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客棧說書人
大明王朝,靖帝年間,以嵩山為首的大門派在朝廷的庇護下盤剝百姓,百姓苦不堪言,天災人禍,民不聊生。
九州,七俠鎮(zhèn)。
鎮(zhèn)中人流如織,商貿(mào)繁忙,街邊到處都是小商販的叫賣聲,一派繁華的景象。
在鎮(zhèn)中最顯眼的位置,是一家二層客棧,客棧大堂上最顯眼的牌匾上寫著四個燙金大字“同??蜅!?。
一層的大堂中鋪著青磚,放著幾十張大桌,一眼望過去密密麻麻的客人早已經(jīng)將大堂塞滿。
越過擠著的人群看向大桌,十幾張大桌上擺放的物什大致相同,都是一壺香片,幾碟干果瓜子,坐著和站在的人全都聚精會神的看向大堂的東首。
大堂東首擺放著一張長條木桌,放著一塊醒木,一把折扇和一壺上好的龍井,桌后一名俊逸男子,咽下青瓷杯中的茶水。
“咚!”醒木一敲,將聽書眾人的心給提了起來。
“話說那青云仙門發(fā)現(xiàn)門下弟子張凡竟身懷如此邪惡之物,自然難以容忍,玉清殿上幾大仙門共同商量后,不顧張凡曾為門派做出的貢獻,竟一致同意將張凡這不肖弟子的一身仙法給廢了!”
俊逸男子蕭岳聲音溫潤有力,這番故事講得是讓堂下眾人感同身受,仿佛自己就是張凡亦或是那決絕的仙門長老。
堂下眾人各自代入不同,自然也議論起來。
“這張凡雖說是身懷邪惡之物,但他本是卻并沒有作惡,反而幫助了青云仙門,這仙門怎么能這樣對他!”
“說得對,我看這張凡一點錯沒有,是仙門太古板了?!?p> “仙門能屹立世間如此之久,自然有它的一套規(guī)則,我認為仙門沒錯,張凡身懷邪惡之物就是妖人,應該就地斬殺!”人群中身穿嵩山派衣服的男子,開口竟是與眾不同的觀點
正穿梭在人群中端茶倒水的老白聽到這番不同言論也抬頭向這名男子望去,一看之下,已經(jīng)認出了這人。
這名說話男子正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大嵩陽手”費彬,費彬此時一拍桌子繼續(xù)說道。
“自古正邪不兩立,張凡身懷邪惡之物,其心思一定歹毒,必定魔教中人,這等連我武林中人都知道的基本原則,仙門卻還猶猶豫豫,肯定是被張凡忠厚的外表迷惑了!”
面對費彬的說法,大堂中身后一位老者站起身來反駁道。
“這位兄臺的說法太過極端,張凡雖身懷邪惡之物,行的卻是光明磊落之事,怎可片面的斷定他就是魔教中人!“
費彬見有人反駁自己的觀點,心中大怒,自己身位五岳劍派之首嵩山的“十三太?!本谷挥腥烁耶敱娰|(zhì)疑自己,一股戾氣從心中生出。
“敢問你是何門何派?”費彬喝道
老者看費彬面露狠色,就搖了搖頭也不在搭話,站回了人群之中。
費彬看著退回人群的老者,一絲嘲笑浮現(xiàn)而出,口出狂言道:“不敢報出師門的鼠輩,也敢與我嵩山辯論正邪,簡直可笑!”
長條木桌后的蕭岳收起折扇看著堂中發(fā)狂的費彬,搖了搖頭,雖說現(xiàn)場的情緒越是多樣,系統(tǒng)的情緒值積累的就越多,可這費彬著實讓人討厭。
蕭岳醒木一敲,整個大堂又安靜了下來,滿堂的男女老少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人群中男女老少皆有,更有幾名女子眼泛桃花的盯著自己,略過這幾名女子,他看向了南邊。
南邊靠窗的大桌上坐著一對姐妹,這對姐妹全部身著宮裝,輕紗覆面,氣質(zhì)冰冷,眸光若萬載寒冰,冷的讓人如墜冰窟,全身散發(fā)著一種生人勿進的氣質(zhì)。
此時衣袖較長的妹妹輕聲道:“姐姐,這蕭小相公的故事真是才氣通天,其想象實在恐怖,竟能將那仙人和仙門描繪的如同真實一般,仿佛他的親身經(jīng)歷一般!”
她身邊同樣輕紗覆面的絕美女子,聽妹妹如此說,冷言道:“仙人不過是傳說,不過這故事倒是有點意思?!?p> 端茶倒水的老白此時恰巧經(jīng)過姐妹二人身旁,聽二人聲音悅耳,抬頭一看間輕風拂過二人面上的薄紗,讓姐妹二人絕美的容顏露出一角。
老白瞥見那一角容顏后,呆呆的立在原地,大明王朝有如此容顏的姐妹,只有那兩位了。
她倆竟是移花宮的兩位宮主,邀月和憐星。
老白畢竟是老江湖了,果斷收住心中對二位宮主容顏的震驚,上前問道。
“二位需要添點茶水,瓜子嗎?”
“不用?!睉z星冷冷說道,其語氣拒人千里之外。
老白轉(zhuǎn)身離開,心里嘀咕道:“剛才還高興的夸蕭岳呢,這一轉(zhuǎn)頭語氣就立馬冷若寒霜,是我老白魅力不夠大,還是蕭公子太優(yōu)秀了?!?p> 在眾人的期待下,蕭岳溫潤的聲音緩緩響起。
“就在青云仙門的掌門道玄憤怒的想要廢除張凡仙法之時,一條劇毒的七尾蜈蚣悄然出現(xiàn)了的道玄的手腕之上,道玄身負仙法,尋常毒物難以傷他分毫?!?p> “只是這七尾蜈蚣乃是洪荒異種,奇毒無比,道玄感覺一陣劇痛,手腕傷口滴下的全都竟變成了黑色,道玄竟中了七尾蜈蚣的劇毒!”
“此時青云仙門所在的青云仙山下暗流涌動,一場針對仙界正道的陰謀拉開了大幕!”
堂中眾人聽得如癡如醉,有的人竟然將茶水倒在了褲子卻渾然不覺,有的人竟將剝好的瓜子仁扔掉,將瓜子皮投入嘴中,嚼的津津有味,正當大家期待著蕭岳繼續(xù)時,卻被一個狂妄的笑聲打斷,讓大家如同吃了一個蒼蠅般難受。
“哈哈哈哈哈!”
“婦人之仁,道玄就因為婦人之仁害了自己,這仙門也不過如此,比我們嵩山差遠了!”
“道玄早把張凡殺了,就不會讓人偷襲!”
“活該,自作自受!”嵩山費彬狂笑著說道
眾人被費彬擾了興致,也都極為不滿,但是看著他后背的兩把長劍,卻只能敢怒不敢言。
就在此時一個茶碗?yún)s在嵩山費彬的身后莫名出現(xiàn),一下就打中他的腦袋。
茶碗雖輕,其中蘊含的力道卻不小,將嵩山費彬的后腦打出一個大包。
捂著后腦一臉痛苦的費彬,眼神兇狠的看向四周的人群,大喝道:“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偷襲!”
人群中多是平民百姓,看到發(fā)狂的費彬,也都紛紛退后幾步讓出一個空間,任由費彬發(fā)狂。
此時輕紗覆面的邀月站起身,語氣冰冷的說道。
“再敢擾亂此地秩序,下一個碎的就是你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