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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桑榆非晚

第二百章 去蕪存菁

封神之桑榆非晚 溫酒賞雪 2125 2022-09-30 21:19:00

  父親大人已經(jīng)給郭煜透過底了,就這次參加鄉(xiāng)試的秀才里面,郭煜別管是名聲、身份,都是首屈一指的,更何況,書院和座師都名聲響亮,都有加分。

  而且,就這次考題,郭煜都不知道寫過多少篇相似的文章了,每一篇都能有優(yōu)異的評價,更何況,這次鄉(xiāng)試文章就是集平日優(yōu)異之所長。相對于平日的積累,這次發(fā)揮,郭煜更是十分滿意。

  最讓郭煜安心的,還是父親那句,“你以為那個案首,真的全是他的本事?”一句話印證了郭煜心中所想。也證明了書院的傳言,并非毫無根據(jù)。

  根本就不用了父親多說,郭煜就明白了,不過是偶爾用用的手段罷了,一個舉人身份,對韓征來說,太金貴了,有機會想想,就是最大的奢想。不過就是因為給了他希望,然后跌落,才是最好的手段。

  簡單一想,就能明白。整個南安郡的老百姓,都認為韓征的舉人是板上釘釘?shù)摹ぁぁぁぁぁ?p>  只要一放榜,韓征將要面臨的情形,可想而知。以后還有沒有心氣參加鄉(xiāng)試,都難說了。一次難說,那就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可不就是徹底完了?能不瘋掉,就算好的。

  不過,為何溫蕤亭要把韓征推薦給自己的先生當?shù)茏幽兀侩m然就只是私下喝了杯茶,到底是溫蕤亭親自說給蔣鏡心的,韓征更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可是怪就怪在,韓征一直到鄉(xiāng)試開考,都沒有拜見蔣鏡心。

  蔣鏡心無所謂,而且就內心來說,對溫學政的做法,內心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溫蕤亭想給自己穿小鞋,借機敲打蔣某人,一個南安郡學政大人,未免有些托大了。

  官場等級,蔣鏡心確實比不過溫蕤亭,不過,各自的背后人脈,溫蕤亭到底也只是在南安郡浸淫多年,而蔣鏡心的弟子······桃李滿天下不敢說,京城能遞個話的人,還是有的。

  溫蕤亭這次竟然糊涂了。

  蔣鏡心就當成個小玩笑說給郭煜聽聽就完了。既是自己對得意弟子的一番提醒,也是蔣鏡心借機試探郭煜的一個機會。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在這個小酒樓里遇到了韓征。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韓征就像沒看到蔣鏡心一般,根本沒把蔣鏡心當回事。

  最讓蔣鏡心和郭煜意外的是,韓征當著蔣鏡心的面,稱那位老儒生為先生。豈非讓人笑掉大牙?

  都不用說什么取舍,就算是沒有蔣鏡心,就那個窮酸老儒士,也夠可笑。人不可貌相?千萬別當真,以貌取人,才是最樸素的道理,在這個道理之外的,可以稱得上十分少見了。

  當然了,最起碼在南安郡,能算得上有名頭的,而且能夠讓郭煜和蔣鏡心上心的,都認識。這就夠了。

  蔣鏡心修心極佳,當然可以不當回事,郭煜就不能不當回事了,為人弟子,這樣的人情世故,也是修心的一部分。

  不論怎么說,這個居移氣養(yǎng)移體的說法,都符合各自的身份。

  老先生愁眉苦臉,真不知道給韓征說點什么,有些話,確實不宜說出口。在外人看起來,做弟子的被先生拖累了,掉份了。

  蔣鏡心和郭煜可都是實打實的明星人物,這才是珠聯(lián)璧合,互相成全。

  郭煜沉吟良久,問了先生一個問題,意思極大。不過也符合身份,別管以后會不會大登科,一個舉人身份,足以保證郭煜為官從政。

  舉人在郡府謀職,別人難,郭煜半點不難。

  蔣鏡心微微一笑,反問了一個問題,“犬儒?那到底是儒家弟子做了犬還是儒家學問做了犬?”

  郭煜無奈苦笑搖頭,先生從來就是這般,這一個問題,就直指問題本源。

  蔣鏡心繼續(xù)說道:“儒家學問,有傳承,這是肯定的,但是至于根源和主流,為師暫時不敢說已經(jīng)找到了,也不敢妄下結論,但是就儒家學問而言,之所以能不斷發(fā)展,還能發(fā)揚光大,有一點,根本不用懷疑,也是必須要做的。”

  蔣鏡心看著聽得十分認真的郭煜,就又問了一個問題,“你可知哪一點?”

  郭煜用心思索,轉眼間,郭煜鼻尖已經(jīng)微微冒汗。這就不是一般的學術問答了。

  韓征眉頭緊皺,停止夾菜。

  老先生也想知道這個郭煜能給個什么答案。

  蔣鏡心也在等,也不著急,還端起酒杯輕輕啜飲,之后夾一筷子菜,微笑品嘗。

  郭煜眉頭緊皺,試探著說道:“去蕪存菁?”

  蔣鏡心用竹筷敲擊桌面,開懷大笑,到底是自己的弟子,“孺子可教!”

  蔣鏡心繼續(xù)說道:“其實不光是儒家文化,只要能夠流傳下來的文化,都離不開去蕪存菁之事。對于當時之人事,當時之世道,不管是哪種文化梳理人心,何種文化作治世主流,都能當?shù)闷鹬辛黜浦淖饔茫踩テ湓闫扇∑漭既A,哪會有用錯的?”

  韓征聽蔣鏡心說話,一副癡傻模樣,以前在雜書上看過的那些文脈傳承,尤其是社會主流文化間的爭鋒,不是一般的驚心動魄。

  蔣鏡心嘴里說出來顯得輕松寫意。

  不論如何,蔣先生說的,確實讓韓征明悟極多,韓征不自覺跟著點頭。

  老先生也微微頷首,都有個碩儒的名頭了,哪能沒點斤兩?老先生忍不住就朝那邊豎了豎大拇指。

  蔣鏡心還沒說完,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我儒家學說,并非爭那一時名聲,也不求為誰所用,無非為那世道向上求一條出路,為萬民共享盛世指一條明路,最不濟,也要在世道不堪時,為人心洪流打造一塊基石,留待有識之士力挽狂瀾。就因為如此,根本不會有那為上謀不為下謀的說法。更何況,還有個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觀點。真要就儒家學問來說,何來犬儒一說?”

  蔣鏡心嘆了口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學了儒家學問,再去如何做,那就沒人管了。畢竟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嘛?!?p>  郭煜趕忙起身,深深向自家先生鞠了一躬,然后才緩緩落座。

  這就不用糾結了,其實也沒有糾結,但凡讀過幾年書的,誰不想為世道、為人心、為蒼生付出自己一份力量呢?絕對放在為一己私利之前。能做到什么程度,就難保證了。畢竟為己才是根本,無己也是在為己之后,才有意義。

  郭煜自然明白,這個為己,指的是君子之行的為己,也就是儒家說的修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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