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的琳瑯滿目,充斥著我的膚淺,而我還陷入這情緒二十秒,打開其中一本,兩本,用去半天時間。才發(fā)現(xiàn)世界與我并不存在天塹。
……
雍洲的仲夏黎明來的不疾不緩,山林中的飛禽走獸永遠比城市中的人群醒來的更早,而他們看似自在,是因為人歌頌他們的自在,忽略了他們的其它感受。
天光乍亮之時,有婦女背著竹簍拿著鍬子上山挖松茸,有老年人早早起床打熱水清潔庭院房屋,有小孩睡眼惺忪的在電燈下背書,有大群成年人在為他們的后代準(zhǔn)備新一天的衣食用行,也有惟數(shù)不多的年輕人在揮灑著汗水從漆黑的凌晨奔跑到曙光降臨,更多的是各個年齡段的習(xí)武之人,聞音起武,這是人界早晨的一角。
雍洲很大,但人界更大,而曹子陵誕生于人界四大帝國之一的陽徵帝國,原本以他的資質(zhì),在這個煌煌盛世之中會是一帆風(fēng)順的在攢銀子、泡妹子、逗兒子、養(yǎng)老子的這種節(jié)奏中見天地、見眾生、見本心。
但命運女神給他鋪開了另一條路,而他也不疑有他的踏上了這條武者之路。
從青春校園離開之后,他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習(xí)武練功之上,但原本和他關(guān)系要好的同學(xué)還是有幾個。
曹子陵雖然在外面打架斗毆兇猛的一批,不打到流血骨折不散場,江湖外號曹魔頭,球場人稱終結(jié)者,這都不是蓋的,戰(zhàn)績飽滿。
但和他關(guān)系好的同學(xué)人數(shù)還蠻多的,畢竟以前這家伙除了平時喜歡調(diào)戲女同學(xué),經(jīng)常性的因為火候有點過,被幾個損友調(diào)侃之外,也沒什么其它的毛病。
曹魔頭和?;銉z我儂策馬奔騰般的熱戀之后,他來天新街這邊的次數(shù)也不知不覺的多了一些。
傍晚有場綠茵大戰(zhàn),上次一個俱樂部的球隊在中央球場和曹子陵所在的隊伍較量,被曹魔頭這終結(jié)者的大力金剛腿踢出了7杠一的恥辱比分,特別是那一擊圓月彎刀強到邪乎,簡直就是世界波降臨雍洲,撼動無數(shù)觀眾的內(nèi)心,不少原本就是曹魔頭迷妹的小姑娘心臟更是撲通撲通小鹿亂撞,讓一排排圍觀的她們忘乎所以的歡呼雀躍。
這次俱樂部過來沒二話就是為了復(fù)仇和復(fù)仇,一雪前恥,而且明打明的說要用十杠零的比分來羞辱曹魔頭。
因為那次這家伙確實有點過分了,主要是那些囂張又挑釁的動作太過分了。
時間還早,曹子陵先去博雅樓的自習(xí)室找劉瑾,有事要他幫忙。
哎,那次找他是沒事,那次有事沒找他。
在自習(xí)室找小胖子很容易,他常常都是在同一個位置,以前曹子陵總會以各種借口到自習(xí)室里尋找漂亮仙女,而劉胖子就是他的最強輔助,兩人經(jīng)常并肩出沒在博雅樓。
雖然一個是撩妹尋歡,一個是博覽群書。
毫無意外的劉瑾正在靠近窗戶的那張書案上,書只有一本。
但他正在用的那個現(xiàn)代風(fēng)的筆記本超厚,這家伙正用一種很標(biāo)準(zhǔn)的握筆指法拿著英雄牌的藍色墨水筆在無格紙張上書寫。
劉瑾的硬筆字水準(zhǔn)在雍洲現(xiàn)今絲毫不吹不捧的是當(dāng)行出色,他在正楷、行楷、風(fēng)柳、簡秀這四種筆法上造詣頗深,放在青年之中來論斷一番,說是爐火純青,絲毫不算夸張吹捧。
曹子陵無聲無息的來到劉瑾的身后,看著自己的死黨正在以行楷筆法疾速行書:
“老老實實過日子,做個富有的滋潤小民,知世故不世俗,遇事圓潤幾分,爭不過的地方讓一讓,路窄車急的時候等一等?!?p> “人類因為理性而成長,因為知道理性的不足而成熟,因為書寫獸性的甘甜,而促成了人性的偉大。”
“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論人非。君子敬以直內(nèi),義以方外,敬義立而德不孤?!?p> “是嘛?”
“挺會過日子的??!”
胖子沒有理會曹子陵,而是又寫了一段話,字跡有一種三軍列陣、國主巡疆的工整大氣:
于無聲處,聽驚雷
于有情處,知眾生
“這話不錯,有嚼頭,我用簽名上了?!?p> “行,給版權(quán)費?!?p> “成,等我把幼蕊領(lǐng)回家了,就給你包個999大紅包”。
“切,你怎么不包1314呢,還幼蕊...曹魔頭,你修羅場爆發(fā)的那一天我看你怎么死!”
“大哥不和你一般見識,你今天晚上要去上補習(xí)班嘛?”
“干什么,你心里又揣著什么壞果子,莫坑我!”
“沒,我等會要去球隊幫忙,那啥玩意的俱樂部上個月被我們虐慘了,這次請了幾個狠人,嘿,看來他們還是不清楚什么叫做黃金右腳...等會我有個包裹你幫我去拿一下捎給她,她知道,直接給就行”。
“哎,我也想去看看你這終結(jié)者縱橫全場的樣子,可惜啊,可惜啊~”
“沒事,老鐵,今年的綠茵大戰(zhàn)你錯過了,但每天的朝陽都還是同樣灑在你我的肩膀之上?!?p> “哇…盲腸闌尾都被你惡心的吐出來了,提前送你一句話,等你和?;鰶鲋竽憔桶l(fā)個文案說: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p> “滾,老子謝謝你一萬年!”
“王爺這次和你一起上場嗎,如果…”
“沒有如果,今晚他沒來?!?p> ……
黃昏近人,六點半,中央球場已經(jīng)很熱鬧了,敗北多次的俱樂部為了這次比賽請了四位好腳,還特意與老隊員集訓(xùn)磨合了一段時間。他們提前在半場區(qū)熱身,這次的裁判比場上的運動員都興奮,因為在這場較量中曹魔頭如果還有以前那種驚艷的表現(xiàn),那意味著這小子已經(jīng)具備進入世界甲級球隊的資質(zhì),裁判們很樂意替這小子做引薦工作。
事分兩頭,劉瑾將包裹交給殷幼蕊的時候,貌若天仙的校花不知道為什么整個人顯得異常羞澀,劉瑾心里有點不明白,這包裹是什么啊,平時殷同學(xué)挺落落大方的,今天這狀態(tài)…
戀愛的力量,神秘的愛情!?
“謝啦,瑾哥,改天請你喝東西?!?p> “別改天了,就現(xiàn)在,我還沒吃晚飯呢,為了給你拿這個包裹!”
“啊,是嘛,那行,我給白大師說一下,我請你吃東西去吧”。
“得得得,不勞您大駕,我逗你玩的,沒什么事我先走了,以后到大學(xué)了幫我介紹女朋友啊!”
“好嘞,下次見!”
走在小溪邊,身邊零零散散的同學(xué)來來往往,偶爾有幾個熟悉的同學(xué)擦身而過的時候會和劉瑾打個招呼,胖子也都是禮貌回應(yīng),但是他心里在想:“遠的不談,近來這段時間曹魔頭和殷幼蕊處得還是甜澄如蜜,酸爽可樂,雖然曹兄已經(jīng)步入社會走上武道,但剛剛合適的空間距離,才是最佳輔助?!?p> “說不定他們兩人最后還真能走一起去了,嘿嘿?!?p> ……
昨晚的綠茵大戰(zhàn),曹子陵用三記超遠抽射狠狠地在對面十個人心臟上來了一耳光,終結(jié)者的身體爆發(fā)力真不是那群萌妹子蓋出來的,爆給力!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過后,曹魔頭在體育館沖了一個熱水澡、收拾一番后又是神清氣爽,風(fēng)情明朗的最佳狀態(tài),從體育館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他掐著時間在大課間出現(xiàn)在他曾經(jīng)的朋友們身邊。
劉胖子正一邊拿鋼筆桿摩挲著頸脖,一邊笑道:“這個星期的武學(xué)選修課上完,我們終于可以解放了,長假你去哪里玩?”
站在他對面的褚朝君苦笑了一聲,說:“我估計得被我媽深沉的愛給整神了咯,她給我報了十五個火箭飛升班,一對一醍醐灌頂,逃無可逃。還有,你們是沒看到我房間里那一摞模擬卷,都可以把我淹死了?!?p> 曹子陵有點賤賤說了句:“你老媽第一次來開家長教師沙龍的時候就說了,她的心愿只有一個,就是讓你們家再出一個軒轅府的翰林學(xué)士,希望老師們成全,嚴格要求你這熊孩子?!?p> “你這是安慰人的話嘛,不想和你這妖孽有明天,你早點飛升仙界吧?!?p> 這個時候坐在教室樞紐位置的一個同學(xué)加入教室后排的茶花座談,這是一個氣質(zhì)不俗,留著一款灑脫小長發(fā)的同學(xué),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薅了幾下曹子陵的碎發(fā),微笑著說:“這家伙有時候是挺招人恨的,人界排名頂流的十大學(xué)院,居然全都給他開了直升梯座,最氣人的是戰(zhàn)神宮和軒轅圣府都盛情特邀,老早就派研究員給他送請柬了,還好這家伙是我們的小老弟,否則真想套麻袋揍他一頓”。
“切,江天正你小子也別藏著掩著了,你似乎已經(jīng)通過家族考核,獲得幾個非常有用的權(quán)限吧。說不定過幾年搖身一變,我們哥幾個都得乖乖給你立正敬禮!”曹子陵搭話道。
坐在劉瑾課桌上那一個身材最精瘦的同學(xué)踢踢江同學(xué)的褲腿,沒有接曹子陵的梗而是問了句:“哎,班長,說說你打算怎么安排,別扯其他的了,明年就是煉獄沖刺期都得玩命干了,這個長假兄弟們得好好聚一起玩開心了?!?p> 江天正肩膀撞了下終結(jié)者,笑著問道:“曹兄,你有什么打算?“
“問個毛線,某個家伙肯定和殷寶寶要膩歪到一起去了”。
“那是,曹魔頭這么長時間的省吃儉用,估計是得和我們國寶?;ㄓ紊酵嫠?,空中比翼,水中深擁,葉中沁舞,谷中火熱…星空璀璨的夜晚,在純真的白色沙灘上宿醉?!?p> 曹子陵抿嘴一笑道:“我說你們倆怎么騷話這么密啊,來來來,聽聽聽!”
話音未盡,曹子陵已經(jīng)伸出一只大手在同學(xué)們面前,五指徐徐收緊,同學(xué)們耳邊頓時響起噼里啪啦鞭炮炸響的聲音。
江天正一聲驚呼:“子陵,你已經(jīng)擁有武者戰(zhàn)力了,多少級了,在那個武館考核等級的?”
劉瑾,褚朝君他們均是臉色一正,眼神之中有著一絲震驚,一絲驚喜,還有幾分深思。
……
“喂喂喂,后面的那幾位教授,請問可以上課了嗎?”
不知道什么時候,教室之中已經(jīng)走進來一個身材氣質(zhì)都要壓過班上幾位仙女一籌的美女,聽語氣是老師。
聽話聽音,鼓鑼聽聲。
曹子陵一溜煙的逃之夭夭,他的幾個損友都是滿臉笑容,笑容中還有一種不敢聲張的收斂,周邊的小仙女也是自持的嘴角起了幅度,這種場面只有此時全場的絕對女主角才拿捏得出。
因為她是為數(shù)不多可以分分鐘讓曹子陵不敢放肆的存在。
曹魔頭以前在學(xué)校內(nèi)每天跟個二游神似的,今天一個樣明天又一個樣,跟得個童話世界里的七彩花一般。
但在外面曹魔頭可真就是一個殺人不見血,干事不走鷹的真魔頭了。
一個學(xué)年就這么愉快的過去了,仿佛只是一盞茶的功夫。
自古以來一世梟雄者,年少之時都少有簡單之輩,甚至有傳聞這世上有不少位居社會頂流能呼風(fēng)喚雨、縱橫捭闔之人,其實就是謫仙轉(zhuǎn)世,在這都市之中走一趟,不過是人海歷練一番,走個流程而已,他們終究是要遨游星際,問鼎諸天萬界的。
狠人除了對別人無情冷血,對自己更是狠極如斯,外人看到的卻只是一個堅強。
曹同學(xué)本來這個春節(jié)差點就被人收拾了,直到今天他自己晃神想起,后背都會驚出一層細汗。
隨著曹魔頭的武者戰(zhàn)力與日俱增,他直面的對手也不再是從前那些街頭混混,不入流的地痞流氓鬼子馬仔。
他天賦夠高,習(xí)武練功的日子也算早,所修武學(xué)拋開那些豪閥大族不外傳的臻品功法,已是上乘。
但他畢竟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還很短,年輕只是意味著擁有無限可能,而不是擁有無限選擇的實力。
陽徵帝國峰壑交錯、萬象并存,他一個毛頭小子別說展望帝國,即便是如今在雍洲能夠單挑碾壓、打爆他的人都是成百上千,武者決斗一旦發(fā)生,可不會和你談什么年齡還小。
……
春節(jié),是所有人的節(jié)日,再忙的人也會在今天抽出時間與家里人和和氣氣的坐一起吃頓年夜飯。
華燈初上,曹子陵一個人爬到天臺的水塔之上,看著腳下的璀璨煙花在高樓與夜空之間盡情綻放,他收起在手中旋轉(zhuǎn)飛舞的那方青金玉石,掏出通訊器編輯了一條短信,刻在了殷幼蕊的空間墻上:
“我打碎了夕陽,卻總是看到你的臉龐。在皓月與朝霞流轉(zhuǎn)之間,今夜請允許我進入你的紗窗?!?p> 沒過多久?;ň徒o曹子陵回了短信,很簡短,也很溫暖的幾個字:“新年好!”
曹魔頭卻展示了幾分心機boy的特質(zhì),火速敲出一條飛訊彈過去:“祝劉瑾大盤子財源廣進新年旺旺,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想上?!?p> “一個滿臉黑線的表情包,后面跟了一條語音:明天自己過來讓我踢三腳。”
曹子陵也沒解釋,直接轉(zhuǎn)移話題,文字編輯一下問道:“你現(xiàn)在哪,方便接語音連麥嗎?”
“你等會兒,我沒在雍洲,和我媽回外公家了…”
“好了,我出來了,我一個人在院子里?!?p> 一段他們自己演奏的鈴聲跨越讓人感覺溫馨的距離,精美時尚的通訊器傳來曹子陵那種有點調(diào)皮小壞的聲音:“我有一個新的發(fā)現(xiàn),其實語文課代表和數(shù)學(xué)課代表是天生的神仙眷侶”。
“為什么?”
“你那那么多為什么?”
“你還怪我問你為什么!!”
“曹蘿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那一火車皮也裝不下的桃花叢林記事,這顆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天就炸了,哼!”
“哈哈哈,其實上次說的那個n次方才是精華所在!”
“是嘛,說說看...”
“等你懂事之后,自然就明白了?!?p> “債見,曹子陵!!”
小魔頭也不再口花花臭貧,他很清楚偶然的偶爾打趣一番會增進戀人之間的感情,但是說話尺度拿捏不準(zhǔn)反倒讓人生厭,女孩子喜歡機智的朋友,但更喜歡靠譜的男朋友。
通訊器中迎來一段清新的沉默,雙方仿佛隔著手機都可以聽到對方的怦然心跳聲,曹子陵咳咳兩聲,清了清喉嚨,認真而溫柔的說道:“新年快樂,凜冬盡散,百事順?biāo)欤竿笥嗌?,我們只羨鴛鴦不羨仙,稻花香里說豐年!”
有多久沒有在新年的時候和人打電話這么久了?
不知不覺,后知后覺,望舒凝空,他還真記不起來了……東窗尚且未亮白,春山眉黛已低沉。
沉默中?;ㄓ终f道:“有些人進入我們的生命,在我們的心上留下腳??;有些人進入我們的生命,讓我們想在他的臉上留下腳印?!?p> 曹子陵抿嘴一笑,機智的沒有接殷幼蕊這話,而是在給腳下輝煌都市中成片成片綻放的煙花拍全景照,他又打算給他的心頭禁臠換空間背景了。
“干什么呢,你在聽我說話嗎,我怎么感覺你在和人打游戲呢!”
“別冤枉一顆對你毫無保留赤誠真心,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美麗,只是偶爾對自己的審美有點忐忑而已”。
“別繞哈,有話你就說,沒事的,你說話直,我出手也重”。
“行行,你胸大你有理!”
“你...你這人怎么,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
“什么怎么,怎么?”
“不和你說了,拜拜~”
這邊剛結(jié)束,曹騷包馬上登錄自己的賬號去看殷幼蕊的空間。
去年夏天的時候他送了個仲夏夜之夢的背景給殷?;ā@背景有特效,反正是讓很多其它看殷幼蕊空間的男同胞們恨得咬牙切齒的功能。
曹子陵熟門熟路的來到他留言的那一張空間墻,殷幼蕊的回復(fù)很簡單:憨流氓和三個狼牙棒砸臉的表情簽。
大年初一,很多新婚小夫妻都會帶著自己的寶寶走訪關(guān)系很近或者很好的親友。
往年的殷幼蕊都是聽話體面的跟在老媽身后串門,今天有點不一樣,原本在父母長輩面前都是乖寶寶的殷?;?,沒有聽話的去拜訪那些位高權(quán)重的長輩,而是一個人臥沙發(fā)上玩手機。
那個…其實是和曹同學(xué)談愛,雖然她是被動的。
不過曹魔頭覺得她挺配合,因為殷幼蕊每條信息都是秒回。身邊有幾個同齡伙伴,都很好奇看著曹子陵手里響不停的通訊器,是誰在敲打著這哥們的心房。
“曹弟,我在一張書簽上面看到一句話,上面寫著:“故事的開頭,都是極具甜蜜的,所有故事結(jié)尾都比不上開頭?!?p> “嘿,兄弟,我希望我們的故事,會是個例外。不求從頭對到尾,但是希望嘗遍人生百味,無懼人世沉浮崎嶇。故事的最后我們依然相親相愛,美好如初?!?p> “收到,老婆大人!我們一定要相親相愛到一百歲!”
“一百零一歲你就想造反打架了是吧?。亢?,遇人不淑,所托非人唉!”
“那個什么,寶,我愛你,永遠!”
……
雖然年不年少都難免輕狂,但在那些青澀年華的階段還真是這樣,那時候說永遠,就真的以為會是永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