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馬路上走著兩個人。較為清秀的女生跟在一個男的身后。張逸景的目光里透著不耐煩的情緒,她拉住楠木的衣角,煩躁地說:
“我們要去哪里,為什么要走?”
身后的汽車飛馳而過,楠木的聲音不能夠聽清,楠木又接著說了一遍。
“……那些東西真了個自以為是”他說完還輕聲地嘀咕這么一句話。張逸景聽清了,她很快就明白,正要說些話確認的時候,有人拍了拍的右肩,
她下意識地渾身一哆嗦,之后才迅速地側(cè)過身去,目光卻是特別淡然。
古諾來到楠木的身邊,一下揪住他的耳朵,開玩笑地說:
“有人在聽著呢。”她特別加重了人字的語氣。楠木忽然求饒起來,
“我錯了,錯了!”
張逸景嫌棄地走向了另一邊。古諾連忙接著說,
“回來,我們走了?!痹捯魟偮洌瑥堃菥熬捅灰还蔁o形的力量給拉到了她的身邊。她晃了神,一條月牙子樣的項鏈被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能保你一命。”
張逸景這時候沒有心思,她只想著離開這里。楠木見狀走了過來,握住張逸景的手,下一刻就消失了。
他們出現(xiàn)在了靈淶寺前,里面的和尚們正在禮拜念佛。這時候城思寒剛好出來,他的懷里抱著一條金毛。他不可思議地望了好久,這時古諾也突然關(guān)心地問道:
“你怎么在這啊?……對啊,你怎么在這?!?p> 楠木和張逸景一同附和著。城思寒開門見山地說:
“我跟你們說,很奇怪。這是我變出來的?!彼t疑了一會才說完最后一句話。
張逸景沒能夠聽明白,而楠木和古諾似乎都猜到了些什么。楠木率先話里有話地說道:
“你有沒有去過那佛像后面?”
城思寒興奮又不解地把他剛剛經(jīng)歷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古諾接了上去繼續(xù)說:
“那壁像是神的傳話筒,我們剛好來這,為了張逸景的事。”
“你還記得被我投胎成畜生的那個叫溢的,全是他害的?!遍厩椴蛔越卣f了這些話。城思寒腦海里不自覺地閃現(xiàn)出一只瞎了眼的狗崽模樣,下一刻跟前起了一團薄煙,消散之際那條狗崽憑空出現(xiàn)了。
“城思寒?”
張逸景驚訝地說,突然她脖子前的那條項鏈斷了,然后緊緊地掛在城思寒的脖子上。他下意識地扯,卻扯也扯不斷。
也在這時候,里面佛像身后涌出一陣橙光。廟里的所有人都靜止了。只有城思寒一行人還能夠動,威嚴的聲音從深處傳出。
“古諾,還不來跪拜?!背撬己亩け淮痰梦宋俗黜?,古諾拉著城思寒的手走了進去,張逸景則跟在楠木的后面。
微微泛著金色光圈的身影浮在佛像前,他們都不夠看清楚那人的臉龐。那只瞎了一只眼的狗崽也悄悄地跟了進去,下一刻就幻化成了一個呆頭呆腦的矮子,他瘸著一條腿不穩(wěn)地立在那里。
“呵呵?!遍鞠乱庾R地嘲笑了一聲,但是那人高傲得根本不能夠聽見。他接著發(fā)出威嚴的聲音:
“你真是給我們神丟臉了,還不快點過來?!币缛持茸吡诉^去,古諾也才在這時候很不情愿地跪了下去,然后再起來。
楠木也跟著做了,城思寒和張逸景后來也莫名其妙地跟著做了。
“漢霖,漢霖。”忽然,地道的深處傳出一陣悲凄的聲音。那金色光芒的身影又一次發(fā)出聲音,這次伴隨著張逸景的發(fā)癲。
“可憐的萱神又在想她的對象了……啊,?。∵走装 ?p> 城思寒胸前的月牙項鏈發(fā)出爆炸的光芒,本該這光芒是用來保護張逸景的。古諾和楠木都要準備出手的時候,城思寒感覺體內(nèi)特別的燙。
他實在忍受不住,痛苦地尖叫起來,爆炸般的余波將兩個人影給震得魂飛魄散。城思寒此時此刻沒有失去理智,這時他心里還泛起了迷糊。
“怎么回事了?”張逸景這時候清醒過來,下意識地說了這句話。楠木早已來到她的身邊,他扶住了她,關(guān)心地看著她。
古諾在金色光芒的消失之際,帶著他們憑空消失了。寺內(nèi)也霎時間恢復(fù)如常。在城思寒的房間里,接連出現(xiàn)幾個人。
“哎呀,真痛?!?p> 城思寒抱怨地摸著屁股說道。古諾一個巴掌甩在城思寒的后腦勺上,生氣般地說道:
“你這樣了,怎么不對我說,不怕死嗎!”
“還好那老月牙保著你,不然你就早沒了?!遍疽步辜钡亟由狭嗽?。只有張逸景十分蒙圈地看著他們。
城思寒也很蒙圈,正當他疑惑之際,房間的門開了。一位較胖的婦女探進頭來,關(guān)心地問道:
“寒寒,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跟我說一聲,中飯好給你留著?!?p> “你女同學(xué)也在這,我去弄點水果?!?p> 王纖沒有看見古諾和楠木,在她的眼中房間里只有兩個人。城思寒好奇地問道:
“你們怎么看不見?”
話語剛落,古諾和楠木就消失了。張逸景忽然紅起了臉,不好意思地撇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