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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俠,請留步!!

第四十章 踏石橋!

  兩人相伴而行,小胖子崔常樂嘴皮子一直就沒停下過,幾乎是知無不言,不知也能說出三分花來。

  孟游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小胖子交流著,小胖子倒是口若懸河,三兩句話就把自己的身家底細(xì)全都講給了孟游聽。

  原來小胖子并不是中土人士,他自小便是在南梧州長大,打小就跟爺爺相依為命,前兩年爺爺壽元已盡,小胖子這才帶著所有的身家跨越了茫茫大海,按他爺爺臨終前的話說,他們崔家日后能否再現(xiàn)當(dāng)年的風(fēng)光,可就全靠他這最后一根獨苗了,要是他完不成爺爺?shù)男脑?,爺爺就算死都死不瞑目?p>  見從小疼愛自己的爺爺說出了如此的重話,小胖子崔長樂也就只能硬著頭皮走出了生活了二十年的大山,一路飄搖,前不久這才來到了爺爺囑咐他必須要來的襄陽城。憑借著爺爺留下的搗藥石罐和五百兩真金白銀,小胖子這才從之前那個富態(tài)的老人那里得到了一次進(jìn)入烈山枯井的機會。

  說著,小胖子得意的從懷里掏出了一枚玉筒,得意洋洋的跟孟游炫耀了一番,這玉筒可是他花了三百兩的銀子從天機閣買來的情報,雖說烈山枯井一甲子才開啟一次,但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天機閣還是有這個本事將這一次開啟的天驕統(tǒng)計出來。

  孟游也曾聽說過天機閣的名聲,是由號稱窺探天機的天機老人親創(chuàng),坐落在南疆的一處深山之中,這天下事,不論朝堂還是山巔修士,只要出得起價錢,都能在天機閣得到想要的答案。

  存于紅塵中,卻又笑看紅塵中。

  這就是天機閣。

  小胖子打開了那枚重金購置的玉筒,只見一陣流光閃過,那玉筒內(nèi)竟是浮現(xiàn)出了一道光幕,其中人影浮現(xiàn),旁邊還有文字介紹。

  “襄陽天雷宗呂柔,擅長雷幻之法,六重樓的先天煉氣士,曾在三個同階中抬手間,三人自相殘殺而亡!”孟游眨了眨眼,抬頭看去,立刻看到了光幕中出現(xiàn)一個妙齡女子,相貌絕美,肌膚吹彈可破的樣子,目中隱約有雷光閃耀。

  “萬鈞門雷忘我,煉體之修,一身雷火淬體,力大無窮,拳勢驚人,曾經(jīng)行走江湖鋤強扶弱,被武膽境的魔門武夫追殺,生生月旬未死,肉身恢復(fù)遠(yuǎn)超常人?!泵嫌慰吹竭@里,趕緊瞄向了光幕,光幕之中有一個全身粗壯的大漢,盤膝時,身體似有雷火繚繞,氣勢驚人。

  “襄陽天雷宗殷陽,為天雷宗此代第一天驕,自幼癡傻,可近幾年才拋去了偽裝,將一向欺壓他的上一代第一人斬殺,擅長毒道,殺伐果斷,雖是五重樓巔峰的實力,但手段卻能與六重樓巔峰的強者交戰(zhàn)。”

  孟游睜大了眼,只在光幕中瞧見了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年,少年沒有什么出奇的模樣,只是那雙暗綠色的眼眸格外的吸引外人的目光。

  “萬鈞門王潮,萬鈞門一千年來來,首個以六生四死的普通體魄煉成歸陰神功的第一天驕,此功傳聞可泯滅生機,改變體質(zhì),所過之處,一切消散!據(jù)說每提升一次體質(zhì),便可在體內(nèi)凝聚一道死亡之紋,曾與七重樓的煉氣士一戰(zhàn),不相上下!”孟游看的頭皮發(fā)麻,光幕上一個冷臉的青年,不知是不是錯覺,孟游看到對方的身體上,居然有一道道死氣的波紋在身后游走,仿佛連成了一道天羅地網(wǎng)一般。

  雖說僅僅是神通光幕,但孟游還是覺得眼睛生痛,仿佛眼前的世界都要成為黑色,他趕緊收回目光,覺得對方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看向玉簡時,孟游忽然發(fā)現(xiàn),襄陽天雷宗的弟子介紹最詳細(xì),萬鈞門也較全面,可襄陽陳家的信息,居然只有兩條。

  “襄陽陳家陳山河,資質(zhì)尋常,襄陽陳家老祖代代單傳血脈,地位超然,性格紈绔,法寶無數(shù)!”

  “襄陽陳家孫去,第一天驕,被稱為‘二陳’,有八百年前陳家老祖的氣勢,功法不詳,只知道五年前,以二十歲的年紀(jì)步入煉氣士六重樓的聚星境,越級擊殺了遠(yuǎn)游境的先天煉氣士,開創(chuàng)前所未有!是當(dāng)今天下第一個以六重樓修為列入天驕榜前百之人!”

  襄陽陳家的第一份資料還算正常,孟游沒在意,可這第二份資料,他在看到后,忍不住心頭一顫,自己好好地來看看熱鬧,一定要遠(yuǎn)離這些危險至極的人物。

  自己只是來瞧瞧熱鬧的。

  嗯,孟游不斷地給自己打氣,他可不想惹上這些家伙,到時候再小命不保!

  突然的,一股威壓,從天而來。

  整個蒼穹成為了血色,赫然是一只巨大的血色斷掌,這斷掌太大,似遮蓋了小半個蒼穹,蓋住了陽光,將天空云層都染成了赤色。

  而另一半的天空上,則是出現(xiàn)了一雙充滿了雷光的巨大眼眸,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情感,只有著無盡的威嚴(yán)。

  孟游趕緊拉著小胖子躲藏了起來,靜靜地瞧著天空中那兩道巨大的神通顯現(xiàn),小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小心翼翼的道:“是襄陽陳家與天雷宗的術(shù)法,英雄,他們不會現(xiàn)在就硬磕上了吧?”

  孟游搖了搖頭,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瞧著那各占據(jù)半邊天空的巨大術(shù)法,想來這兩個宗門應(yīng)當(dāng)有著難以調(diào)和的矛盾才是。

  兩個人偷偷的向著前方走去,沒過多久,便是能遙遙的瞧見前方的曠野上有著兩撥人影對立而戰(zhàn)。

  一方白袍,一方紅袍。

  那些襄陽陳家的弟子,一個個穿著紅色的長袍,神色冰冷,隱隱似有嗜殺之意,看向?qū)γ娴奶炖鬃跁r,仿佛是遇到了需要產(chǎn)出的妖魔鬼怪一般,眼中滿是嗜血的神色。

  那種感覺,使得任何一個襄陽陳家弟子,都極為兇殘,他們身上散發(fā)出強烈的煞氣,而他們彼此之間似乎也不存在信任,此刻出現(xiàn)后立刻微微散開,每個人之間都隔著一些距離,身上的靈力通過血紅色的靈力線的牽引,直奔天際上的血色斷掌而去。

  襄陽天雷宗的弟子也是怒氣沖天,唯獨呂柔與王潮,目中露出精芒,更有警惕。

  一旁的萬鈞門弟子也是如此,除了那幾個名動宗門的天驕外,其他弟子議論紛紛,不知這兩個古老的宗門為何進(jìn)入這方小世界之后便是如此的劍拔弩張起來。

  雙方對峙的盡頭是一處被法陣籠罩的巨大深淵,深淵之上,僅有一座石橋聳立。

  過了石橋,才算是試煉的正是開啟,可雙方互不相讓,滔天的靈氣倒也是讓在一旁的其他宗門也是不敢率先通過。

  孟游仔細(xì)的在人群中搜索著,他重點關(guān)注的,是那位名頭最為響亮的天驕孫去,孟游也是十分好奇這位以六重樓修為就躋身天驕榜前百的神秘之人究竟是何模樣。

  很快,孟游就找到了孫去,這是一個面容尋常,可全身上下充滿了冷冽之意的青年,衣袍與其他人不一樣,并非單純的赤色,而是紫紅色,臉上總是掛著冷冽的笑容,他的四周方圓數(shù)丈內(nèi),沒有其他人存在。

  而他煞氣的強烈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其他所有弟子,這煞氣近乎實質(zhì),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四周的虛無,仿佛都有了微微的改變。

  孟游深吸口氣,緩緩收回目光,看向其他人,找到了玉簡介紹的陳山河。

  這陳山河最好辨認(rèn),相貌俊朗,神色帶著得意,看人時總是抬起下巴,似乎沒有什么能讓他去正眼看的人與物,一副紈绔的樣子,格外顯眼。

  他的身邊,還有兩個相貌都很漂亮的女弟子。

  其中一人給他捏著肩膀,還有一人居然在旁邊剝開鮮果,送入他的口中。

  這一幕,看的孟游都有些羨慕了,與此同時,孟游也漸漸發(fā)現(xiàn)襄陽陳家的弟子,與宋缺一樣,大都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自己身上。

  與襄陽天雷宗的不服氣,萬鈞門的輕蔑不同,襄陽陳家的目光,大都是凝重中帶著忌憚,更有殺機。

  “孫去,這是我天雷宗先到的,你們陳家打不過王謝將軍,就想著跟我們天雷宗找找晦氣?”站在天雷宗最前方的王潮突然開口,言辭不善。

  “是又如何?聽說你們天雷宗的喪期剛過,不知道那位被我陳家老祖斬殺的長老死后是否生機全滅,化為了飛灰?”孫去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目中有一抹煞意,看向為首的呂柔和王潮,眼中滿是殺意。

  二人目光似蘊含了某種瞳術(shù)神通,在對望的剎那立刻展開,仿佛有無聲的轟鳴,在二人之間炸開。

  “王潮,三年不見,修為精進(jìn)了不少,罷了,咱們有的是時間敘舊,我襄陽陳家既然到了,那這第一個度過石橋的宗門,必須是我陳家才行!”孫去自懷中掏出一枚血色玉佩,靈力一點,那枚刻有‘陳’字的血玉便是緩緩飛向了石橋之上。

  在玉佩懸浮于石橋之上的剎那,石橋之上也是金光涌現(xiàn),隨即出現(xiàn)了一座金色的榜單!

  這是烈山枯井的傳統(tǒng),每甲子開啟一次試煉,試煉中都會有一個榜單,雖說沒有什么實際上的幫助,但是對于這些未曾達(dá)到七重樓的天膠來說,這排名更能在日后打響自己的名聲。

  孫去原本志在必得的神色漸漸化為了濃郁的煞氣,因為在那金榜之上,早就已經(jīng)有了兩個名字的存在!

  唐壁!

  張遠(yuǎn)山!

  這一幕,吸引了此地所有弟子修士的注意,孟游看去時,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張遠(yuǎn)山!

  他娘的自己辛辛苦苦的尋找的小道士,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以第二名的速度進(jìn)入了試煉之地!

  這怎么可能,就連這個自己都想著躲開的天驕榜前百的絕代天驕都是未曾進(jìn)入,那個家伙又憑什么能快人一步先行進(jìn)入了?

  孫去眼露兇光,完全不顧及身后的同門,渾身煞氣彌漫,急速朝著石橋而去!

  他不允許有人排在他的前面!

  即便只是普通的石橋之爭也不可以!

  他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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