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筆桿子比刀劍更有殺傷力!
近半個月以來,事態(tài)發(fā)酵越演越烈。
吃瓜群眾的好奇心過于強盛,新聞媒體近些日子也不斷跟治安署試探。
想要采訪那位年輕,出色,靚麗的女警,張靜蕾!
《世界頭號大梟雄的女兒》,沒有什么比這個話題更能吸引人的了!
本以為這個提議會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但沒想到,治安署那邊很快答復(fù):可以接受采訪!
于是,第二天。
在治安署大樓會客廳,聚集了不少符合要求的媒體記者。
張靜蕾如眾星捧月般,被所有目光注視,盯得她稍微有些不自在。
當(dāng)然,必要的開場白還是有的。
記者們先是噓寒問暖,滿臉笑容,讓張靜蕾不必緊張,放輕松就好。
后者同樣回以笑容,寒暄幾句。
老金是張靜蕾的長輩,早在采訪前,就叮囑過她要注意分寸。
因為這群記者可都不是善茬。職場老油子了,經(jīng)驗豐富。
他們知道,如何找突破口,制造話茬,套出比較吸引人眼球的話題!
可在張靜蕾這位心理學(xué)大師面前,完全就是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班門弄斧!
“您覺得,您的父親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第一個提問的,是來自渝都報社的女記者。
有關(guān)羅薩集團(tuán)的新聞太過重大。
不止是滇南,國內(nèi)各地出了名的大報社早就過來跟蹤報導(dǎo)。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比較有名的外媒記者請求參與此次采訪。
但無一例外,全都被溫總拒絕了!
這個心機腹黑老boy,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說白了就是小心眼,特別記仇!
前一個多月,這幫洋鬼子可沒少給治安署上眼藥!
施展了司空見慣的造謠技能。
甚至還給他們治安署,編排了不少子虛烏有的負(fù)面新聞。
一聽還想腆著臉想過來采訪,直接就被溫總轟走了!
有句話說得好。
一起愉快玩耍的基礎(chǔ),在于雙方都有掀桌子的能力跟不掀桌子的修養(yǎng)。
既然你們不講武德,沒有禮貌。
那溫總自然不會給他們一丁點面子!
“給臉,你得懂得接著,你不接,別怪我把你臉扔地上踩!”
“不服?抗議?說我專制跋扈?”
“哦,知道了,讓那幫兔崽子告我去吧!”
以上是溫總原話。在我的地盤上,還治不了你?!
偏偏外媒那幫記者們,還真就吃這一套!
最起碼,表面上不再鬧騰了。
人性使然。
你太壞他們會滅你,太慫他們會踩你!
太好或太強,他們也不放心,他們會打壓你疏遠(yuǎn)你,只有你跟他們差不多,他們才會安心接受你。
賤不賤啊……
回歸上題,在聽到渝都報社女記者提問后。
張靜蕾回憶片刻。
回答道:“我的父親么……”
“我腦海中殘存有關(guān)他的畫面,還停留在我生命前十年中。”
“阿城……我奶奶跟我媽媽喜歡這樣叫他?!?p> “他,曾經(jīng)是我崇拜的人……畢竟,他曾經(jīng)是一位軍人!”
“也教會了我一些體能訓(xùn)練,格斗術(shù)……他也很以他的育兒經(jīng)為豪,曾經(jīng)對他的戰(zhàn)友說過:我這一個女兒,比你家里三個兒子都強!”
這些多年前的畫面,至今回想起來,張靜蕾總感覺幸福美滿。
“他說……我是他的乖女兒,是比他生命更重要,更珍貴的寶物!”
“他說……他想帶我去任何地方,給我買所有我想要的一切!”
“只不過,我僅僅只想要他的陪伴,但他卻很久都不在身邊……”
“媽媽告訴我,爸爸有使命,使命在肩!”張靜蕾輕輕吐了兩口氣,“媽媽說,爸爸雖然缺席了一次又一次,但他對我的愛,從來沒有缺席過一次……”
此時,她突然想起年幼時的一副畫面。
每當(dāng)問奶奶:“爸爸在哪里呀?”時,小靜蕾總是會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相框上,爸爸的軍裝照。
即便是跟爸爸打電話時,她也只是盯著墻壁上的相框。
在她小小的意識里,仿佛相框上的人,才是真實的爸爸。
聞言,在場的記者們微微點頭,嘴角更是泛起一抹微笑。
他們知道,初次交涉,已經(jīng)成功打開張靜蕾的話茬!
“嗯……看來孩提時,有一位軍人父親作為榜樣,的確給孩子豎立了正確三觀!”
來自龍京報社的記者,在說道‘軍人’這個詞時,稍微加重了語氣。
張靜蕾眼睛眨了一下。
只聽龍京記者補充道:“胸懷家國,責(zé)任,是我們每個人成長的身份證!”
龍京記者溫和笑道:“清澈的愛,只為祖國!”
這是善意的提醒!
潛臺詞是提醒張靜蕾:“你的父親在你成長過程中,是軍人!那時的他還沒有黑化,教給你的道理都是保家衛(wèi)國的責(zé)任!”
這是友軍,算是變相告訴她:待會的提問,那幫記者會給你下套!
張靜蕾含笑回應(yīng):“身雖在家,家居在國,小我融大我,事在人為!”
這段話的原話是:“天下之本在國,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張靜蕾卻反過來說,意思就是表明:不管我父親變成什么樣,我還是我,我的心里還裝著國家!
龍京記者也笑道:“前路漫漫,心向光明,很好!”
?。隳苈牫鰜砭秃?,你很聰明,很好!)
果然!
接下來突然有人提問發(fā)難!
“近朱者赤,我曾了解,紅手套曾是我們的,嗯,一個邊戈戰(zhàn)士,可否說下,他在軍旅的一些事跡?”
率先提問的是來自魔都的女記者,穿著靚麗,十分時尚。
張靜蕾微瞇雙眼。
因為魔都記者提問的話語,典型是偷換概念!
“近朱者赤!”聽上去像是一句好話,但她稱呼張城,用的卻是‘紅手套’這個充滿罪惡的稱呼!
意思就是在問,張城是不是“近墨者黑”,是不是邊戈里面烏煙瘴氣,才導(dǎo)致了張城的黑化!
用心不可謂不歹毒!
聞言。
一旁的老金面帶慍怒!
正要開口訓(xùn)斥。
張靜蕾卻是冷冷說道:“你的措辭有問題!”
“張城是張城,紅手套是紅手套,時間相隔幾十年,早已物是人非!”
她的回答,將‘同是一個人’的悖論,用‘時間改變一個人’這個概念輕輕揭過。
魔都女記者輕蔑一笑,狠抓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