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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世子后我冠寵六宮了

005跟她有關(guān)

拒嫁世子后我冠寵六宮了 花小昔 2418 2022-04-18 09:59:33

  這件事就這么敲定了。

  事后魏婉蕓回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這個決定有多大膽。

  雨還在下,時間也已經(jīng)不早了,當(dāng)天他們不得不歇在落云城。

  這間醫(yī)館后面是二層小樓,樓上有三間房,樓下還有一個雜物間和庫房。

  魏婉蕓帶著丫鬟翠珠和周邵初分別住了樓上的左右兩間房,三叔他們幾人在中間房打地鋪,掌柜的和趙大夫以及兩個小伙計在雜物間湊合。

  白日里一番折騰,魏婉蕓有些心累,早早就睡了。

  只是,剛一閉眼,她又繼續(xù)做了跟前世有關(guān)的噩夢。

  不過這一次,夢到的是四皇子,顧修文。

  少年皇子著一席墨色錦袍,長身玉立的站在水榭里,袍子的邊角繡著金絲云紋,在日光下,泛著粼粼光澤。

  一見到她,他便迫不及待的解釋道:“阿蕓,你信我,退婚非我所愿,是我母妃……你且等我一等。”

  “我一定會娶你!”

  ……

  后面他還說了什么,魏婉蕓沒有聽清楚,但她記得,自己甩開了他要來牽的手,并怒斥道:“殿下,既然婚已經(jīng)退了,你又何必糾纏?!?p>  “臣女既是不祥之人,殿下日后若見了,就該避開了些,免得惹了殿下晦氣?!?p>  說著,她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走了。

  她就是這般性子。

  自接了賜婚的圣旨之后,她也想過,四皇子器宇軒昂,溫潤如玉,每次見到她,也都是妥帖周全的模樣,有這樣的人做夫君自是不差,她也愿意并做好了準(zhǔn)備同他執(zhí)手共度一生的。

  可是,這人卻在危急關(guān)頭舍棄了她。

  哪怕他再好,她魏婉蕓也不要了。

  顧修文在她身后還說了什么,她聽不清也不記得了,只是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眼淚沒控制住,奪眶而出。

  倒不是為顧修文而難過。

  她是氣他皇家欺負(fù)人,要指婚的是他們,要退婚的也是他們!

  她氣德妃好手段,為了退婚,不惜費(fèi)盡心機(jī)給她打上不祥之人的烙印。

  她氣她自己往日里不爭不搶,如今微言輕,明明知道阿娘的死另有蹊蹺,卻無能為力!

  她氣這世道的不公!

  那種悲憤的情緒一直到她醒來之后,都還在。

  淚水已經(jīng)浸透了半邊軟枕,魏婉蕓看著頭頂上的簾帳發(fā)呆。

  即使已經(jīng)醒了,她也好半天都沒有走出那種又氣又惱又傷心難過的情緒。

  那身不由己的乏力感讓她心神不寧。

  魏婉蕓動了動身子,掙扎著坐了起來。

  前世,她還在薊州外祖家的時候,就被皇上突然指婚給了四皇子顧修文。

  人在家中坐,婚從天上來。

  沒多久,阿娘病重的消息也傳來了薊州,在她趕回京都的路上,阿娘便去了。

  而那時的京都,等待她的是早已經(jīng)設(shè)下的天羅地網(wǎng)。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

  她被人設(shè)計中毒,被扣上不祥的烙印,被四皇子顧修文退婚,甚至后來要被魏氏族人燒死……

  走投無路之際,又是圣上的一道旨意,將她賜婚給了還是靖王世子的顧瑾知。

  本以為是得了一線生機(jī),卻不料,才是另外一個禍及滿門的修羅地獄!

  尤其是后面靖王起兵謀逆成功,太子妃的身份對于她來說,更是一道催命符。

  念及此,魏婉蕓倒吸了一口涼氣。

  算起來,距皇帝第一次賜婚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一切都還來得及!

  魏婉蕓迅速振作起來,她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就要起身去洗把臉。

  睡在旁邊小榻上的翠珠聽到動靜連忙掙扎著坐了起來,她眨了眨迷迷瞪瞪的眼睛,看向魏婉蕓,不解道:“小姐,你起來做什么?”

  話音才落,翠珠才看見魏婉蕓臉上的淚痕。

  她一個機(jī)靈,瞬間就清醒了,連忙從被窩里爬了起來,并緊張道:“小姐,你怎么了?”

  魏婉蕓搖了搖頭,不以為然道:“沒什么,做了個噩夢罷了,我想洗把臉?!?p>  聞言,翠珠迅速穿好外衫,并點(diǎn)頭道:“奴婢這就去打水來?!?p>  她心里緊張著魏婉蕓,腳下的步子飛快。

  只是,才推開房門,冷不丁的看到杵在門口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的時候,翠珠被嚇得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驚呼聲先一步劃過喉頭。

  “??!”

  聽到那聲驚呼,剛剛穿戴好衣服的魏婉蕓也是一怔。

  她連忙循聲看過去,一抬眼,竟然看到白日里那老神在在的周邵初,這時候正面色蒼白如紙的站在門口。

  這三更半夜的杵在她門口,也難怪突然開門的翠珠會嚇了一跳了。

  “周……周公子……你……在這里做什么?”

  要不是這人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矜貴清冷的氣場,翠珠當(dāng)場就要叫人了。

  但即使她沒叫人,聽到她那聲驚呼,就睡在隔壁隨時待命的三叔也已經(jīng)驚醒了。

  只聽房門吱呀一聲響,三叔的身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周邵初的身后。

  這時候,魏婉蕓也提起了步子,走了過去。

  周邵初無視了身后虎視眈眈的三叔,他的目光直接掠過翠珠,落在了魏婉蕓的身上。

  對上她明亮清澈的眸子的一瞬,周邵初的眸中劃過一抹復(fù)雜糾結(jié)的情緒。

  這讓魏婉蕓有些摸不著頭腦。

  見他沒有搭理翠珠,魏婉蕓皺眉道:“周邵初?”

  門口站著的男子這才動了動唇,他眼底里似是滾過諸多的情緒,像是銅爐里沸騰的水,但也只是一剎那,當(dāng)再一次抬眸看向魏婉蕓的時候,那漆黑如墨的眸中已經(jīng)恢復(fù)了如亙古幽潭般的沉靜。

  在魏婉蕓的注視下,他手腕一抖,下一瞬,變戲法似得,掌心里便多了一粒朱紅色的藥丸子。

  “我忘了跟你說,六個時辰之內(nèi),那毒藥若不加以抑制,三日之后就會七竅流血身亡?!?p>  話音才落,魏婉蕓的眼皮子都跟著跳了跳。

  六個時辰!

  從她中毒算起來……也差不多了!

  見他面色平靜認(rèn)真,不似開玩笑,又這大半夜的來尋她,應(yīng)該不假。

  魏婉蕓神色一怔,連忙伸手接了過來,迅速吃了下去,并皺眉道:“那你怎么不早說!”

  萬一晚了一點(diǎn)兒,那她的小命不是就沒了!

  可吃下去之后,魏婉蕓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她怎么就那么信任他,他給的東西,她想都沒想就吃了?!

  但眼下也由不得她懊惱了,反正已經(jīng)吃了。

  惱歸惱,但向來機(jī)警的魏婉蕓卻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為何會對一個才第一次見面的男子無端端的生出信任感。

  就好似,刻進(jìn)骨子里似得。

  對面的男子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他眉梢微微一挑,露出了一抹輕笑。

  只是,那笑容跟白日里帶著嘲諷的味道又有不同。

  好似,只是單純的覺得她好笑……?

  還不等魏婉蕓琢磨過來他這笑是幾個意思,嘴角帶笑的男子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去,直接無視了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就這么走了……

  留下一頭霧水的魏婉蕓,氣也不是,惱也不是。

  魏婉蕓總覺得他大半夜的站在她門口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但她不知道的是,看似云淡風(fēng)輕的周邵初回了房間,關(guān)起房門之后,整個人差點(diǎn)兒因?yàn)槊摿Χ缘瓜氯ァ?p>  豆大的汗珠子從他額頭上沁了出來,胸口處的傷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一次被掙開,鮮血染紅了他胸前大片衣襟。

  他卻一點(diǎn)兒也感覺不到疼似的,此時,滿腦子里浮現(xiàn)的都是剛剛那個姑娘。

  就在一刻鐘前,那些零碎的,紛亂的片段突然間充斥了他的腦子,他才突然間想起了一些事。

  關(guān)于她的,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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