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凈化池里只有水能夠飄起,其它雜質都不受影響。
老大打開檢測設備,發(fā)現這些水流自帶電力,很明顯已經被電力磁化,眾人將水流裝入事先準備好的玻璃容器。
這時老大看到厭氧池旁躺著一人,腦袋濕透,卻沒有水流過去糾纏。
附近的隊員立刻過去檢查他的情況,發(fā)現只是暈了過去,人并沒有大礙。
忽然躺著的員工雙眼睜開,嘴里不停得說著什么,可惜眾人腦袋都被水流覆蓋,根本聽不清。
老大立刻將對講機用防水袋子包裹,放在其嘴邊,設備里終于傳出員工的聲音,只聽他不停重復:“現在開始”。
老大看這名員工狀態(tài)不對,立刻指揮眾人將其抬出房間。
很快,又有不少隊員進來,將所有飄浮的水流裝入玻璃箱。
就在污水處理廠飄浮水流全部運走的同時,我們學校也發(fā)生了異樣,學校衛(wèi)生間不斷有水飄浮而出,尋找著周圍的人,這時一聲聲驚恐的叫聲四處傳來。
上午沒課,我們宿舍六大漢全在睡覺,突然傳來的叫聲,將我們嚇了一跳,我穿著短褲拖鞋就往外跑,打開門發(fā)現樓道里已經擠滿了人,正當我打算問問什么情況時,背后突然傳來一句“快跑!”,轉頭一看,一股水流正朝眾人飄來。
可能經過上次的事件,我的心理素質變強了不少,看到這種情況,第一時間并沒有慌亂,甚至還在想水怎么能在空中飛行。
這時警察已經接到了學校的報警,消息也第一時間傳到了老大那里,防護服都未脫,老大他們直接就朝這邊趕來。
我立刻退回宿舍,關上門,道:“見鬼了!”
因為我離門最近,最先走出,此時鄭瑞赤腳在我身后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立刻朝眾人噓聲,跑到洗手臺旁抱了一堆雨衣,將門縫全堵住。
這時李東福一把幫我按住雨衣,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小聲回道:“我看到有一團水飛在空中,正追著同學們。”
“什么?”王浩和孫有若沒理解我的話,疑惑道。
“別什么了,趕緊打電話報警?!蔽页娙说?。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小,看樣子跑出去的人大部分已經跑下樓了。
“電話一直占線中,打不通?!编嵢饞焐想娫挼?。
剛說完,就聽見警車的報警聲,正當我們松了一口氣時,一聲槍響傳來,接著驚恐的人浪聲傳來。
糟糕,聽聲音就知道,警察也沒搞定這些東西。
沒有辦法,這個時候只能找老大了。
拿起電話,我撥打了老大留給我的號碼,剛接通,老大的聲音就傳來了:“離水流遠點,我們正在過來的路上,保護好自己?!蓖蝗挥腥俗苍谖覀兯奚岬拈T上,嚇的我手一抖,將電話給掛斷了。
正當我準備重新再打的時候,李東福的聲音傳來:“有水進來了!”
我轉頭一看,一股細小的水流正從門縫里擠出。
“靠!”
他娘的,我們成了甕中之鱉了,除非從后面陽臺跳下,沒有其它路了。
我看看床上的被子,立刻道:“將被子系起,從陽臺逃,快!”
說完,我拿起雨衣,將空中的水全包裹住,同時按住門縫。
聽到我的話,后面的王科偉立刻將眾人的被子扯下來,朝后方陽臺急忙走去。
好死不死的,被套將洗手臺上的水龍頭打開,水嘩嘩的流了下來。
聽到這股聲音,眾人心頭一驚,這幾天都停水,哪來的水聲。
回頭一看,只聽王科偉將棉被擋在身前道:“我不是故意的?!?p> 水龍頭里的水緩緩的飄到空中,慢慢變大。
我大急道:“關上水龍頭!”
聽到我說的話,王科偉也反應了過來,將棉被直接連空中的水團和水龍頭一起蓋上。
雖然水龍頭關上了,但是之前流出的水還是一點點透過棉被在空中聚集。
幸好,我們人手一件雨衣,王科偉這時也動起了腦筋,用僅剩的一件雨衣,直接蓋在空中的小水團上,將它壓了下去。
看情況我們擋不住這些水流,要不了多久它們就會重新鉆出來。
這時王浩和孫有若也去系棉被,還好這次學校統(tǒng)一采購的棉被不是樣子貨,質量還不錯,挺結實的,可以承受一兩個人的重量。
此時誰都沒注意到,門縫中有一滴細小的水珠緩緩的飄進了我的頭發(fā)里,忽然我整個人一怔,眼前的畫面發(fā)生變化,整個人站在了沙地里,眼前是一片廣闊的沙漠,突然頭頂一顆巨大的流星飛過,接著流星撞在遠處的沙漠上,巨大的沙塵掀起,一陣狂風轟隆隆吹來,感覺我就像一片樹葉被沙塵卷的四處亂飛。
睜開眼時,看見四周特別明亮,我好像在一張光桌上,忽然周圍有光影朝我走來,低頭一看,發(fā)現脖子以下就是光桌,我整個人只剩下一個腦袋,巨大的恐慌朝我襲來,我立刻驚恐的大叫起來,嘴里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腦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斷了,我知道自己瘋了,四周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來,我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不一會,老大的臉出現在我面前,叫了幾聲,發(fā)現我沒有任何反應,此時一名醫(yī)生過來,拿白光燈照看我的眼睛,發(fā)現我沒有任何應激反應,便對老大道:“他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精神受損,要看之后的回復情況?!?p> 一天后,我的意識仿佛回來了,看到旁邊的老大,我立刻抱著他大哭。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長時間,只記得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情緒已經穩(wěn)定了很多。
老大輕聲道:“老三,記不記得我是誰?”
我點點頭。
“好好休息,我一直在的?!?p> 這時候我的腦子是漿糊的,除了知道老大外,記不得什么。
就這樣,我大概休養(yǎng)了一周時間,漸漸理清了自己的記憶,也聽老大說了我暈倒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當時,室友看我暈倒,嚇了一跳,門縫也露開了,門外的水幾乎都流了進來,我按住的雨衣后已經有了一大團水,直接將我的腦袋罩住,等室友們反應過來,附著在腦袋上的水好像失去了生命力,直接落在地上。
室友們將所有的雨衣都蓋在了洗手臺的棉被上,防止里面的水繼續(xù)飄出。
雖然他們做了一些急救,但我除暈過去外,并沒有其它異樣。
后來老大闖進了宿舍,聽室友們的說明后,便直接將我?guī)ё吡恕?p> 我并不在醫(yī)院,而是在考古研究中心,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是頂配的,醫(yī)療條件也是最好的。
老大說也有一些人和我同樣的情況,但一天后都醒了,雖然精神上都有些影響,但我的反應卻是最大的。
我將看到景象全都告訴了老大,知道同時在聽的人不止老大一人,因為那天我的四周多了很多的攝像頭。
我在這里療養(yǎng)了一個多月,實在是厭煩了,便天天吵著要離開。
一天,幾位醫(yī)生給我做了全面仔細的檢查后,一致認為我已經全好了,不需要再療養(yǎng)。
我看到腳下的體重秤,自己竟然還胖了二十斤。
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從我們學校發(fā)生了這件事后,其它地方便沒出現過這種現象。
當我重新回到學校宿舍時,只有李東福和王科偉在,鄭瑞,王浩還有孫有若三人是本地人,這段時間都住在自己家。
整個學校一萬五千多人,有十五人和我一樣被水泡了頭,千分之一的概率,就讓我給碰到了,哎。
發(fā)生這件事后,在本地有家的同學都回去了,外地的同學,學校都安排住進了酒店,這兩天才安排住回學校。
看我回來,兩人都很開心,專門去買了不少吃的東西,并問道:“你在哪個醫(yī)院,我們準備去看你,結果將市里的醫(yī)院跑了一圈都沒找到你,后來聽說你們都送進了軍區(qū)醫(yī)院。”
“哎,我其實沒什么事,那里的人一直給我做檢查,不放我們出來,不過醫(yī)院的伙食太好了,你們看,我這個月都胖了二十斤”說罷,將自己的大肚子露了出來,兩人看見我的大肚皮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兩人又神秘兮兮的問道:“那究竟是什么東西,你在醫(yī)院里有沒有聽說?”
“不知道,不過我感覺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可不想再碰到這些東西?!蔽一氐溃南脒@玩意差點嚇死我,能是什么好東西。
三人吃飽喝足后,都躺上了床,這時王科偉道:“東福,千三,明天我們去大王廟拜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