩的紅,胸口處的白膩幾乎晃了鐘離深的眼。
兩人都愣在原地,氤氳的水汽還未散去,兩人的臉上都慢慢浮現(xiàn)出可疑的紅暈。
被困在神識出不去的零零七:“?”臥槽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都沒動靜了?
鐘離深趕忙轉(zhuǎn)過身,強行忘記那一抹白膩帶給他的視覺沖擊,甕聲甕氣地說:“有事嗎?”
林畫幾乎要咬掉自己的一口銀牙:“我、沒、事!趕緊給我滾出去!”
鐘離深抿抿唇,低低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p> 隨后出去幫林畫關(guān)好了門。
林畫自暴自棄地垂下了頭,掙扎著起身,咬牙切齒:“真是倒霉!”
正往前邁步走,腳腕處一陣鉆心地刺痛讓她直接跪在地上。
林畫心底罵了一句臟話,一瘸一拐地去穿衣服。
···
零零七覺得現(xiàn)在的場景很尷尬,至于哪里尷尬,他還說不上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你倆大眼瞪小眼的?”零零七弱弱地問了一句。
林畫此刻就像是一個深宮后院的怨婦,臉色很臭。
“大人的事,小孩別參與!”林畫咬牙沖著零零七說了這么一句,隨后繼續(xù)瞪著鐘離深。
鐘離深抿唇不語,冰涼的眸子鎖定了林畫紅腫的腳腕,半晌來了一句:“你腳受傷了。”
林畫泄了氣,直接癱在榻上,無語地說:“是啊,倒霉透了。”
沒等林畫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有一道陰影打了下來。
腳腕處一陣溫熱的觸感燙得林畫一激靈,趕忙想縮回腳,卻被鐘離深牢牢桎梏住,只見他眉眼繾綣,眼眸總算帶上了些許溫度,神色認真地看著那腳踝處的紅腫。
林畫抖了抖,羞惱道:“你干什么?。俊?p> 鐘離深這才看向林畫,淡淡道:“別動?!?p> 零零七:“(星星眼)啊啊啊啊這就是霸總!這就是我心中的霸總!”
林畫臉色通紅,忿忿道:“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們痛痛快快打一場!”
鐘離深一邊試探地輕撫上紅腫處,一邊斜脧著林畫,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打一場?”
零零七:“實不相瞞從他的話語中聽到了輕蔑?!?p> 林畫:“聽到了!兩只耳朵都聽到了!”
慕宥玨
別管啦慢慢補吧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