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還缺一個罪犯
林行雨這一番話,直接把剛才還眼神兇悍,手掌始終不離硬木拐杖的莫里亞蒂給“震驚”到了。
平心而論,他見過很多罪犯,甚至于,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能見到那個他自己心中最完美最強(qiáng)大的罪犯。
不過,疫醫(yī)這種型號的,他確實是沒見過。
以至于,莫里亞蒂有點忍不住,想要資助一波這個疫醫(yī)先生的犯罪計劃。
眾所周知,整個英格蘭,有一半的計劃型犯罪,其罪犯在實施犯罪行為的時候,他的啟動資金,都是從莫里亞蒂這里拿到的。
此時此刻,莫里亞蒂好像已經(jīng)等不及要看這樣的一個腦回路清奇的家伙,能給福爾摩斯帶來什么麻煩了。
可惜的是,福爾摩斯已經(jīng)被炸死了。
……………………
“額,這個并沒有?!?p> 林行雨聳肩:“我把他救出去了?!?p> 輕輕的給自己鼓了兩下巴掌,手掌貼合在耳側(cè),林行雨“俏皮”的說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哈哈哈哈,想不想我給你翻譯翻譯,什么特碼的是驚喜!
什么特碼的!是!特碼的!驚!喜!!”
說著說著,這位疫醫(yī)先生還激動了起來,他站起身,狀若癲狂的大聲呼喊著,手舞足蹈。
莫里亞蒂依然坐在他的椅子上,手掌按著文明杖,微微轉(zhuǎn)頭,看向了一旁的莫蘭。
輕微的點了一下頭,莫蘭心領(lǐng)神會。
正要上前做事的時候,才邁出去一步,就看到那個瘋子又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
“小莫啊……不是。老莫。老莫啊,你有點太心急了。
你都不知道什么是驚喜呢?!?p> 喵~~
貓叫的聲音。
林行雨露出一個滿是褶子的笑容,卑劣至極。
“你嫁禍福爾摩斯的手段還挺不錯的。
他是個偵探,對你細(xì)心布置下,有意引導(dǎo)的案子,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我非常能理解。
用了貓爪子對吧。”
林行雨曲起手指,喵喵的撓了一下。惡心死了,
“你看,他就這么中了你的計,還傻了吧唧的為了保護(hù)其他人,選擇和你賭最后一局。
反正都是犯人嘛,監(jiān)獄這種地方,炸了就炸了唄。
你說呢?!?p> 莫里亞蒂看著林行雨,良久之后,再次露出微笑。
“你和我是一類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選擇和我作對。
你到底想要什么,只是錢嗎?!?p> “只是???!”
林行雨的聲音當(dāng)時就高了一個八度:“我不許你用這種有錢人的語氣和我說話!
你知道收廢品多辛苦,多臟多累多惡心嗎!你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都是雇人干的……
這不重要!”
林行雨再次站了起來:“我說了,我只想還自己一個清白。
要賭一下嗎?!?p> 他伸出兩只手掌,握成拳頭:“猜一猜。猜猜,哪只手里,有硬幣。”
莫里亞蒂緩緩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莫蘭向前,插在了林行雨和莫里亞蒂之間,眼神冰冷,嘴角含笑。
“你的貓已經(jīng)沒有炸彈了吧?!?p> 他緩緩抽出手槍,皺著眉頭,把吊著胳膊的繃帶取下來,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胳膊。
“希望等一下,你還笑的出來。忘了告訴你,我其實是一個刑訊大師來著?!?p> “呵……交涉失敗。莫蘭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寫信交流刑訊這方面的知識比較好,你說呢?!?p> 林行雨收回雙手,還沒放好,對面的莫蘭就當(dāng)場開槍,一槍就打中了林行雨的肩膀。
“??!疼~!”
中了一槍的林行雨,露出了似乎……
很懷念的表情。
然后,他不退反進(jìn),頂著莫蘭的第二發(fā)子彈就沖了上去,靠著自己一身的鐵皮,狠狠地撞在了莫蘭的身上。
莫蘭的胳膊有傷,本來就不太能發(fā)揮出全部的本領(lǐng),而且,他也完全沒見過這樣的人,這樣的戰(zhàn)斗方法。
幾乎完全不躲,幾乎完全不在乎疼痛,幾乎完全不在乎生死。
那個神經(jīng)病好像完全不受影響,以狂徒搏命的姿態(tài),一把打飛了他手中的槍。
然后,一只手捏成爪子,直奔他的受傷的胳膊。
“莫蘭先生,我說過,還是寫信比較好?!?p> 冷哼一聲,莫蘭從腰側(cè)拔出短匕:“我看現(xiàn)在這個機(jī)會就很不錯!”
舉刀刺下,兩人又扭打在一起。
……………………………………
真的扔完了最后一個電池之后,夜貓謹(jǐn)慎的貼著墻邊,從窗戶溜進(jìn)了屋內(nèi)。
腳剛落在窗邊的桌子上,屋子里的狀況就讓她呆立當(dāng)場。
血。
很多的血。
地上躺著兩個血葫蘆。
一個是莫蘭,他的一條手臂以一個非常詭異的角度扭曲在背后,另一條手臂從關(guān)節(jié)的地方反向折斷,骨頭茬刺在自己的脖頸下方。
死的,有些凄慘。
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個。
是那個神經(jīng)病疫醫(yī)。
他的鐵頭盔被打掉了,凹進(jìn)去一大塊,扔在一邊。
一側(cè)的肩膀上有個血洞還在流血,旁邊插進(jìn)去一把匕首。
頹坐在地的疫醫(yī)身上好像有著很多的傷口,而他的手心里還抓著一把匕首的刃口。
“這是……”
“你再不過來幫我止血,我可能就死了?!?p> 疫醫(yī)說話了,原來他還沒死。
夜貓趕緊變成了人形,手腳顫抖的過去給疫醫(yī)包扎傷口。
“你怎么……怎么弄成這樣了……”
林行雨齜牙咧嘴的送開了手,匕首被他自己的血沾在了手心。
“我也沒想到,這個b居然這么陰險,還藏著一把刀啊……”
林行雨緩緩扭頭,夜貓能看得見他滿頭的汗水和忍不住一直在抽動的眼角眉頭。
“你不要告訴我,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了,外面的那些蘇格蘭場的傻子,還沒把這棟房子給圍起來。”
夜貓有些慌亂的給林行雨處理傷口,他的側(cè)腹也有一個口子,這時候還在流血呢。
“我進(jìn)來就是告訴你這個事情的。莫里亞蒂想從后門離開,但是現(xiàn)在退回來了。
你這……”
“那就好?!?p> 林行雨用胳膊肘撐著地面,艱難的站起身:“現(xiàn)在屋子里有一個殺人犯,有一個炸彈魔,就差一個縱火犯了。
你能幫我個忙嗎?!?p> 林行雨指著墻邊的蠟燭:“送我去屋頂,然后,把這房子點了。
唔……并不是威脅你,不過,你想完成任務(wù)的話,好像得跟我一起上樓。
哦。你還得變成貓,站在我腦袋上?!?p> 夜貓咬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都到這一步了,還能怎么辦。
聽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