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巒起伏的群山中,陡峭橫立的山澗上,葛陽看著瀑布低頭沉思著。
“公子,我們怎么出去?”王青茹一臉愁容。
這個禁地現(xiàn)在看來只有他們?nèi)齻€了,她們不知道山澗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
葛陽看了下天色,說道:“再等會兒,等天徹底黑了,我們再出去,現(xiàn)在出去估計會被各大家族堵截,而且我們也不從山門那出去?!?p> “那株仙草……”王麗雅小聲問道。
“在我手上。”葛陽連忙說道,這沒什么好隱瞞的。
王麗雅得到答復(fù)沒有說什么,面帶笑容提著青紗裙擺去折疊帳篷,人該走了,這個帳篷對她來說,覺的很是重要。
涼風(fēng)吹拂著葛陽的發(fā)絲,天漸漸地暗淡了下來。
“我們該走了?!备痍栒f道。
王青茹二女一臉疑惑時,只見葛陽召喚出了一個比葛陽還要高的石碑,奮力的朝身邊揮去,很是喜感。
隨之而來的是天地一陣戰(zhàn)栗,他們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裂縫,透過裂縫能看見宣城的點點火光。
“快。”
葛陽喊了一聲,便抓起二女飛出了裂縫。
天地再次倒轉(zhuǎn),三人落在了一處荒野上。
“能分辨出這是什么地方嗎?”葛陽問道。
“能,這是城外,現(xiàn)在城門關(guān)了,只能等明天早上才能進城了?!蓖跚嗳銍@息的說道。
王麗雅也問道:“現(xiàn)在要通知家族嗎?”
“不用,我也等不了明天了,我?guī)銈冞M城?!备痍栒f道。
頓時一團黑霧彌漫在二女身上,被葛陽裹挾著飛掠而去。
暗屬性元素,剛學(xué)的技能。
三人再次落下時已經(jīng)到了王家葛陽的小院,院落很是干凈,看來經(jīng)常有人打掃。
他們走到小亭里緩緩的坐下后,葛陽就用神識通知了王家老祖。
“公子,你要走了嗎?”王青茹小聲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要走了,你們只要記住我給你們說的話,無論誰問起來,你們就說你們在山澗頂?shù)戎渌奘?,最后沒有等到,就捏碎玉符出來了?!备痍栆财届o的說道。
王麗雅說道:“那我能跟隨你修行嗎?”
“不能,你們在家好好修煉,我給你們的靈果你們也吃了,跟著我太危險了?!备痍柕恼f著,離別是他最不擅長的,然后苦笑一下又道。
“如果真的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到那時,如果你們還愿意跟隨,我會考慮的?!?p> 二女眼睛亮了起來,不過轉(zhuǎn)眼又暗淡了下去。
不多時,王家老祖就來到了葛陽的小院,他無比慎重的布置了一番。
兩人足足談了兩個時辰,至于說了什么,別人無從得知,待王家老祖走后。
場面又靜隘了起來。
“公子,我能抱一下你嗎?”王青茹紅著眼睛說道,臉頰也似紅蘋果一般。
葛陽點了下頭,用雙臂攬住兩個女孩,柔軟的身體剛接觸自己,一聲悲鳴響了起來。
兩個女孩頓時嚎啕大哭,葛陽也有一絲不忍,緣分可能就是這樣,不知何所起,不知何所往。
兩個女孩緊緊的摟住葛陽的身體,最終在葛陽嘆息聲中松開了手。
葛陽看著兩個淚流滿面的女孩,愧疚的說道:“我不會拒絕別人,也不知道怎么和人相處,更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事情,讓大家都冷靜下來吧,時間或許能有所改變,但我們的感情,我葛陽不會忘。”
“公子?!?p> “葛陽,我等著你,無論多久。”王麗雅說道。
“傻丫頭,別傻傻的等,有中意的就嫁了吧?!?p> 葛陽面向黑暗,不讓自己的臉色讓人看見,最后淡淡的說道:“該走了,我的身體,功法都很特殊,還請兩位代為保密,走了……”
葛陽頓時走進黑暗,然后消失不見。
燈火闌珊的房間里又傳來一陣哭啼的聲音。
他走在寬敞的大街上,看著寂靜的夜幕,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吧子,罵了句渣男。
天已大亮,萬物復(fù)蘇,街上的叫賣聲,和喧囂的議論聲,聲聲傳進葛陽的耳膜。
天剛大亮,各個家族的管事就來到了王家。
這次的禁地采摘仙藥,各個家族都損失嚴(yán)重,城主府去了二十六人,只出來六個,其他家族更慘,后面的事所有人都一無所知。
王家二女也迷茫的說了不知道,各個家族都惺惺的退出了王家。
這件事情暫時成了一宗懸案,只能等下次禁地開啟或許會有答案。
可是那時的葛陽又何懼任何人。
至于王家,那位老祖得到了仙藥,只要不是太笨,應(yīng)該能輕易應(yīng)對,而且葛陽連王家的人都坑,誰還能說什么。
時間匆匆流逝,葛陽在龍虎客棧等了三天,三天沒有等到九難的下落。
葛陽苦笑一聲,他并沒有沒等到九難而傷心,只是莫名的有了一絲孤獨,看來又要開始一個人的旅程了。
數(shù)日后,宣城東南九百里的大路上,一輛馬車停在路邊,車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了,看這馬車的裝飾應(yīng)該是一個富家公子的坐駕,頓時被一些流賊吸引了目光。
天已傍晚,葛陽來了一個小鎮(zhèn),在路上不小心把一個傲慢無禮的富家公子給綁在樹上,搶了他的馬車,可也惹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
那富家公子名姓姬,具體什么身份不清楚,只是非常有錢,非常高傲,他發(fā)起了名叫同會令的東西,大舉找一個明叫陳真的流浪修行者。
弄的方圓幾個城鎮(zhèn)都貼滿了那人的模樣。
模模糊糊,只能看清是個年輕人,當(dāng)提到是一個暗屬性修煉者時,所有人都驚訝了起來。
薛家慘經(jīng)過了遙遠的路程也終于走到了宣城,他的追徒之路并不是那么一番風(fēng)順,青焰城被圍追堵截了一番,路上又與狼盜相遇。
在這個世界,他感到了非常的適應(yīng),他的功力飛速的增長著,身邊跟著兩個明心境的修士。
如果有人認(rèn)真的看會發(fā)現(xiàn)這兩個修士已經(jīng)死亡了,可是能走能跳,還能打架。
尸體也沒有任何腐爛的痕跡,完全和普通人一樣。
他叫了一壺酒兩碟菜,聽著酒樓的議論,試圖找到一些痕跡,宋小燕他找到了,聽說被帶到遙遠的蓬萊仙島。
他放棄了,試圖再找到名叫葛陽的人,都快半年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他再想要不要放棄,再隨便找一個合適的弟子,可他一直有股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里,他們這一門的法術(shù)怎么可能給別的世界呢。
葛陽在鎮(zhèn)上找了一家破舊的客棧停了下來,多日的奔波讓他有著一絲勞累,舒展一下身體,開始整理宣城得到的好處。
功法除外,他收集了十幾個中品靈器,上等靈器四個,頂級靈器一個,就是那個乾坤罩。
功法更是多的嚇人,萬象以上的功法卻只有五種,還各不相同。
各種靈石,就是和鐘天雨包里的一樣,灰色的石頭,現(xiàn)在才弄明白,這東西叫做靈石,里面有著精純的靈氣,是富家人修煉用的消耗品。
葛陽這里卻有幾百枚。
金銀更不用說了,足足有幾萬兩金子和幾十萬兩銀子,不過大部分都是銀票。
葛陽露出一絲微笑,怪不得那個世界上有一句名言,掙錢的門路都在法律上寫著。
“天寶,研究的怎么樣了?”
“你急個毛啊,正在廢寢忘食的研究呢?你才明心境,不用急,不耽誤你用。”
天寶不耐煩的說道。
萬象境是修煉自己的法身,適合自己的法身,葛陽沒有見過真正的萬象境人的對打,也無法判斷,只記的那個在青焰城的李云飛,他的法身是把銳利的寶劍。
那自己將來會用什么樣的法身呢?他倒是想過弄的花哨一點,嚇人一點,或許弄個巨型的天寶也不錯,不過自己是人類,弄個妖怪成什么了,還是個這么丑的妖怪。
直接把這個想法帕斯掉。
不過,這件事情還很久遠,有大把的時間去思考。
初冬的涼風(fēng)透過窗紗格外的流到房間內(nèi),葛陽不自覺的裹緊了被子。
葛陽睡的很香,漸漸地越睡越沉,突然感覺頭一疼,葛陽睜開眼睛,這是暗影分身給的警示。
頓時感覺到房間內(nèi)彌漫著一股酸酸的煙味,他仔細(xì)品味了一下,我去,這是迷魂藥嗎?
正在這時,屹立在墻角的暗分身融入自己的身體,他明白了一切,遇到黑店了,幾個輕微的腳步聲正在房間外踱步,看來是等葛陽徹底睡過去之后再下手。
葛陽不動聲色的繼續(xù)睡覺,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幾個毛賊,看實力估計也就聚靈后期的樣子,一只手就能全部弄死。
可他把神識在整個客棧掃了一圈后,頓時怒了起來,在一個房間內(nèi)關(guān)著一個老頭和兩個女孩,女孩衣衫不整,掩嘴哭啼,老人遍體鱗傷的被綁在一個柜子上,昏迷不醒,在結(jié)合黑店的小二回味的話語,葛陽眼睛凄厲了起來。
“該死?!?p>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外面的五個人捏手捏腳的走撬開葛陽的門,走了進來,手上寒光匝現(xiàn)。
“幾位,大半夜不睡覺,來找死嗎?”葛陽躺在床上輕輕的問道。
“上,弄死他?!?p> 一個黑色蒙面的人剛說完,就感覺到自己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身體,他扭頭望去其他人也都摔倒在地。
“不好,有埋伏?!?p> 對付你們還需要埋伏?葛陽手一揮,頓時房間里的蠟燭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