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她ooc崩了?
也不敢問那女尸被他扔哪兒了,只催著:“快走吧,這個你拿著,你帶我走?!闭f罷,她便將手里的夜明珠遞給了祁衍,也不敢在后面跟著他,也不敢在前面探路,索性就抱著他的手臂,與他比肩同行。
祁衍自然沒有異議,看著她依賴他的模樣,他心中頓時生起一股暖意。
他忽然覺得這里不那么冷了。
越往前走,斷臂殘骸越多,水面漂浮的大都是人的肢體,水里浮動的都是瘆人的東西,暗道里卻漂浮著詭異的香氣。
沒錯,不是尸臭味兒,而是香氣。
而且越往前走,香味兒越濃!
花溺簡直要被水里漂浮的,尸塊兒殘骸嚇哭,她腦皮發(fā)麻,雙腿打顫,這種場面,她也只在恐怖片里看到過!
她忽然有些后悔下來了,但現(xiàn)在上去已經(jīng)來不及。
他們已經(jīng)走得很遠(yuǎn)了。
眼見著腿越來越顫,抱著祁衍的手,也開始越來越?jīng)]有力氣,她神經(jīng)緊繃到了極致,只要再出現(xiàn)個恐懼的東西,她就有可能暈厥過去。
他一只手忽然地抱住了她,駐足停下,溫聲安慰她道:“宮主別怕,有奴在,奴這回一定會保護好宮主?!?p> 花溺顫抖的程度似乎小了點,卻仍是戰(zhàn)栗不已,畢竟水里的尸塊兒太多,還時不時地撞到她小腿,她實在沒辦法忽略。
她真不敢想象,往日里,無花宮上下喝的都是什么水。
她似安慰他,也似安慰自己地點了點頭,可眼淚卻有點想要自己冒出來。
她強忍。
她可太懷念現(xiàn)代的法治社會了,她這點回去必須得改,以后有關(guān)死人的字眼得少提。
祁衍看著埋在他懷里的女子,拍了拍她顫抖的肩膀,輕聲說了句:“得罪。”就把她橫抱而起,道:“宮主若實在害怕,就不看了,躲在奴懷里,奴替您走完剩下的路?!?p> 祁衍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似緩緩溪流,暖洋洋地安撫住她恐懼的心理。
她也沒有逞強,在他懷里悶悶地:“嗯”了一聲。
祁衍抱著她,愈發(fā)小心地往前走去。
香味兒更加地濃了。
祁衍微微蹙眉。
“衍衍覺得這條路最終會通向哪里?”這么變態(tài),也不知是不是花岑的老巢。
祁衍回答:“清伶倌?!?p> 花溺詫異地從他懷里抬頭,挑眉:“為何?”
“香味一樣,而且方向也是清伶倌的位置?!彼_步又頓了一頓,眼底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低頭看向懷里的人道:“宮主上次帶奴去清伶倌的時候,可曾注意到那個館主似乎有些不對勁?!?p> 花溺點頭,她當(dāng)時也想說這個來這,那個老鴇臉有些僵,可是礙于任務(wù),她當(dāng)時也沒特殊在意。
如今聽祁衍這般說,只怕其中更有其他門道。
他微笑:“這就是了,那個館主估計已經(jīng)被換人了,不出所料的話,他應(yīng)該就是花岑,帶著人皮面具,偽裝而已?!?p> 他這一笑,倒似月光下的曇花,幽幽綻放,一時間迷了她的眼睛。
在這個角度她甚至都能看清楚,他纖長濃密的睫毛,以及似星辰般璀璨的眸子。
白皙如玉的面龐,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里,顯得更加矜貴,俊美。
她一時看得癡了。
祁衍看著她呆呆的眼神,也是一怔,隨即溫柔一笑,任由她看著,抱著她繼續(xù)往前走。
他心情實在有些好。
他的笑容實在具有殺傷力。
花溺回眸,忽然察覺已經(jīng)走了好久,不由不好意思起來,道:“放我下來吧,抱我這么久,你也辛苦了?!?p> 雖說祁衍恢復(fù)了筋脈內(nèi)力,身體眼見得健康,還對她言聽計從,但她也不能這樣欺負(fù)人。
她掙扎著就要下去,祁衍卻抱緊了她,未松開,道:“不辛苦,宮主再讓奴抱會兒吧?!?p> 明明是她偷懶,可在他這里卻仿佛她恩賜他般,讓花溺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花溺只靜靜地貓在他懷里,這一刻,她尤外心安。
前方的路并沒有太多崎嶇,不過走了好久,才走到盡頭。
看上去,這也是個水井底。
勾欄瓦肆的聲音響起,果然不出他所料,這條路的盡頭正是清伶倌無疑。
祁衍將她緩緩地放下,溫柔道:“奴先上去探探路,若沒有危險,奴再下來找宮主?!?p> 花溺不愿意:“不行,這明顯就是花岑的地界,你一個人上去有危險,我跟你一起?!?p> 說著她就抽出袖間的短劍,飛了上去。
不得不說,花溺的輕功在這個世界是鮮有對手的,祁衍攔不住她,只能隨著她飛馳上去。
看來這是后院的井,幾個小倌正在陪侍著一位腦滿腸肥的官爺。
花溺剛一落地,想著怎么飛走,躲開那些人的視線,可祁衍卻瞬間出手,信手摘過幾片樹葉,向那群人的脖頸,瘋速射去!
他們瞬間倒地!
花溺大驚:“別殺人啊!”她拽住他的袖口,有些不可置信。
祁衍回過頭來,微笑:“宮主放心,他們只是暈厥了而已,不會有性命危險?!?p> 花溺這才松了口氣,拽著他的手也緩緩松下。
祁衍抬手握住,看著她的目光溫柔又透著點點笑意:“宮主您從前從不在意人命的?!?p> 花溺一楞,心頓時沉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p> 她抬頭,有些意味不明地看著祁衍。
心中暗忖,她ooc崩了?
尚未聽到系統(tǒng)崩裂的聲音,就又聽祁衍道:“之前的宮主只喜歡身著紅衣,可現(xiàn)在的宮主,其他的顏色也并不抗拒。之前您馭馬有術(shù),可現(xiàn)在卻......而且您之前最常用的武器是鞭子?!?p> 他的聲音不大,語氣十分平靜,可說出來的話,卻像小錘一樣,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她的心。
花溺的手腳逐漸得冰涼,看著他的眼神也逐漸地透露出一抹,難以克制的恐懼。
他這是要拆穿她?
那她豈不是必死無疑!
她仍做鎮(zhèn)定地掙扎:“本宮還小,喜歡什么沒有定性,再說了,本宮忽然不喜歡騎馬了,不行嗎?”她自己都感覺這副說辭沒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