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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拯救大明從刷副本開始

第八十章:暗流涌動的勛貴團體

  “放心,今日這廝已經(jīng)被皇帝陛下放出了詔獄,如今已經(jīng)被我打發(fā)去河南了。但無論如何,終究免不了他戴罪之身的事實。如果他真敢說出什么不利于你我的言論,屆時只要咱們把舊賬一掀,又有多少人會相信他說的是實話呢?”朱純臣瞇了瞇眼,他的話里九真一假,實在是因為他如今對徐允楨這個世交也不是很放心。

  畢竟,如果說依附于他的徐衛(wèi)良有可能背叛他,那和他最多只是合作關(guān)系、如今很有可能主動搭上宮里那條線的徐允楨又為什么不可能出賣他呢?

  “還有,比起徐允楨,更重要的還是當(dāng)初那幾個中間人?!币娦煸蕵E一時沉默,朱純臣倒也沒有繼續(xù)逼問的意思,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朱純臣和徐允楨雖然多少有些不學(xué)無術(shù),但兩家畢竟是傳承了兩百多年的國公,腦子還是有的。雖然他們也知道,自己賣出去的絕大多數(shù)甲胄都到了山西那幫晉商手里,但中間都是有中間人轉(zhuǎn)過好幾道手的。那幫晉商雖然買到了東西,但絕對不會知道賣給他們這些甲胄器械的人是誰。這樣就算晉商那邊出了意外,也查不到他倆身上。

  說到中間人,徐允楨眼皮子猛地一跳。這點異常哪里瞞得過一直盯著他的朱純臣,當(dāng)下直接發(fā)問:“你小子不會又整了點什么幺蛾子吧?陛下可是剛剛敲打過我們。就算此事關(guān)系你我身家性命,所有動作也只能暗中進行。否則萬一被陛下順藤摸瓜,你我只會死的更快!”

  徐允楨聞言臉色更是灰敗,他原本確實動過殺人滅口的念頭,但那中間人也是個有組織的團伙,下面那些辦事的毫無意外的被他的家丁偽裝成山賊處理掉了,但為首的那幾個卻早一步逃遁,已經(jīng)不知去向。

  給自己打了打氣,徐允楨咬咬牙,壯著膽子道:“此事還請成國公放心,只要那廝敢踏入京畿,絕對叫他有來無回。如今那廝既然警覺,想必也已成驚弓之鳥,哪里還敢再回到京師?只要他不能和皇帝陛下或者三法司當(dāng)面對質(zhì),你我自然便可周旋。”

  “哼,真是蠢貨!”朱純臣恨恨的罵了一句,對這個膽小懦弱卻又欲壑難填的豬隊友很是不滿。當(dāng)初若非這廝一力攛掇,他也不會一時利令智昏,做出這等大事來,如今將一家老小都逼入抄家滅族的絕境當(dāng)中。

  但如今主動權(quán)掌握在皇帝手中,此事又是關(guān)系身家性命的大事。故而朱純臣也只能壓制住內(nèi)心的憤懣,配合徐允楨在京畿一帶展開布控,嚴(yán)防死守防止那中間人殺個回馬槍。

  然而,既然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京畿一帶,也就使得兩大國公府沒有那么多的精力來關(guān)注京城內(nèi)部事務(wù)。而等到他們猛然回神的時候,風(fēng)云變幻、乾坤已定,朝局已經(jīng)沒有了他們兩家插足的余地,此是后話。

  與此同時,“薛濂”在被釋放出獄之后,第一個找上門來的就是前幾年剛剛從父親手里繼承了爵位的小襄城伯李國楨。

  “悔當(dāng)日不聽姑父之言啊,若是當(dāng)日聽了姑父的高見,我怎么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薄把﹀ァ毖壑形⒉豢刹斓拈W過一道精光,然后痛哭流涕。

  既然全盤接受了薛濂的記憶和身份,如今的趙括自然知道應(yīng)該怎么表現(xiàn)。

  李國楨原本還悠閑的靠在太師椅上擼貓,聞言頓時一聲冷笑,將手中的貓放到地上,隨后袖子里滑出折扇來一打:“表哥早就獨自立戶了,這神機營主將當(dāng)?shù)牟皇峭玫膯?,又何須我家高見?如今事急,我爹的話,你又愿意聽了??p>  在心里暗罵原來的薛濂就是個十足的蠢貨,但表面上趙括依然陪著笑臉:“這不是早先少不更事,不能領(lǐng)會姑父美意。如今雖然大難得脫,但陛下近日來手段老辣狠厲,我恐怕此難尚未結(jié)束,自然要多多仰仗姑父一家提攜。要知道,那些事情一旦被陛下翻出來,表哥我可是難逃一死啊?!?p>  李國楨聞言,一雙狹長的眸子里也透出一絲陰翳?;实郾菹逻@段時間以來雷厲風(fēng)行的手腕他自然是已經(jīng)見識到了,對自家表兄的愚蠢也有了更進一步的認(rèn)知。錯非他還不算蠢到家,所做的事情拉了不少人下水,自己又不算太臟,只怕就連他們父子也不愿意此刻設(shè)法將他撈出來。

  只是還沒等他們發(fā)力,皇帝陛下竟然就將薛濂這廝如此輕飄飄的放過,倒是又打了他們家一個措手不及。

  而在聽到“薛濂”所說的懲罰之后,就連李國楨都不由得眉頭緊鎖,有些猜不透皇帝陛下這如同撓癢癢一般兒戲的懲罰究竟有何用意。

  不過這背后的深意他當(dāng)然也沒有打算和這個愚不可及的表兄討論。當(dāng)下便輕搖折扇,擺出一副諸葛孔明的架勢:“看在你還不算太蠢的份上,倒也未必不能救上一救。”

  “你小子別賣關(guān)子了,快點說!”“薛濂”雙手握拳,手上青筋畢露,已經(jīng)隱隱有要暴走的趨勢。

  李國楨也知道,畢竟是自家表兄,擠兌幾句也就罷了,不能刺激的太狠。

  “你自己主動上表請罪,向皇上納銀十萬兩,屆時再有我家在背后推動一二,就算不能徹底將你家保下置身事外,也能保證陛下的怒火絕對傾瀉不到你家身上。”

  如果換了原本的薛濂,或許還會傻傻的問一句“為什么”,不過如今既然已經(jīng)換成了趙括,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很快就明白過來這對父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盡管看透,但該有的表演還得有,當(dāng)下“薛濂”便是一聲大喝:“你說什么?”激動之下還差點從座椅上掉下來。

  原本見薛濂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李國楨還以為他這番去詔獄里走了一遭之后不知道哪根筋傷到了突然開了竅,誰知竟然是因為心疼錢,當(dāng)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原本殘存的那一點懷疑自然是蕩然無存。

  “表哥,事到如今,你還看不透嗎?錢財終究乃是身外之物。只要你還活著,以陽武侯府和咱家之間的關(guān)系,還怕沒門路撈錢?我老爹說了,這是你們陽武侯府死里求生唯一的辦法,否則除非你有把握將之前的罪證清理的干干凈凈,要不然就等著錦衣衛(wèi)或者三法司上門來抄家論斬吧。他老人家還說了,只要皇上鐵了心要查,屆時你府中的財產(chǎn)一樣保不住,別以為駱養(yǎng)性那廝是好相與的。但如果你真心認(rèn)錯,還把全家資產(chǎn)捐了,以皇上的性子,他必然不會再為難你。你陽武侯府自然就能保全下來?!?p>  為了讓自家這個糊涂表兄明白,李國楨也算是花了大力氣解釋。

  “可是……我家沒有那么多財產(chǎn)啊?!壁w括盡情揮灑著自己的演技,全然沒有半點不自然的感覺,活脫脫就是原本薛濂的守財奴模樣。

  見李國楨一臉譏笑卻不說話,饒是趙括如今已經(jīng)遠非昔日可比,眼下演的又是薛濂,臉上也不由得微微一紅,急忙改口:“一次性拿出十萬兩銀子,我實在是做不到啊。捐五萬兩行不行?”說罷還掬了一捧辛酸淚,顯然是徹底代入了進去。

  “表哥,你怎么這么糊涂呢?”李國楨氣得牙癢癢,但又不得不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繼續(xù)指點,“徐衛(wèi)良那廝據(jù)說家里就抄出了將近十萬兩銀子的財貨,這還不算他家的田產(chǎn)。你一個侯爺,還比不上他徐衛(wèi)良?你也說了,皇帝這些日子手段狠辣了不少,你覺得他能這么容易忽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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