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品店老板是個普通的女性,莫特也不廢話,從物品欄中把命玉取了出來,遞給了老板娘:“武器店老板推薦我來的,拿這個做個飾品?!?p> 老板接過命玉細致得在手中摩擦,雖然莫特憑空顯現(xiàn)出了一塊石頭有些奇特,但她也沒有特別放在心上,反而專注在拿來的石頭上。
石頭在摩擦下又發(fā)出了同樣的紅光,老板睜大眼,有些興奮:“不錯的命玉,里面蘊含的力量還算強大,是什么品種的魔物?。俊?p> “大哥布林?!?p> 老板把命玉放在桌上,介紹起了她預想的方案:“這塊命玉還挺大的,做戒指不太合適,我推薦做成吊墜就行?!?p> “可以?!碑吘估习迨菍I(yè)的,莫特也就順著她的思路答應下來。
“我算了下,制作費大概是要二十枚銀幣,請先付錢吧。”
“等會?二十枚銀幣?這么貴?”后面的艾克忍不住跳了出來,他們手頭去掉剛才在黑貓酒館的消費,就剩下三枚銀幣了。
“對的,如果客人你現(xiàn)在手頭沒這么多的話,可以先付一枚銀幣當做定金,預計幾天后我就能做完,到時候把尾款補齊就行了。”看到有些猶豫的客人,老板給出了個優(yōu)惠條件,反正命玉的價格可遠超制作費,就算被違約也是不虧的。
“這個命玉你是哪來的?”西蒙倒是沒在意手頭的拮據(jù),反而關(guān)心起物品的獲取來了。
“在魔物尸體上取出的?!?p> “那做出的飾品厲害嗎?”
“這個就要根據(jù)魔物的原本力量來估計了,命玉儲存了幾分魔物自身的力量,制作成飾品裝備后就能激發(fā)里面的力量了?!卑l(fā)覺西蒙對飾品的功能不太清楚,老板倒是解釋起來。
“那就做吧,反正錢到時候有的是,你也別扣扣索索的,現(xiàn)在增強力量才是最要緊的,我們時間可不多?!蔽髅傻故呛罊M,輕拍莫特的肩膀,一臉大氣。
莫特思考了一會,也點了點頭,從懷里把僅剩的三枚銀幣取了出來,交給了老板。
不死軍團雖然在只是魔王軍普通的部隊,但是對現(xiàn)在的他算是個棘手的對手,現(xiàn)在當務之急確實是提升實力以應對封印的威脅。
更何況,從艾克嘴里得知,鎮(zhèn)上有不少地方回收魔物素材,等明天和西蒙去刷怪練級后,金錢肯定是不缺的。
確定完飾品的定制后,三人便往回走,準備找個地方歇息了。
簡單在地圖上尋了個小旅館,西蒙正打算進去的時候,卻被艾克攔住了:“我們手頭一分錢都沒了,真的會給我們住嗎?”
“沒事的,等著看好戲吧。”先前在武器店刷臉失敗讓西蒙面子稍微有些掛不住,這次他打算故技重施,依仗勇者的身份看看能不能找個住處。
叮叮。
門被輕輕推開,帶動著上面牽連的鈴鐺發(fā)出脆響。
“歡迎光臨,請問你是要住宿嗎?”前臺姐姐看到有客人來了,鞠了個躬,向三人打起了招呼。
“對的,我們?nèi)齻€人,要三間客房?!?p> “三間客房,總共是3枚銀幣一晚。”
“三枚銀幣嗎?!笔诸^一分錢都沒有的西蒙卻依舊沒皮沒臉地笑著,“能不能再便宜一點呢,實不相瞞,我是勇者,正在去討伐魔王的路上,需要你們的支持?!?p> “哇,真的是勇者大人!”前臺姐姐睜大了眼,看到西蒙特意散發(fā)開來的神圣氣息,說話聲都大了不少,“既然這樣,我們愿意打折成兩枚銀幣一晚?!?p>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免費給我們提供住宿?!卑l(fā)現(xiàn)前臺沒有領(lǐng)會他的意思,西蒙干脆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勇者大人你身上沒有錢?”
“是......是的?!辈煊X到落在身上的目光開始冷冽起來,還有那冰冷的話語,即便厚臉皮的西蒙都仿佛做錯事般不好意思起來。
“這樣啊,那請跟我來,這里有個房間可以免費提供給你們?!鼻芭_姐姐收起笑容,轉(zhuǎn)身指了指店后的一個小道,“從這里往里走,到底拐彎就到了,好好休息哦勇者大人?!?p> “太謝謝了?!蔽髅蛇B忙稱謝,腰板也挺直了不少,順著前臺的指引往里走去,路上還不忘向兩個同伴吹噓起來,“我就說我這身份很寶貴的,之前在武器店只是意外罷了?!?p> 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剛走到底,一股淡淡的惡臭便撲鼻而來,讓西蒙眉頭一皺,感覺事情有些不對。
等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前臺給他免費的住宿居然是給客人安放坐騎的馬廄。
更貼心的是,馬廄里還正好有幾個空位可以歇息,而那些早就落位的馬匹和地龍正盯著過來的三人,噗嗤噗嗤地從鼻子里噴出腥臭的氣息來。
“(粗話),這是看不起誰呢!我可是拯救世界的勇者!”西蒙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只覺得血液涌上頭頂,氣得身子都哆嗦起來,轉(zhuǎn)頭就要去找前臺理論。
“算了算了?!蹦匾话炎プ∥髅?,把他往馬廄里拖,“我們現(xiàn)在身上又沒錢,有地方住就不錯了。”
一旁的艾克也應和起來:“就是,你看這草垛,總比冰冷的路面要舒坦,還有這些牲口陪著,也比橋洞下要暖和吧?!?p> 天色黯淡下來,再去找其他地方住,說不定真要露宿街頭了,盡管馬廄里環(huán)境確實不好,但好歹是個能住的地方。莫特和艾克在礦場時住的礦工宿舍條件也好不到哪里去,在這里頂一晚上也能接受,就是不知道西蒙能不能適應下來。
說罷,他先走到一堆草稈上,彎下腰扯了幾下,想要理出個床鋪來。
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卻想不出反駁的話來,西蒙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接受了事實,順從地坐到了一旁的草堆上。
“別不開心嘛,肚子餓了沒,吃點吧。”理好草稈后,艾克打開了從黑貓酒館里帶回來的袋子,取出一塊炸雞,遞給了坐在草上眼中滿是空洞,愣愣得盯著馬匹懷疑起人生的西蒙。
西蒙咬下一塊冰冷的雞肉,費力得咀嚼著,感受著四周牲畜噴在他臉上的熱氣,兩行清淚緩緩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