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聽聽。”
許盛見她狀態(tài)恢復,嘴角含笑。
“實話實說,我一開始如果沒有使出全力搜索,恐怕就找不到殺害安成的兇手了?!?p> 林素凝臉上表情凝重,對許平說道:
“那個布置幻術企圖殺害你的人,也是殺害安成的人。”
“他體內氣息極為詭異邪惡,琢磨不透,我剛才那般尋找,也只能找到他些微的蹤跡?!?p> “他分別在三天前和一天前來過安成的石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信息了?!?p> 見林素凝不再說話,許盛臉色一變,問道:“你花了這么大勁,只能找到這樣的信息?”
林素凝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嘆道:“這人極為詭異,氣息難以捉摸。若非我最后逼盡體內最后一絲靈氣,可能連這樣的線索都找不到?!?p> “那我們休息片刻,我們等下去官府看看?!痹S盛沉吟了片刻,做出了下一步的指令。
“去官府干什么?”許平好奇問道。
“第一,安成身亡,不知道官府是否知情,我們身為好友,無論如何也要去看看?!?p> “第二,那個兇手可能不止一次作惡,此前的作惡形跡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說不定有記載在官府的卷宗之中?!?p> “原來如此?!痹S平恍然大悟。
不知道石屋之中有沒有彭鎮(zhèn)長的一些毛發(fā)之物……許平無聲自語。
不過,我現(xiàn)在靈魂損傷,還是不要動用尋陽訣為好。
“我沒事了?!?p> 一刻鐘過去,林素凝的聲音響起,示意可以開始行動。
三人隨即緊趕慢趕,在中午之前,到達了官府。
許盛走到官府門口,守衛(wèi)見到許盛,臉上頓現(xiàn)恭敬之色,其中一位,走到許盛跟前,尊敬問道:
“許盛大哥,您今日來官府,有何要事?”
“找陳興陽?!?p> 許盛言簡意賅。
“陳興陽是鎮(zhèn)里的二把手。”林素凝的聲音傳入許平耳朵。
“請進請進?!眱晌皇匦l(wèi)拉開官府大門,示意兩人進入。
許盛先行進入,在官府之中左拐右拐,最終在一扇木門之前停住。
“篤篤篤”
敲門聲應聲響起。
“興陽,是我,許盛,有些事想問你。”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位年紀和許盛相仿的男子冒了出來。
男子身材中等,長相平平無奇,衣著也是簡單的粗灰色,沒有什么明顯的特點。
“噢,嫂子也來了,這邊這位是……”
他看到三人,忙招呼進房,讓三人在屋內的紅木椅上落座。
許平觀察了一下屋內的環(huán)境,相當?shù)臉闼?,除去會客用的桌椅茶幾之外,其余只有一張木桌,一張木椅,一個書架。
木桌之上,有著厚厚的幾疊紙張,椅子前方,正擺著一張米黃色的宣紙。
書架之上的書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打開,蒙上了薄薄的一層灰塵。
和陳興陽本人的長相非常的契合。許平暗笑調侃。
陳興陽一面泡茶,一面掛著笑容,道:“盛兄,今天怎么有空來做客?這位小伙子是……”
“安成死了。”許盛打斷他的話,簡單直接地開口。
陳興陽手里提著的茶壺頓時停在了半空,他嘴巴張了張,臉上原先還微笑著的表情一點點被震驚取代。
他僵硬地放下茶壺,“啪”的一聲坐在了椅子之上。
愣了愣神,他的目光旋即移向林素凝,似有確認之意。
“你覺得這種事情,許盛會開玩笑?”林素凝冰冷開口,語氣中帶著些微忿怒。
“盛兄,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調查……安成的死因?”陳興陽呆愣半天,才呆呆說道。
許盛頷首,催促道:“你把近半個月,不,近一個月的卷宗,都拿出來看看!”
“怎么可能啊……我一周前才見過安成……”陳興陽沒有動彈,臉上的五官纏在了一起。
“快去!”許盛瞪了他一眼,怒吼道。
屋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壓抑。
許平看著屋內其他三人的表現(xiàn),有些坐立不安。
有點像局外人……
但他現(xiàn)在也確實沒有辦法做什么……
陳興陽慢慢地離開椅子,來到桌前,拉開一個抽屜,拿起一沓紙,來到許盛面前,遞給了他。
他全程的動作,和僵尸沒有幾分差別。
許盛很快將那一沓紙分成三份,遞給了林素凝和許平。
“我們分別找,這樣快點。發(fā)現(xiàn)有不對勁的卷宗,挑出來,我們一起看?!?p> 許平接過一沓紙,只見紙張灰黃,看了眼日期,是三周之前。
他一頁一頁地快速瀏覽著,時不時抬頭,看到陳興陽仿佛失了魂般,暗暗嘆息。
換做是他,他也會覺得震驚。
“咦,這一頁好像有點不對?!痹S平瀏覽著,發(fā)現(xiàn)了一頁十分詭異的卷宗。
看了眼日期,一周半前。
卷宗上寫的是,一家四口在用過晚飯之后,突然行尸走肉般從屋中走出,排成一列,在大街上游蕩。
他們四口人每走一會,就有一個人突然消失,走到最后,四個人都消失之后,他們居住的屋子莫名起了火災。
有的路人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不少人都去了官府報案,但是經(jīng)過調查,卻沒有絲毫結果。
這個很詭異,這四口人說不定就是那兇手用來練習能力的工具……許平沉吟,將這頁卷宗單獨收起。
他繼續(xù)翻看,很快又發(fā)現(xiàn)一例。
這次的日期,是一周前。
卷宗上所寫,是一位女子在家中與丈夫親熱時忽然發(fā)瘋自殘,甚至沒穿衣服在大街上游蕩,再也沒有回到家中。
其丈夫見這情況,前去報案,但誰知在報案后不久,那丈夫在家中忽然死亡,后面被人發(fā)現(xiàn)之時,只剩下一個頭顱,頭顱之上,雙眼空洞。
空洞的雙眼……
許平很快回想起在石屋之中的處境。
這必是同一人所為!
他將這頁卷宗和之前的放在一起。
剩下的,他翻了翻,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類似的卷宗。
半晌之后,三人陸續(xù)抬頭,將自己挑出來的卷宗放在了桌子之上。
“嗯,這五頁,我們重點關注?!痹S盛摸了摸下巴,數(shù)了數(shù),道。
許平翻閱了一下這五頁卷宗,發(fā)現(xiàn)其余三張上面所寫,與自己挑出來的那些同樣詭異。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共同點。
“這些卷宗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作案者似乎只對有家庭的人動手,并且,作案時間都是晚上。”許平看完,做出了判斷。
許盛沒有反應,沉吟了片刻,卻搖了搖頭,道:
“并非如此?!?p> Ps:求收藏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