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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世子后我冠寵六宮了

002他們是不是見過

拒嫁世子后我冠寵六宮了 花小昔 2825 2022-04-18 09:57:48

  魏婉蕓記得清清楚楚。

  上一世,就是江南水患的消息傳來不久,圣上突然下了一道賜婚的圣旨。

  起先,是將她指給了四皇子顧修文。

  沒多久,阿娘病重的消息也傳來了薊州,在她趕回京都的路上,阿娘便去了。

  她的人生,也因?yàn)槟堑蕾n婚的圣旨開始,走向痛苦的深淵。

  她被人設(shè)計中毒,被扣上不祥的烙印,被四皇子顧修文退婚,甚至后來要被魏氏族人燒死……

  走投無路之際,又是圣上的一道旨意,將她賜婚給了靖王世子顧瑾知。

  本以為是得了一線生機(jī),卻不料,才是另外一道禍及滿門的修羅地獄!

  眼看著一切正朝著前世的軌跡發(fā)展,魏婉蕓自是不能坐以待斃。

  當(dāng)天她便讓丫鬟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回京。

  好在外祖父他們也都慣著她,知道她思母心切,便由她去了。

  隔天,魏婉蕓匆匆拜別了外祖父一家,就踏上了歸京的路。

  三月的江南,春雨霏霏,萬物復(fù)蘇。

  這雨一下就是半個月。

  道路泥濘,馬車難行。

  原本上青云山的路還被沖垮了一段。

  她不得不又多等上半日。

  才打起簾子來,瞧了一眼外頭,魏婉蕓就聽身邊的大丫鬟翠珠不解道:“小姐,夫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一定要這周大夫才能瞧嗎?”

  “咱們京中的好大夫難道不比這鄉(xiāng)野地方的大夫更好?還要咱們平白繞了這么遠(yuǎn)的路呢。”

  魏婉蕓只搖了搖頭,沒多做解釋。

  她總不能說,那是去年告老還鄉(xiāng)的周太醫(yī)周清旸掩藏了身份,隱居在這里。

  現(xiàn)在,周太醫(yī)隱居在此的消息還無外人知曉,她也是后來在東宮偶然看見被顧瑾知召回的周太醫(yī),一問之下才知道此地的。

  這周清旸曾任太醫(yī)院院判,醫(yī)術(shù)了得,曾有國醫(yī)圣手之稱。

  阿娘的死另有蹊蹺,其他的大夫魏婉蕓信不過不說,她也擔(dān)心京中的大夫未必有周清旸這般醫(yī)術(shù),能治好阿娘。

  魏婉蕓無論如何也要請他走這一遭。

  比起這些來,冒雨繞這一段路,又等上半日就不值得一提了。

  再有,除了請周太醫(yī)給阿娘瞧瞧,她也想讓他給自己看看。

  說來就離譜。

  不過一夜功夫,魏婉蕓腦子里的記憶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挖掉了一塊似得。

  明明昨天重生醒來之后,她還將前世的種種記得清清楚楚。

  一覺起來,除了那刻骨銘心的恨意,那些記憶竟然都開始模糊,尤其是跟顧瑾知有關(guān)的,她甚至連顧瑾知的模樣都已經(jīng)記不起來了。

  魏婉蕓想,周清旸那么厲害,是不是也能治治自己這個“失憶”癥?

  馬車只能行到半山腰,后半截山路太窄,她們只能下車步行。

  翠珠從小便跟在魏婉蕓身邊,跟魏婉蕓自是比起她丫鬟更親密些,見魏婉蕓興致不高,她本也不想再多嘴問一句,可瞧著這泥濘不堪的山路,她還是忍不住勸道:“小姐,讓奴婢去吧?!?p>  魏婉蕓搖了搖頭,“那位周大夫脾氣有些古怪,要我親自前去或許才能說服于他?!?p>  見她神色堅定,翠珠只得歇了繼續(xù)勸說的心思,只是不解自家小姐何時認(rèn)得那位周大夫了。

  魏婉蕓留了車夫和兩個家丁在原地等著,只帶著翠珠一起撐傘踩著泥濘的山道繼續(xù)前行。

  她記得,周清旸本事大,但著實(shí)脾氣古怪。

  他討厭權(quán)貴擺架子,她帶的人多了,反而惹了他不喜。

  越往上走,山路越窄,雨也越下越大。

  從開始的細(xì)雨沾衣,到最后雨珠子滾落在傘上打得啪啪作響。

  她們腳下的青石板山路上已經(jīng)有匯聚著的雨水和著泥漿淌了下來。

  魏婉蕓低頭仔細(xì)瞧著路,帶著翠珠避開那些泥漿繼續(xù)往前走。

  突然間,一道殷紅順著那泥漿一并流了下來。

  “小姐……”

  在魏婉蕓看到的一瞬間,翠珠就已經(jīng)驚呼出聲。

  魏婉蕓當(dāng)即抓緊了她的手腕,撐住了翠珠手中搖搖欲墜的傘,并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別聲張!”

  就這眨眼的功夫,越來越多的血水已經(jīng)從前面的臺階上漫了下來。

  哪里見過這等場面的翠珠不由得腿軟,差點(diǎn)兒摔倒,好在一旁的魏婉蕓及時扶住了她。

  只是,下一瞬,一道寒芒從兩人身后一閃而過。

  魏婉蕓一手撐傘,一手扶著翠珠,身后那人速度之快,讓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yīng),一柄匕首就已經(jīng)頂在了她的后腰。

  “別動!不許吱聲!”

  低沉沙啞的男聲自身后響起,那聲音帶著冷冽肅殺,穿過雨幕,一字不落的入了魏婉蕓的耳里。

  因她是背對著他,魏婉蕓只依稀看到他著黑衣,戴斗笠,渾身是血,卻瞧不見面容。

  “帶我下山!”

  她覺得,應(yīng)該在哪里聽過這道聲音,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眼下的情形,也由不得她細(xì)想。

  魏婉蕓不動聲色的捏了捏翠珠的手腕,讓她站穩(wěn),并對身后那人冷聲道:“好,那你也先松開我?!?p>  話音才落,頂在她腰際的匕首果然松了些。

  魏婉蕓眸色一沉,將手中的傘往后壓了壓。

  作勢要給他帶路,卻在她的腰際準(zhǔn)時離開他手中匕首的一瞬,她手腕一轉(zhuǎn),直接朝他握著匕首的手腕抓去。

  這人反應(yīng)也是極快,反手就要刺向魏婉蕓的心口。

  但魏婉蕓早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她剛剛撐傘的手在她轉(zhuǎn)身的一剎,就已經(jīng)抽出了藏于腰際的軟劍。

  他的匕首才對準(zhǔn)了她心口的位置,魏婉蕓的劍鋒也已經(jīng)堪堪橫在了他的脖頸。

  稍有差池,兩人都要血濺當(dāng)場!

  魏婉蕓因自幼體弱,從小就被阿娘送到了外祖父身邊習(xí)武,當(dāng)做男兒來培養(yǎng)。

  她那一手劍術(shù),曾打敗過天晟第一劍客。

  若不是她剛剛牽著翠珠,有些走神,也不至于被他從背后算計。

  即使如此,魏婉蕓也勝券在握。

  剛剛被她撐在手上的二十四骨油紙傘脫手之后,磕碰到了他的斗笠。

  那一剎,他頭上的斗笠,和傘相繼落地。

  細(xì)雨朦朧中,魏婉蕓才看清楚他的容貌。

  他生得俊美,劍眉星目,一雙桃花眼透著冷冽寒芒,也襯著他的容貌越發(fā)俊美無儔。

  之前,只聽他的聲音,魏婉蕓就已經(jīng)覺得有些熟悉了,如今對上那雙眼睛,那種沒來由的熟悉感越來越強(qiáng)烈。

  強(qiáng)烈到她幾乎忽略了眼前兩人的處境,以及他眸中的冷冽殺氣。

  魏婉蕓攥緊了手中的軟劍,不敢有絲毫松懈,但卻忍不住脫口而出道:“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話音才落,對方擱在魏婉蕓心口上的匕首未動分毫。

  魏婉蕓明顯看到他眼底掠過的一抹嫌棄。

  旋即,只見他嘴角微揚(yáng),語氣里帶著幾分哂笑道:“姑娘,你這樣的搭訕方式,是不是老套了些?”

  魏婉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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