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真的存在智慧人類嗎?
繁星可否超越?
這個世界是否從未讓你真正滿足過?
當(dāng)人們談?wù)搻矍榈臅r候,他們在討論什么?
……
?;ㄅ丫谷贿@么說,曹子陵覺得她可能是察覺到了些什么,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保不定是有些什么花邊消息走露到她那里了。
十個男人九個壞,天下烏鴉一般黑,曹子陵不打算負荊請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吧。
大不了被?;ㄅ瑢W(xué)罵一頓,踢兩腳,再用心哄一哄就好了。
……
心里有些委屈的?;?,一遍又一遍的在本子上寫著混蛋、混蛋、混蛋……曹子陵這邊吃吃喝喝,玩玩看看,揍與被揍,一天打了七場高級武者擂臺戰(zhàn)。
晚上曹工頭帶著曹子陵參加一個商業(yè)聚會,已經(jīng)長成大人模樣,而且有些魁梧的曹子陵穿著得體西裝來到晚會。
金碧輝煌,壯闊宏麗的大廳中,一個個都是錦衣漫談,曹子陵自曹爹走開后,便有些無聊,在中央的流觴曲水的餐桌上吃了幾塊精致,味道也還不錯的點心。
曹子陵對經(jīng)濟、商業(yè)不感興趣,今天這里和他處于同齡的也很少,基本沒話聊……當(dāng)然了,他們也不只是只聊這些,比如生命科學(xué)就是這些資本玩家特別關(guān)心的。
還有一些人閑談時政,對朝廷、洲庭的各種政策進行全方位的剖析討論,曹子陵旁聽了一會,有所啟發(fā)。
三人行,必有吾師。
這群人年齡偏長,身上透著一股社會精英的通明干練,曹子陵站在一旁遵守父親交代的話:多聽少說,寧在人前全不會,莫在人前會不全。
接著玉樹臨風(fēng)儀表堂堂的曹子陵在大廳左右里外都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被大廳一側(cè)花園中的悠揚琴音吸引而駐足。
他俯身雙臂搭在漢白玉的欄桿上,安靜而愜意的欣賞或享受著藝術(shù)演奏。
她一襲純粹黑色的稍微及地長裙,秀發(fā)被一根銀簪盤起,欣賞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裙擺上點綴著幾顆晶瑩剔透的水晶。
她人本身也貌若云曦,皓膚凝脂,小提琴的演奏自然不用說也是一流,悠揚動聽,節(jié)奏變換之間,營造出一種超俗意境,令人忘卻滾滾紅塵中的煩擾瑣碎。
曹子陵正在隨著琴音變化,沉浸式的搖晃著手指,肩膀被人從后方拍了一下。
“嘿~”
回頭看過去,入眼是一位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少女。
“怎么,不認得我了嗎?”
潺潺一笑,從容應(yīng)對道:“你太美了,已經(jīng)驚艷得令我忘了你是誰”。
美麗少女動人一笑,走向前與他并肩而立,回應(yīng)道:“你這話搪塞的太低級,一點都配不上你花叢圣獸的稱謂”。
她比他矮半個頭,靠近之后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飄了過來,而她的側(cè)顏同樣是美如畫境。
夜晚的城市像一位默默耕耘的勞動者,你能感受到他的專注與堅持,而這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中,多了一份夜晚獨有的寧靜之美。
“香水很好聞,是哪一款?”
“喜歡嘛,明天送你一盒,你真的記不起我是誰了嗎,有些傷心……”女孩用手碰了一下曹子陵。
接著她又說道:“你離開帝都也沒多久啊,我變化很大嗎?”
經(jīng)此一言,曹子陵認真的看向了身邊的女孩,不好多看,很快便轉(zhuǎn)過頭看向花園中的音樂表演,此刻正在換場。
曹子陵按捺住心中的好奇,隨和道:“可能是女大十八變吧,今天你的妝容也很好看”。
女孩認真的說出一個詞:雍衡小學(xué)
一股回憶襲來,無數(shù)畫面在腦海中翻涌浪起,最終鎖定在一張清純秀麗的臉龐。
雍衡小學(xué),帝都最好的四座小學(xué)之一,曹子陵小時候是在那里接受初期教育,人文啟蒙。
“商漪嫣……不會真是你吧!”
“你這是心里一點都沒有我啊,難道在我說起小學(xué)之前,對我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嗎?”
尷尬一笑,摸了下鼻子,曹子陵憨憨笑道:最近癡迷武學(xué),練武練得腦子也漿糊了
不過你變化是挺大的,但都一如既往的好看,宛若驚鴻,雅似芝蘭。
女孩甜甜一笑:“算你會說話,今天的煙熏妝可是專門為你畫的”。
曹子陵率先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紳士的邀請道:美麗的少女,一起去花園走走吧,這么久沒見了。
一邊在花園里閑逛,一邊樂聊,曹子陵先問道:你怎么到雍洲來了,都快大考了,應(yīng)該挺忙的,不應(yīng)該是大考之后才出來游山玩水嗎?
走在他的身邊,往日從來都是落落大方的少女,此刻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些羞澀,接著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為你而來啊~
曹子陵笑了笑,半天不接話。
她只好接著說道:“沒有啦,中學(xué)的課程都學(xué)通了,應(yīng)付大考早就很輕松了,最緊張的時段我們已經(jīng)過了,接下來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
曹子陵邪魅一笑,跟著嗯了一聲,然后說到:還不錯,有為師百分之一的水準
“你個自大狂,大學(xué)考一起唄,我們再好好較量一番,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女孩接著還打趣道:“在帝都可還好多人等著你回來呢,上官到現(xiàn)在一直都單著,她如今也出落得靚麗可人,氣質(zhì)高出我十八層樓”。
“哈哈,那丫頭現(xiàn)在還畫畫嗎,現(xiàn)在也還是長發(fā)?”
“哼哼,不告訴你,想知道,你自己去找她啊,當(dāng)初你可走得瀟灑利落,一聲不吭就走了”。
“不辭而別,你不覺對我們這群伙伴很沒禮貌嗎!”
曹子陵無奈擺頭一笑: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fēng)雨
女孩明亮的雙眸中有一道狡黠光芒閃過,道:那我是不是你深埋心底的愛
曹子陵將手指向天空,仰望著某一顆遙遠的星,道:漪嫣你看,天邊的那一顆晚星很漂亮,一閃一閃亮晶晶。
她真的偏頭過去,一起望向天邊晚星。
走著走著,她突然腳一歪,整個人朝一邊倒去,曹子陵連忙上前一把將她抱住。
將商漪嫣扶正后,曹子陵趕忙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面頰上露出一道小計得逞的笑容,灑脫一笑道:我是故意的,是不是有一種大橘在握的感覺!
“沒有,墊具驚魂?。 ?p> “走唄,那我們坦誠相見,深入交流啊!”
“不會吧,你還是不是我們陽徵帝國的人,我們國家現(xiàn)在的女孩都這么開放大膽了嗎?”
婀娜多姿,及膝的短裙自帶幾分清新的性感,迷人的大杏眼跳出一道鄙夷。
很不屑的說了一聲:切
曹子陵頓時一股邪火上頭,直躥天靈蓋,略帶金屬質(zhì)感的嗓音挑釁道:你這是以為我不敢嗎?
看著欺身上前的曹子陵,商漪嫣心跳猛然加速,體溫上升,呼吸急促。
曹子陵霸道的將她攬入懷中,低頭炙熱的吻了下去……
旁若無人,不容拒絕。
她青澀的回應(yīng)著,雙手緩緩環(huán)抱住魁梧的軀體。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初吻就這樣匆匆獻給了自己曾經(jīng)一起嬉笑打鬧的同桌。
雖然,今天我們不約而同的盛裝遇見。
好在,今天我們不約而同的盛裝遇見。
……
留下聯(lián)系方式后,女孩便先一步離開了,黑夜中,為愛勇敢還任性了一些些的姑娘,握緊拳頭揮了揮,認真道:“曹子陵,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拽回來”。
第二天,曹子陵去雍城軍武基地找了王懋丞,好一段時間沒見自己的兄弟了。
在招待處等了半個小時,等來了風(fēng)一般趕來的訓(xùn)練狂魔王懋丞,身上的訓(xùn)練服都沒換。
“聽說子陵你晉升高級武者了,速度挺快的了?!?p> 曹子陵樂道:“過幾天應(yīng)該還會提升,我現(xiàn)在就像打通了奇經(jīng)八脈一樣,武將之前都比較順”。
王懋丞站起身,直接道:來,角力
一番較量下來,走到訓(xùn)練場旁邊的大樹下坐了下來。
“你剛剛用了幾成力?”
“七成……”
“我也是,你真武天燧決進展如何?”
王懋丞燦爛一笑,道:“略有小成吧,你是打算報考戰(zhàn)神宮嗎”。
“也不一定,最近家里希望我軒轅圣府也去試一試,或許那里是更好的選擇”。
王懋丞沉默了一小會,開口道:“好的學(xué)校與好的專業(yè)之間的選擇嗎?”
“你自己是打算怎么選呢?”
曹子陵滿不在乎,輕快的回答:“我隨便的,一個人的前途到底能走到哪一個位置,主要是看自己,名師出高徒當(dāng)然沒錯,但這這兩座學(xué)府都是人界頂流”。
王懋丞點了點頭,曹子陵隨后又說道:
“可能會選軒轅圣府,聽說他們青華院魔法系的女孩子品質(zhì)超高,好多都是未來的極品女神?!?p> 王懋丞笑道:膚淺
曹子陵回道:我樂意
王懋丞又說道:我可能會去戰(zhàn)神宮,但是沒關(guān)系,這兩座學(xué)府都在帝都,離得不遠。
曹子陵將手搭在哥們肩膀上,重開話題:“還是忘不掉她嗎,平時做事挺干凈利落的,怎么對她總是念念不忘”。
王懋丞本來把這些心事都深埋……看著自己兄弟還在等自己的答案,他才開口回應(yīng):世間萬萬字,情字最殺人
萬花叢中過,雨露也均沾的曹魔頭隨口就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苦獨戀一枝花”。
王懋丞一拳錘在曹子陵肩膀上,招呼道:你不懂,曹魔頭你個花心浪蕩臭渣男永不會明白……
有一種樹,獨木成林,四下皆是卿
……
曹魔頭搖頭嘆息,一幅被打敗了的樣子,起身朗朗道:
“用真武天燧和我打一場,活動活動筋骨,不打不相識,越打越想愛”。
“免了,真武天燧威力太猛,用了對面一般都是非死即傷”。
王懋丞很少夸大其詞,曹子陵對他的性格頗為了解,于是換了說辭。
“那就拳打腳踢干一場,單比肌肉力量與古武技法”。
“這個可以有,來……”說著,王懋丞已經(jīng)走向一片開闊地。
……
回到家后,曹爹也難得沒事在家閑著,父子兩人一邊下著犀皇局,一邊閑談。
清瘦的曹工頭落子不急不緩,關(guān)心道:“上午去軍武基地一趟,找你朋友嗎?”
“王懋丞,雍洲中學(xué)的同學(xué),也是一起經(jīng)常踢球一起玩的那個,和江天正、褚朝君他們一起來家里吃過飯,不過你沒在家”曹子陵應(yīng)答。
“你這朋友我知道,不是一般人,他們家在帝國也不是無名之輩。”
“子陵,你對王氏了解嗎?”
曹子陵直接搖頭,說了四個字:一無所知
“王家不僅是在陽徵帝國底蘊深如瀚海,即便是在整座人界,它都是揚名在前的高門豪閥”。
“這是不少有心人都知道的事,更讓人震撼的是,在萬年之前,王閥曾在龍贏帝國有一段極致輝煌的歷史——王閥與帝室,共治天下”。
“那王閥為什么會在長平洲發(fā)展,現(xiàn)在長平洲的王家也是千年上品世家”。
“門閥盛極分立,開枝散葉,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在歷史長河中非常多”。
“但是原本在龍贏帝國根基極其深厚的王閥不惜遠赴億里之外的陽徵長平洲另作發(fā)展,我聽過一個震撼的理由”。
“什么?”
“有人想要一統(tǒng)人界,甚至在人界統(tǒng)一之后,放長擊遠,開創(chuàng)宏大的星際文明”。
聽到這里曹子陵陷入了沉思,幾個呼吸之后,心事重重的說道:“所以……”
曹工頭接著曹魔頭的話說:“所以你這位王氏兄弟前來雍洲求學(xué)修煉,應(yīng)該也是受命于家族,不過聽你說他在修習(xí)王閥三大鎮(zhèn)族功法之一:真武天燧決”。
“你這位兄弟其實已經(jīng)超越四大帝國無數(shù)年輕人,那是王閥核心中的核心弟子才有資格修煉的頂級功法”。
“額……”
“曹爹,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是想說,龍贏帝國作為人界最強大的帝國,他們想要統(tǒng)一人界的雄圖霸業(yè)勢必會通過戰(zhàn)爭手段來完成。”
“那我們的未來豈不是烽煙四起,戰(zhàn)火連天,太殘酷了”。
曹工頭抬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比自己高大的孩子,又看了一眼窗外,繼而念了一句古體詩: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天下十萬洲
……
“你那位帶你在賭場玩的師兄也非一般……”
“六師兄他們家也是高門大閥嗎,是不是陽徵帝國十大門閥之一?”
“他們家不是門閥世家,他們家是一個傳奇……”
曹子陵面露驚訝,道:“這話我是有點信,又有點不敢信?!?p> “曹爹,你的意思是六師兄所在的令狐家族竟然還在帝國門閥之上?”
曹工頭不以為意道:“不然你以為呢,在這個登頂武神都不敢揚言是武道止境的世界,有太多的能人異士,絕世強者,古老而神秘的勢力”。
棋局到此為終,曹子陵輸?shù)眯姆诜?,曹工頭本想再戰(zhàn)三局,曹子陵卻三言兩語之后溜之大吉。
在郊外那間古樸庭院一間從前空置的房子里,曹子陵在外面練了兩個小時吉他后,來到這里踱步觀畫。
文龁送了一幅千里江山圖給曹子陵,以表達對上次曹魔頭舍身相助,浴血搏殺之恩的謝意。
畫作長十一米有余,意境開闊空明,色澤新麗達邃,是少有的妙筆大作,藝術(shù)佳品。
雖然是仿制……真跡在武庚帝國博物館存放著,每十年開放展覽一次,每一次前來觀賞的游人,總是絡(luò)繹不絕。
觀看佳作,以至一種寧靜祥和的心境,看著看著,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又拿起吉他在院子中,獨自摸索,潛心創(chuàng)作了起來。
時光像風(fēng)一樣,我們感受得到它的流逝,可伸手去抓,怎么也抓不住。
只能任其在指縫間或溫柔或眷戀或腳步匆忙的流走,一去不回。
時針可以回到原點,但時間永遠也不會回到昨天。
光陰如流水,時間是個虛構(gòu)概念,對于河水來說只有當(dāng)下,既沒有過去的影子,也沒有未來的影子。
彈得琴弦它都覺得累了的時候,曹子陵吃了點東西走向外面。
轉(zhuǎn)眼之間,他獨自一人坐在一座不高山峰上看日落,江天正卻突然來電。
“曹魔頭,你那位道教鄰居還在雍城嗎,有點事要找他幫個忙”。
“在,什么事,鬧鬼啊?”
“我們小區(qū)有一戶人家最近不安寧,他們詢問周邊人認不認識高人術(shù)士,想請人幫忙解決”。
“行,我?guī)湍銌枂枴薄?p> 第二天,曹子陵按照江天正給的住址,帶著茅子午過來了,沒想到還有一個道士也在場,看樣子先來有一會了。
那個留著羊須胡子的中年道士,端著個古樸又有些許殘破的羅盤,在雇主家里上下左右勘察了一圈。
“廖老板,要你準備雞血、朱砂、糯米酒、黑狗血、南海烏龍木都準備好了嗎?”
三十有幾的男人焦急道:“師傅你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請問我們這是遇到什么事了?”
中年道士看了一眼后來的茅子午,朝他打了一個道門起手禮敬。
“據(jù)貧道所察你們家這是被野鬼陰魂所擾,不算麻煩,只需貧道布陣畫符,將惡源除掉便可”。
男主人滿面焦急道:“還請大師速速施法,廖某人感激不盡”。
精神萎靡的女主人也在一旁連言催促,大概是這段時間過得極為不適。
中年道士撫了撫羊須胡子,不言不語,一幅高人做派。
曹子陵在一旁也是不解,轉(zhuǎn)頭向茅子午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道家高峰茅山派嫡傳弟子,面若微風(fēng)過境,說出兩個字:要錢
干瞪眼的看了好一會,廖施主也似乎終于明白過來了。
開口道:大師,這辛苦費不知多少合適
……
一番操作,給了三萬三,中年道士才開始做法布陣。
道士斂財這一做法雖然有點落了高人形象,但是道力還是有幾成,術(shù)法也在。
只見他袖中滑出一桿毛筆沾染上雞血與朱砂在一張張黃紙上奮筆疾書,而后畫符有成的符紙一張接一張的升立半空。
七七四十九張黃符排列三圈,隨后他左手掐出一個道門手式端起羅盤,右手伸出劍指在碗中粘上黑狗血在羅盤飛快畫出陰陽八卦。
接著口中念出一到敕令,羅盤便飛入黃符下方,隨即射出一道道白色光芒,照耀在符文之上。
最后他劍指一繞一揮一指,壺中糯米酒便自動飛出,蜿蜒繞到黃符之上,一一滌過。
最后中年道士手掐法決,口頌真言,一聲大喝:乾坤借法,驅(qū)鬼除邪
黃符四散而去,遇墻如無物,盡皆穿過,一張張朱砂黃符圍繞著整座屋子飛舞穿尋。
突然一道火焰乍現(xiàn),并且隨之響起一道凄厲哀嚎,一張張黃符向燃燒的符紙靠攏,緊跟著一張又一張黃符像撞上了什么似的,紛紛自燃了起來,片刻后又恢復(fù)安靜。
捉鬼進入正戲,房間里頓時四下升起一道道黑煙,整個房間都在瞬間寒涼了幾分。
眾人眼前顯出一道半透明,朦朧又模糊的人影,空中卻響起一道凄厲的聲音:臭道士壞我好事,損我道行,我要殺了你——
中年道士冷哼一聲:妖孽你吸人精魄修煉邪功,人間留你不得,貧道這就要除鬼誅邪。
拔出桃木劍便揮劍向惡鬼斬去,惡鬼四方六合都被黃符擋掉去處,桃木法劍又是鬼修克星,索性一頭撞在符紙上撞出一條出路。
符紙的燃燒痛得鬼妖撕心裂肺,但她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只想盡快逃離此地。
想從窗子中逃走,明滅不定的鬼身飛向窗戶,撞開一張又一張符紙。
沒想到窗戶上還有著一件法器等著她,在鬼物撞向窗戶的一刻,一張金錢麻繩無量網(wǎng)落下來了。
鬼被逮個正著,痛苦不已,落在法器上冒出一陣陣焦臭的白煙。
中年道士收好法網(wǎng),一把裝入早就準備好的捉鬼袋之中。
此間事了,道士提著捉鬼袋揮揮衣袖飄然退場,曹子陵也準備前腳跟著后腳轉(zhuǎn)身就走的,沒想到出自名門大派正統(tǒng)道士的茅子午卻道:且慢
“廖施主,以貧道所看,你這屋子的不安寧之處還未清除”。
夫婦對看一眼,本來年輕貌美的女主人開口道:“不知高人還看出了有何處不妥?!?p> 茅子午鐵口直斷道:“真正令二位精神萎靡不振,氣血兩虛,食無味,生無趣的原因在那個古玩”。
說完,伸手一指,直指書房。
兩人面露驚色,或許是因為今天見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也不作多說便打開了書房在長案上拿起了哪件古玩,是座古代時期的巨牙白象陶瓷,上面還坐著一個愁絲凝結(jié)的書生。
不知道是不是贗品,做工的確精細,惟妙惟肖,值得收藏。
男主人問道:“高人,這東西怎么不妥了?”
“介意我砸開它嗎?”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了,夫婦兩人早就心力交瘁了,廖氏直接將陶瓷象遞給了茅子午。
運力一陣,陶瓷象四散開來,所有碎片都有條不紊的自動跑到垃圾簍子里面。
半空中獨留一枚拇指大金色的遺蛻,其他三人看著都面露驚恐之色。
“這是什么?”
茅子午嘆息道:“巫蠱裂空血蛭,這是母體留下來了的殼,本體已經(jīng)逃走了”。
“這只等級還不高,它們以吸人精血為生,平時無聲無息,藏匿在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
“我們也沒招惹什么人,為什么會被這種東西盯上”。
“他們在養(yǎng)蠱,對于那些邪派來說,我們這些活人就是他們養(yǎng)蠱的最好養(yǎng)料”。
曹子陵忍不住開口道:“子午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為什么那只母體被逃走了”。
茅子午沒有絲毫故作高深,直言道:“這種蠱蟲很神奇,有脫殼而生、裂空逃遁的本領(lǐng)”。
“是我修為太低了,直到它逃走的那一刻才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不過……”
突然茅子午手掐指決,腳下綻放一陣陣青光,向四周擴散開來,呼吸之間,青光已經(jīng)將房屋掃滌一遍。
“這邪物留下的蠱蟲我可以解決,廖先生你們?nèi)タ纯窗桑切┍蝗斓紫?、衣柜角落、盆栽泥土里等等”?p> “一共七十三只,都還是幼蟲,皆已滅殺,應(yīng)無大礙”。
夫妻兩人一番翻找,果然找出一只只指甲蓋大小的蠱蟲尸體,嚇得女主人臉一陣慘白。
事后繆氏夫婦對茅子午千言萬謝,還要重金相贈,道教玉樹瀟灑的很,他說:貧道修行微有小成,已經(jīng)可以餐風(fēng)飲露,世俗錢財對我用處不大,大可不必。
臨別之際,茅子午還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還有一事提醒二位,話到此處,年輕道士竟有猶豫,微微一嘆還是開口了……
精勤如春起之苗,不見其長,日有所增
放逸如磨刀之石,不見其損,日有所減
房事該節(jié)制
……
……
……
“子午,前面那事我沒想明白,那惡鬼明明就在眼前,而且兇惡的很吶!”
茅子午雖然修玄學(xué)道,但他從來不賣弄玄虛,直言道:
很簡單,鬼物雖真,但卻是那人放鬼抓鬼
經(jīng)此一言,曹子陵卻無驚訝,因為看過不少監(jiān)守自盜、賊喊捉賊的事例。
曹子陵立刻又問道:“但是那火焰對惡鬼的殺傷力很厲害啊,那慘叫聲現(xiàn)在想起來都滲人,他這么傷那只鬼……”
不等曹子陵說完,年輕卻修行有成的道士開口解答:“是火系魔法,符紙在經(jīng)那人手的時候就動了些小手腳,你被他陣勢唬住了,沒注意”。
“凡火對那只鬼起不了多大殺傷力,那家伙已經(jīng)有一定道行了”。
更是不解的曹子陵繼續(xù)問道:“既然鬼物道行不淺,她憑什么聽命于那個中年道士,還隔三差五就要被吊打一頓”。
“懂修真的人可不只是會御劍馭獸的秘法,操縱鬼物的法門同樣有,而且有一些道士身份方便做的事,鬼物不方便做,也有可能兩者簽訂了契約”。
“再說你看到被打被抓就以為鬼物是被道士奴役圈養(yǎng)的,說不定那道士還是鬼物的一個打下手的……”
“其他的可能性就不和你扯了,自己放開想象力去揣摩吧”。
不知道的事多得很,世間見識又豈是還年未十八的曹子陵能學(xué)全的,要不是最后茅子午找出真兇,抓到那個東西,裂空血蛭,這種吸人精血的東西他以前都沒聽過。
回到家里,他看著一條留言看得他心煩意亂,向來信奉男兒到死心如鐵的他,心亂了。
短信上她說:
曹子陵,你弄疼我了
我的喜歡很認真,從不和差點意思的人糾纏,我既然選擇了你,那我就愛你到底。
曹子陵在上面讀到了一種極致的憤怒,而后壓抑下來,平靜而決絕的表態(tài)。
……
這是在怪我沾花惹草玩過火了,喜歡一個人會放縱,愛一個人是克制,我是不是該克制一下我的自由了。
曹子陵心中這樣想著,想不明白,就出去一個人走了走,不知怎么的來到了大街上,凌晨的街頭已經(jīng)人影寥落。
轉(zhuǎn)過一個街角,聽到有人在彈鋼琴,琴音輕緩為主,讓人微有感傷,卻聽得入迷。
曹子陵沒聽出來這是什么曲子,但感覺和那些受人熱捧的名曲能有一比,聽著聽著,他感覺身心輕快了不少。
等那人彈完,曹子陵走向前問道:哥們,能讓我彈一下嗎?
那人起身讓開,走到一旁做起了唯一的觀眾,街上幾枚落葉被風(fēng)吹得時起時落。
曹子陵坐在鋼琴旁整個人都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是一種賢靜雅和中走露的豁達。
十指在黑白鍵上靈活走動,彈奏的曲目經(jīng)典名作,激情昂揚:克羅地亞狂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