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任務(wù)完成后,掉落的道具通通放在了多甜那邊,因為他的背包最大,今晚大家都有些累了便決定明日再分。
林木木與秦夜夜互道了晚安后就放下手機躺下了,也許是她看了太久的手機是真的很累了,竟然在躺下不久后直接睡著了。
林木木睡得很香,醒的也很早,她早早地輕輕地出了門,在食堂吃了早飯,剛要離開時想起了金露露便帶了幾個包子回來。
這幾個包子都是按林木木自己喜歡的口味選的,萬一金露露不要,她就剛好可以全部吃掉。
林木木回到了寢室,她本以為寢室空無一人,卻聽見了洗手間傳來的動靜,像是什么人摔倒了地上。林木木立即跑過去推開了門,她看見金露露昏倒在地上。
林木木嚇了一跳,但還是盡可能的穩(wěn)住心態(tài),然后按曾經(jīng)老師教導(dǎo)過的方法,拿出手機撥出號碼的同時蹲在地上用器官去感受金露露的呼吸與心跳。
比救護車早來的是學(xué)校的醫(yī)護人員,他們先將金露露抬出了寢室,移動到了樓下宿舍管理員的床上,這是為了方便之后救護車來到后的行動。校醫(yī)用聽診器對金露露做了一個簡單的調(diào)查,暫時的得出應(yīng)該無大礙的結(jié)論。
金露露被送到醫(yī)院好好了檢查一番后,發(fā)現(xiàn)是胃出了毛病,再加上對新環(huán)境有些不適應(yīng)。雖說不是什么大情況,但是還是需要住院觀察和修養(yǎng)幾天。
“太丟臉了吧?!苯鹇堵兑恢皇謷熘c滴,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臉。
林木木這才發(fā)現(xiàn),金露露的臉蛋極小,但手指纖長。
這件病房里只有一張病床,林木木便坐在床邊,“才開學(xué)大家都不認識,那個時候沒人認得出你的?!?p> 金露露聽不進去,“不會的,一定有人會認出我的。”
林木木神情疑惑,“為什么?”
“因為我哥也是這個學(xué)校的,我讀的高中好多人都是為了我哥來這所學(xué)校的。”金露露放下手,露出了一張小小的苦瓜臉。
林木木的腦海里忽然閃過安熠楓昨晚的某一句話,她問道,“你哥該不會是大二的吧?”
“你怎么知道?”金露露變成了帶著疑惑的小小苦瓜臉。
林木木繼續(xù)問道,“你哥是不是還打籃球?”
金露露十分意外,“你怎么知道!”
林木木邪邪一笑,“你哥是不是還打游戲?”
金露露唯一自由的小手輕輕一揮,“這確實是,但是現(xiàn)在誰不打游戲呢?”
林木木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你哥打的是音落學(xué)院這款游戲。”
“天哪,完全正確,你怎么了解的這么全?。俊苯鹇堵恫乱傻?,“難不成你也是我哥的粉絲?”
畢竟金露露的信息網(wǎng),完全不知道他哥還有一個叫做“林木木”的朋友。
“不是?!绷帜灸痉穸ê?,補充道,“我是在游戲里認識了你哥哥,后來發(fā)現(xiàn)他恰好是我們學(xué)校的……”
林木木話到一半,被金露露的聲音打斷。
金露露望著門口人,喊道,“哥!”待來人稍稍進屋后,金露露抱怨道,“你怎么才來啊!”
金露露對林木木嘻嘻一笑,“林木木我哥來啦?!?p> 林木木聞言,突然看向了門口,與來者對上了目光,她原本以為她看見的會是安熠楓,結(jié)果轉(zhuǎn)身一看是——甘望霖。
甘望霖來到醫(yī)院,走到金露露的病房前時停下了腳步,他隔著門上的那扇小窗戶看見里面有兩個人,一個是金露露,還有一個應(yīng)該是她在消息里提到的室友。
甘望霖進了病房,聲音溫和的向金露露說明情況,“當(dāng)時一下子走不開,但我也沒在那里多待,盡快趕來了?!?p> 林木木卡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一般難以動彈,慶幸甘望霖站在床邊似乎沒有要坐下的意思。
不應(yīng)該是安熠楓嗎?林木木覺得自己像是被木棍狠狠打了一下,整個腦袋悶悶地昏昏地。
“你好,我叫甘望霖?!备释貙χ帜灸咀晕医榻B道。
林木木正思考著“按劇情來說不應(yīng)該是安熠楓嗎?為什么會是甘望霖?”,以至于沒聽見甘望霖的問好。
林木木回憶著她之前自信滿滿的模樣,一邊想要挖個地鉆進去,一邊又期望金露露可千萬不要多嘴啊。
林木木一直沒有反應(yīng),甘望霖只好微笑著把自己的懸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
“你們兩個人不是認識嗎?”金露露不解道,“干嘛還要來這一套???”
林木木猛地回神,內(nèi)心大喊:不認識??!
林木木這時才敢抬頭去看甘望霖,自從籃球比賽后,甘望霖在她心里一直有一個清晰的模樣和一個模糊的印象。
林木木在感受到甘望霖的視線時站了起來,甘望霖對林木木微微一笑,林木木見此急忙向?qū)Ψ轿⑽㈩h首。
林木木自知這件事情是要被甘望霖揭穿的,便像是一只代罪的羔羊靜靜地站著。
出乎林木木意料的是,甘望霖像是默認了這件事情似得對金露露說道,“我們的事,你少管?!?p> 金露露吐了吐舌頭,不滿道,“切,差點要被你騙了,還好木木之前就跟我說了你們在游戲里已經(jīng)認識了?!?p> 越被提及這件事情,林木木就越想將幾分鐘前的自己抓出來好好痛打一頓。
甘望霖聽完,重新朝向了林木木,他說,“我不知道你已經(jīng)認出我了,我還在想怎么跟你開口呢?!?p> 林木木一愣,她不明白甘望霖是在給她找臺階下呢?還是她真的在游戲里認識甘望霖?
那甘望霖是誰呢?首先排除是體院安熠楓的可能。那她還認識誰呢?首先還得是個男玩家。
“你在生氣嗎?怪我沒有跟你說明情況,但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開口?!备释叵褚恢谎劬A圓地大狗狗,懂事地站在林木木的面前。
見林木木仍然沒有反應(yīng),甘望霖難得的表現(xiàn)出了不知所措的模樣。
多甜!
林木木靈光一現(xiàn),才想起來,她還有一個認識的男玩家——多甜?!案省边@個姓本身就帶有“甜”的意思,甘望霖取這樣的ID合情合理。
于是,林木木名正言順的把甘望霖認作是游戲里認識的玩家“讓我看看有多甜”。
雖然她與多甜算不上多熟悉,但隱藏任務(wù)一站也算是讓他們有一點點革命友誼。
“沒事的?!被饬酥i題的林木木豁然的笑了。
反正我們也不是很熟,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說的。這是林木木的心里話。
甘望霖像是獲得了免死金牌似的,終于放心下來。
“安熠楓是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林木木記得,之前安熠楓說過他與甘望霖不熟。
“這怎么跟他扯上關(guān)系了呢?”甘望霖反問道。
林木木點著頭,倒不是在肯定什么,而是心想著,兩個游戲里關(guān)系這么好的人,還恰好在同一所學(xué)校,真是緣分啊,就像她和秦夜夜一樣。
“那你知道游戲里的安熠楓就是我們大二外院的安熠楓嗎?”既然安熠楓敢用真名還敢在圖書館直接來相認,想必也不是什么在意馬甲的人,林木木就干脆把安熠楓抖了出去。
她心想著,這還說不定,能湊成一對線下的友誼。
甘望霖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微笑著回答,“現(xiàn)在知道了?!?p> 林木木突然又意識到了不對勁,她用指著自己對甘望霖問道,“我是誰?”
“你不是林木木嗎?”這是金露露吼出的聲音,這兩個人已經(jīng)將她晾在一旁好久了。
甘望霖先是被聲音嚇得本能的往后看了一眼,隨后又回過頭來對林木木說,“你是木木啊?!?p> 這回察覺到不對經(jīng)的林木木一驚,好家伙?!那自己又是為什么掉馬甲了呢?
這時,林木木腦內(nèi)閃過了一個畫面,正是甘望霖剛進病房時,金露露喊道“林木木我哥來啦”的場景。
林木木就這樣自己找出疑問,又自己解決。
“那你不要把我是林木木的事情跟安熠楓說?!绷帜灸緞傁胫币暩释氐哪?,但一對上目光,又下意識挪到了別的地方,“他還不知道我就是林木木呢?!?p> 甘望霖目光溫柔,輕輕應(yīng)了一聲,“好?!?p> 金露露彎著身體對著林木木說道,“你們到底是為誰來的啊,在這樣我要不開心啦。”
甘望霖走上前,把金露露的身子拽了一點點起來,他用眼神示意金露露注意一點形象。
林木木轉(zhuǎn)過了身,是看見坐的端正的金露露,昨天一天她已經(jīng)看慣了黃美迪平常像是熊貓一樣的懶散狀態(tài),這會兒的一本正經(jīng)反倒讓她覺得奇怪了。
但很快,金露露就繃不住了,她的肩膀一下子駝了起來,甘望霖拍了金露露的肩膀一下,金露露也不管不顧了。
“哼,我都成病人了你們都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一個勁的在那里聊天?!秉S美迪掀開了被子干脆盤起腿來坐,“算了,你們都回去吧,都回去上學(xué),大家好好學(xué)習(xí),別管我了。”
“學(xué)習(xí)哪有你重要。”林木木不知從哪里學(xué)到了這油嘴滑舌的本領(lǐng)。
她面對陌生人往往尷尬害羞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會子這樣,就說明她已經(jīng)把金露露當(dāng)成朋友了。
金露露抿著嘴唇笑了起來,隨后用衣袖捂住了自己的臉,她笑起來的時候格外好看,最大的功臣是她那雙月牙般的眼睛。
等金露露把手放下來后,甘望霖問道:“醫(yī)生有沒有說你什么時候能出院?!?p> 金露露點了點頭說道:“他們說我現(xiàn)在主要是休息,在調(diào)養(yǎng)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她說完這句話后,接著補充道:“不過這之后及時是回學(xué)校里也還要在注意睡眠飲食幾天?!?p> 甘望霖正色道:“平日多注意自己一點多好,現(xiàn)在病了是苦了自己?!?p> “喂喂?!秉S美迪嘟囔道:“我很容易掉眼淚的,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哭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