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老二,白云和黑水兩隊的人全都看到了,天空中出現的巨大陰影。
除了剛開始的震驚,我并沒有其它的異樣,而其他人就不同了,他們本來就亢奮,看到陰影后,仿佛陷入一種歡喜的狀態(tài),都顯得很開心,就連一直沒有的表情的巨鯤隊長都笑出了聲。
祁學姐忽然變得嫵媚起來,笑著說道:“很快就能見到你二哥了?!?p> 地質學家田立一直用腳踏著沙地大笑道:“真是神奇的地方,地質學要由我翻開新的篇章?!?p> 看到這種情況,我立刻朝眾人喊道:“所有人都先停下來!”
我跑到巨鯤隊長面前道:“隊長,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必須立刻回去?!?p> 巨鯤隊長雖然臉部在不知覺的微笑,但人還是清醒的,道:“前方剛才有光亮出現,我們先去那里,我想不是你二哥,就是白云小隊,我們先匯合?!?p> 我轉頭看去,光線還是暗的,看不出什么不同。
“走吧,加快速度!”隨著巨鯤隊長發(fā)出命令,所有人立刻加速前進。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跟著眾人一起走,但我不能肯定,巨鯤隊長是真的看到了光亮,還是感官出現了問題,不過我想了一下,如果是老大在這樣的狀況說出這些話,我會如何應對,思索了一會,我想我還是會選擇相信老大。
在這里,我也選擇了相信巨鯤隊長。
這時,天上的陰影開始漸漸消散,過了不久,我也看到了一點亮光,不時的照射過來。
對面好像也發(fā)現了我們,不停得打著閃光。
這種閃光的方式,我知道是老二無疑了,小時候他常常拿手電筒也是這樣照我的眼睛,特別的令人討厭。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走到了最前面,其他人亢奮的精神給身體帶來了很大的負擔,就連巨鯤隊長也十分吃力,呼吸顯得的急促。
雖然看到了老二身影,但真正走到那里竟然用了近四個小時,臨近中午,我們才到達巖石附近。
當我看到地上的黑羊時,整個人輕松了很多,老二大喊大叫的朝我跑來。
“老三,老三,你怎么來了?”
我立刻一副累垮掉的表情,說道:“還不是來找你?!?p> 當我轉過頭,準備和其他人介紹老二時,與之前亢奮歡樂的表情不同,眾人臉上同時露出了傷感,哀悼的表情,看著地上死掉的黑羊。
不知為何,一股巨大的恐懼忽然從我的心底冒出。
再看向老二,他的臉色也露出這樣的表情,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一般人是不會發(fā)現的,但我對老二太熟悉了,他的這個微表情,我還是捕捉到了。
不知道是否是我目光的影響,眾人立刻又恢復到了之前亢奮歡樂的表情,祁學姐也跑到老二的身邊,噓寒問暖起來。
我快步走到巨鯤隊長面前,道:“既然找到黑羊和我二哥了,應該立刻發(fā)射信號彈,通知附近的人?!?p> 巨鯤隊長沒有動,面罩遮住了他的面容,眼睛也被護目鏡遮住,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道:“嗯,發(fā)射信號彈,通知其他人,我們已經找到目標,立刻趕回去。”
我感覺到,這里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出現了異常。
隨著刺目的信號彈升空,十里開外的白云小隊也看到了,老大幽幽的看著空中刺目的光團,說道:“黑水小隊已經找到目標,我們立刻回指揮部?!?p> 閉上赤紅一片的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經變回正常的眼白,隨后大步朝指揮中心的方向走去。
同時指揮中心也看到了信號彈,具體的說應該是空中巡視直升機的駕駛員看到了信號彈。
張東迎縣長正思索著兩支小隊帶回來的信息,專家們正檢測研究帶回來的東西,現在還沒有什么有用的新發(fā)現。
張老也重新回到了臨時指揮中心,經過醫(yī)生的治療,身體已無大礙。
這時,一名穿著白大褂的軍醫(yī)走進帳篷,小聲的在李君生團長耳邊說道:“回來的幾位小隊成員,精神上都出現了問題,目前正在對他們進行體檢?!?p> 軍醫(yī)離開后,李團長朝張縣長道:“張縣長,回來的小隊成員,精神出現了問題,你們對這片沙漠有什么了解?”
“這片沙漠自從一個月前下了一場暴雨后,變得越有些怪異,本來平時就很少有人會走進沙漠深處,加上兩周前有一隊村民在沙漠里迷過路,說是里面多了很多不認識的地方,到現在也沒人再進去過了?!?p> 還沒說完,一位傳訊員走了進來,說道:“報告,剛剛收到黑水小隊發(fā)出的信號彈,他們已經找到目標,正往回趕?!?p> “好!”張縣長站了起來。
張老和李團長對視一眼道:“按規(guī)范,出現精神問題,兩只小隊回來后立刻解除武裝,進行消毒,然后再觀察處理?!?p> “命令月牙石的駐扎連立刻和研究小組一起回來?!崩顖F長對身邊的傳令員道。
隨著李團長一道道命令下去,整個臨時指揮中心立刻運轉起來。
在回來的路上,我和老二有說有笑,好不融洽。
但我心里卻憂急如焚,所有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出現了問題,我不得不表現的和他們一樣。
還有老大,應該和巨鯤隊長的情況一樣。
為什么我沒有受到影響,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沒有任何辦法,我只能等回到指揮中心,尋求幫助。
一直到深夜,我們終于走出了沙漠。
迎接我們的是全副武裝的部隊,我們一個個脫掉衣服,走進消殺室,來了一個全面的殺菌消毒。
我心里松了一口氣,至少指揮部也意識到問題了。
黑羊的尸體,專家組已經帶走了。
說實話,到現在,我們猜測了一些原因,但能夠證實的一個都沒有,我不知道指揮部里的人是否一樣也被感染。
幸好,回來的第一時間,張老就和我見了面。
我將進入沙漠的過程復述了一遍,并對其他人的異樣也說了出來。
張老朝我會心一笑,我立刻意識到,張老他們掌握的信息遠比我預料的要多,對現在的情況有過提前預想。
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出感染眾人的源頭。
接下來的幾天,我獨自一人住在單間里,偶爾張老會來看看我。
也給我?guī)砹俗钚碌南ⅲ话偃f多只羊都找到了,全死了在沙漠里,找到時,全身干癟,只有一張皮包著骨頭,里面的東西全沒了,仿佛被什么東西吃的干干凈凈。
也就是說,發(fā)生變異的并不是羊,羊只不過是宿主,真正令人頭疼的東西都已經跑了。
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一周后,我身體的各項指標完全正常,精神也沒有出現異常,我可以走出單間了。
第一時間,我去看了老大,老二,結果發(fā)現兩人已經昏迷。
看著躺在床上的兩人,我?guī)缀醵颊J不出了,才一周時間,兩人已經瘦脫了像。
這次我是真的慌了,每次有難,都是這兩位來救我,但是現在看到他們躺在床上,我無能為力,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雖然從張老那里聽到了一些信息,但完全不夠,既然我沒事,那么一定也能從我身上找到治療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