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想給你兒子報仇嗎?
精怪從地上站起來,冷眼看著宋時宜。
闖她幻境,傷了她,還想帶走她的顧哥哥,簡直不可饒?。?p> 她的身上開始涌出陰氣,想要將宋時宜整個包圍,可誰知宋時宜只是抬了抬手,那些陰氣就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全部沖著她涌去。
精怪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那些個陰氣包圍。
痛苦的嚎叫聲在里面響起。
顧清河看著這一幕,有些驚訝,這不就是精怪嗎,那些陰氣也都是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難道精怪也會怕自己的陰氣?
許是看出了顧清河的疑惑,宋時宜搖了搖頭,“那些陰氣和煞氣不是她的,是有人強(qiáng)加在她身上,只是為了除掉你。”
這精怪身上沒有冤孽,再加上形成時間不長,身上不可能有這么濃郁的陰煞之氣。
想到之前劉芳身上多出來的氣息,宋時宜當(dāng)即斷定面前精怪身上的陰煞之氣也是被強(qiáng)加上來。
聽著精怪的聲音越來越小,宋時宜這才出手,將精怪身邊的煞氣清理干凈。
精怪倒在地上,虛弱的不成樣子。
剛剛那些陰煞之氣都在吞噬她,若不是宋時宜及時出手,她早就灰飛煙滅。
精怪重傷,幻境隨之破滅,周圍的樹林不在,幾人又回到了房間之中,精怪坐在地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說吧,你怎么會把他當(dāng)成你的顧哥哥,又是誰給你施加了那么多陰煞之氣,讓你害人?”
宋時宜手中捏著一張符紙,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精怪縮在地上想了想,最后卻是搖了搖頭,“他就是我的顧哥哥,氣息不會出錯?!?p> 精怪抬起頭,看顧清河的眼神多了幾分貪戀。
“我不是!”
顧清河想都沒想直接否認(rèn),有宋時宜在這里,他也多了幾分底氣,聲音不由得大了幾分。
“你就是!”
“我不是!”
“你就是,顧哥哥以前也總是和我拌嘴,你明明就是顧哥哥!”
精怪這句話一出,顧清河連忙閉嘴,他就不應(yīng)該說話,怎么說怎么錯。
“你看,以前顧哥哥被我戳穿之后,也總是沉默,你每一處都能和顧哥哥對上,你就是我的顧哥哥。”
說著,精怪的眼神有些幽怨,“定然是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山盟海誓,和別人在一起了,這才會不認(rèn)我?!?p> 精怪嘆息一聲,有些無奈。
顧清河瞪大眼睛,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只能求助的看著宋時宜。
“他不是你的顧哥哥,你認(rèn)錯人了?!?p> 宋時宜搖搖頭,從懷中拿出一張符紙放在精怪的眼前,“你現(xiàn)在好好看看,他還是不是你的顧哥哥,和你記憶中的人是否是同一個人?”
精怪眼中的顧清河突然發(fā)生變化,面前這人要比她的顧哥哥要年輕一些,高瘦一些,面容也完全不同。
他當(dāng)真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精怪身上的頹廢氣息增盛,低下頭,沒想到自己跟了這么久的人,竟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你的顧哥哥在哪里我不知道,但你的確是認(rèn)錯了人?!?p> 宋時宜搖了搖頭,“說吧你到底是怎么把他認(rèn)錯的,還有是誰在你身上注入那么多不屬于你的氣息?”
聞言,精怪抬起頭,眼中有些許迷茫。
“我記不清了……”
她開始還能模糊記著一點(diǎn),現(xiàn)在卻是完全記不清楚。
只記得模糊一個身影,背對著她站在風(fēng)口,一身黑袍什么都看不出。
“要是想不起來,就慢慢想?!?p> 說著,宋時宜將玉釵從小包袱拿出,將精怪吸了進(jìn)去。
“宋大師,現(xiàn)在是解決了?”
精怪消失不見,顧清河長舒一口氣,現(xiàn)在就不會有東西再纏著自己了。
“解決了但沒完全解決?!?p> 宋時宜的目光落在顧清河的額頭上,即使她已經(jīng)給顧清河解決這個精怪,可顧清河額頭上的黑氣卻絲毫不減,顧清河還是有危險。
“你這次定要記得將我給你的符紙好好拿在身上,如果遇到問題就趕緊聯(lián)系我?!?p> 宋時宜掐著手算了算。
還好,死不了,還能化解,只是要苦了顧清河。
宋時宜拍了拍顧清河的肩膀,估計是臨江和顧清河犯沖,一來就遇到這么多事。
“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多出去曬曬太陽,將身上的陰氣去掉?!?p> 說著,宋時宜拿出自己的瞬移符,畫了一個圈,走進(jìn)去光圈關(guān)閉,宋時宜消失在房間,好像從未來過一般。
“宋大師,你怎么回來了?”
一瞬間,宋時宜就從顧清河住的酒店穿梭回來,剛好碰上午飯時間。
楚瑤遞給宋時宜一把筷子,還以為宋時宜趕不回來了。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所以就先回來了,等明天出去買東西。”
她已經(jīng)沒有多少符紙和香燭了,該出去買點(diǎn)了,這些天總在忙,都沒有跟祖師爺好好說話。
言冰死了,這幾年在娛樂圈賺的錢都賠違約金,剩下的也被公司和經(jīng)紀(jì)人卷走,言母賣了言冰給她買的房子,想要帶著言冰回老家安葬。
卻沒想到短短兩天,言冰做的事就已經(jīng)人盡皆知,所有人都對言母指指點(diǎn)點(diǎn),更沒有人愿意給言冰下葬。
言冰已經(jīng)火化,言母終日抱著一個骨灰壇坐在院子里,也不打理自己,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的兒子被人害死了,你就這樣子頹廢,不想給你兒子報仇?”
深夜,葉子上帶著一點(diǎn)薄霜,天氣已經(jīng)越來越冷,言母卻還是簡單一身夏衣坐在院子里。
一個黑袍人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院墻旁邊,一身黑袍一個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細(xì)長,眉尾上挑,說不出的風(fēng)情萬種,只是一眼就能讓人沉淪其中。
“你是誰,是誰讓你進(jìn)來的,給我出去,我不需要你們來說小冰做了多少錯事,我的小冰是最好的!”
言母抱著骨灰壇,越來越激動,甚至抓起地上的石頭就朝著黑袍人扔去。
那雙好看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耐煩,就連聲音也不再是之前平靜,“你若是想給你兒子報仇,明天晚上十二點(diǎn)在城市最大的爛尾樓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