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被罰
盛綺蘭:“……”她不得已只能將醞釀好的情緒和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強自扯出一個笑臉迎上去:“爹,來一起用飯吧。”因等著夫君下縣衙,所以他們的午飯用的晚了些。
陶老爺子沒說話,只冷冷的看著盛綺蘭,看得她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兩步。
陶父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將目光移到了老爺子身后的陶月卿面上,見她的眼淚流個不停,立刻就道:“月卿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告訴爹,爹給你出氣!”
陶月卿沒說話,實際在她也已經(jīng)哭的說不出來話了。
陶老爺子則是冷冷一哼:“還不是你的這些女人!整日里正事不做,閑的頭頂長草,就會欺負月卿,別忘了,老頭子我還活著呢!”
陶父見他爹真的動了怒,立刻嚴肅起來,一雙威嚴的眸子冷冷的看向了盛綺蘭:“怎么回事?”
盛綺蘭:“……”她也很冤枉,明明被打的是她女兒,陶月卿這賤蹄子怎么還惡人先告狀起來了。
“這,夫君,思兒的臉……”盛綺蘭不知該如何回答對方的問話,只想將話題轉移到陶云思被打的臉上,想要趕在陶月卿之前告狀。
“我問你月卿是怎么回事?”陶父用力的一拍桌子!
他為人雖然有些好色,喜歡溫柔鄉(xiāng),可他也有一個最大的可取之處,那便是孝順。
他娘去世的早,是父親一個人靠著開醫(yī)館行醫(yī)問診將他們兄妹幾人拉扯大,又供自己讀書。
因此,陶父心中對自己的父親很是孝順和敬重。
盛綺蘭被震怒中的陶父嚇了一跳,陶云思更是被自家父親如此震怒的模樣嚇得大聲哭了起來。
盛綺蘭早就知道了陶老爺子是陶父的逆鱗,此時見他發(fā)火,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陶老爺子,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解釋。
就在這時,陶月卿終于止住了眼淚,平復了一下情緒,哽咽著道:“爹,不怪夫人。都是月卿不好?!彼辉阜Q盛綺蘭為母親,因此都是以夫人相稱。
“舅舅給月卿送了些東西過來,三妹妹她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擅自就拿走了僅有的那兩匹云紗錦,月卿心中難過就找祖父抱怨了一句,誰知被三妹妹知道后,闖進我房間里指著我的鼻子就罵月卿小氣,還說是父親說的月卿有了好東西要友弟愛妹。
月卿長這么大,雖然沒有母親在身旁教養(yǎng),可我隨著祖父長大,自然不是三妹妹說的那種小氣之人,我被三妹妹罵的失了理智,失手打了她一巴掌?!?p> 說到這里陶月卿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事后雖然我也很心疼,但月卿并不后悔?!碧赵虑涮瘌P眸,注視著陶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從小父親便教導我不可隨意拿取別人的東西,不能不經(jīng)允許便擅闖他人的房間,更不能不敬尊長?!?p> “父親還說過,我身為長姐,底下的弟妹若有行事不妥之處,便可代替父親施行管教?!?p> 聽完陶月卿的一席話,陶父終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再加上陶月卿話中將他以前說過的話搬了出來,陶父自然也不好埋怨她什么。
他轉頭看了一眼大哭不止的陶云思,雖然心疼,但還是開口說了句:“你大姐姐做的對,是為父和你娘太慣著你了?!?p> 他正想開口將此事了結,就聽陶老爺子冷哼一聲:“竟然還敢闖進月卿的房間罵她?”
“子不教父之過!”陶老爺子冷冷的朝兒子看了一眼:“雖然你公務繁忙,可這也是你脫不了的責任,你準備如何做?”
陶父也覺得自家這幾個孩子太閑了,他前幾日還說要請個夫子來教她們讀書知禮,結果有事就給耽擱了。
如今看來,這事要抓緊提上日程了。
陶父就將自己的想法給陶老爺子說了。
陶老爺子聽罷點了點頭,冷冷的瞥了盛綺蘭一眼:“你這些女人也太都太閑了。正好這兩日莊子里的藥田里的草長得太茂盛了,就讓她們去莊子里幫忙除除草去吧,也好打發(fā)時間。”
聽著陶老爺子的氣似乎終于消了下來,陶父哪敢說不,連忙同意了下來。
為討陶老爺子開心,陶父看了一眼仍然還在哭著的陶云思,開口道:“不懂禮數(shù),不敬長姐,罰你關三日禁閉!”
陶云思一聽,頓時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她都這樣慘了父親竟然還要罰她。
而盛綺蘭也是苦不堪言。
她父親雖然是個教書先生,可她到底是莊戶人家出身,小時候也是做慣了農(nóng)活的。
可自從嫁給了陶父做續(xù)弦,她早就養(yǎng)成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闊太太,哪里還下過田除草?。?p> 可陶父都同意了的事情她哪敢說不,只好苦著臉同意下來。
母女二人怎么都沒想到,明明挨打吃虧的是她們,怎么到頭來受罰的還是她們?
還未等陶月卿回到自己的房間,盛綺蘭就派人將陶云思拿的她那兩匹云紗錦給送了回來。
碧玉正在院子里打掃衛(wèi)生,看到盛綺蘭竟然派人將那兩匹云紗錦給送回來了,驚訝的不行。
“姑娘你也太厲害了,竟然能讓夫人主動將到她手里的東西給還回來?!北逃褚荒槼绨莸目粗赵虑涞?。
陶月卿看著這兩匹云紗錦,淡淡的道:“這本就不該是她的東西,貪心不足蛇吞象。”
和上一世相同,兩位舅舅生怕她在府中受委屈,隔三差五的就派人送好東西來。
不論是銀子或者是布匹還有什么金銀首飾,從未缺過她的。
只不過上一世陶月卿不太在意這些東西,任由盛綺蘭和三房的人偷拿了她的東西也懶得明說要回來。
可想到上一世自己以及親人的結局,陶月卿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只要是屬于她自己的東西,沒有她的同意,任何人都休想在她這占到半點便宜。
“將這兩匹云紗錦收起來?!碧赵虑淇粗逃穹愿懒艘痪涞溃骸拔一胤块g睡一會兒,用晚飯的時候再叫我?!?p> “奴婢知道了。”碧玉恭敬的應道。
回到房間,陶月卿并沒有上床休息,而是坐在了床邊,閉上了雙眼,在心中呼喚:“零九,你在嗎?”
零九是一個自稱為農(nóng)業(yè)百科系統(tǒng)的名字,是在陶月卿前世的時候就存在她腦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