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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羿返回珍寶營,本想去跟柳士勛打聲招呼,但見他帳內(nèi)燈已熄……還是莫打擾柳兄休息了,明早再來吧。
“亦云小妹,我的營帳就在旁邊,你先進去吧。我去打些熱水來咱們洗漱?!?p> 秋亦云輕嚶一聲,掀簾進了營帳,嘴里念叨著:“兄長是說咱們一起洗……”
一抹嬌紅爬上臉來。
兄長真壞……
秋亦云低低羞笑著,正要尋找火石點燈,忽覺脖頸一涼,竟是一把寒刃抵來,嚇得她花容失色,就要叫喊,卻被身后之人抵住喉嚨,不能出聲。
“敢叫一聲抹了你。”
守獄長陰森的聲音傳來,卻忍不住低咳兩聲,另一只手下意識捂向胸下的傷口。
媽的!真是小看你個臭小子了,竟然給那個混蛋下“教唆蠻”指使他襲殺我。
要不是那個混蛋殘廢,下手不利落,這一刀還真就扎著心了。
特么的還事先教唆那個殘廢寫了假信,再滅了我的口,就再沒人知道你還活在邊關(guān),當真是好算計啊。
可惜臭小子……這里是邊關(guān)!想干我,你特么還得多修煉兩年呢。我有十三兄護佑,憑什么人能害得了我,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卻哪里發(fā)現(xiàn)在他背后的黑霧之中,有一雙陰冷的眼睛正森森的盯著他。
秦羿拎著熱水桶,剛進大帳就發(fā)現(xiàn)漂浮在半空的那雙眼睛,嚇了一跳,強大的肌肉反應(yīng)幾乎下意識就將一桶熱水潑了過去。
守獄長也是個狠角色,見秦羿進帳,絲毫不停頓,一把將秋亦云推向他,準備趁他扶人之機,一刀砍翻他。
卻是沒有料到在自己推人的同時,秦羿就好像提前知道他在這個位置一樣,一桶熱滾滾的水潑來。
守獄長燙得一聲慘叫,秋亦云此刻也撲到了秦羿身旁,還沒爬起來就叫道:“兄長小心!有歹人!還有刀!”
秦羿目可夜視,剛才不過突然由外面月光亮處進入帳內(nèi)黑暗地,未能快速適應(yīng),此刻已然適應(yīng)過來,再加上受秋亦云急呼,那股暖靈再次從丹田涌起,匯聚于眼,視野更加明亮,瞬間便如白晝一般。
秦羿看見一個黑衣蒙面男人捂著臉,渾身水汽蒸騰,嗷嗷痛叫,鋼刀失落在地,也不管對方是誰。
蒙面帶刀來我?guī)だ?,事先還劫持了亦云小妹,不然她不會不出聲,不是害我難道是來給我拜年的嗎?
而害我的人……秦羿殺意瞬起,拔出后腰的匕首,憑借上輩子特警的靈活身法沖竄而去。
守獄長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盡管被燙傷,但已感受到有人襲殺而來,正要閃躲,卻忽覺身子一僵,就好像被蛇纏住一樣,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抹了脖子。
“十…三兄……”
帳外,一縷黑煙從大帳和土地間的細縫鉆出來,化成實體夜剎的模樣。
他雙手抹著鬢角,瞇著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將最后細長如鞭的長尾巴吸入腹中,美味的舔了舔嘴唇:“好久沒吃到這么美味的宵夜了?!?p> 秦羿看著地上漸漸停止抽搐的蒙面人,右手持匕首擋在身前,左手拿起對方失落在地的鋼刀,挑開面布,見到是守獄長后也不驚訝。
我才來這里幾天,又有誰跟我這么大仇,也就是這兩個貨了。這家伙沒死就說明另一個死了。也好,反正都要解決一個。
秦羿沖守獄長冷哼一聲,你們老王之間還特么挺仗義,非要置我于死地不行,媽的,王有道,還有那個賤人,等我回去京城看不活剮了你倆。
“兄長……你還好吧?”
秋亦云看不見情況,又聽不見秦羿的聲音,心中焦急,瑟瑟的問著。
“我沒事,小妹你就呆在那兒別動?!?p> “嗯。”
秋亦云見秦羿無事,也猜到發(fā)生了什么,雖然害怕,但由于對方是秦羿,也就不害怕了,老實的站在那里,聽著他在黑暗中忙碌收拾。
兄長果然是奇人,能夠聞到妖氣不說,眼睛也能夜視。
秦羿不想尸體嚇著秋亦云,沒有點燈,換下身上帶血的衣服,穿上夜行衣,用原來的衣服快速擦干血跡,收拾利落,也蒙了臉面,低聲對秋亦云道:“安心等我回來。”
這便扛著守獄長的尸體出了大營,借著夜色掩護,悄悄潛入獄營,倒是也不怕被發(fā)現(xiàn),反正系統(tǒng)爸爸讓他被發(fā)現(xiàn)的嘛。
可凡事都是這樣,你越不在意吧,反而還一路順利,絲毫沒被人發(fā)現(xiàn)。
嘿!這一路真是好運氣哈。
秦羿一路順利來到守獄長的營帳,發(fā)現(xiàn)那個押解官死在里面,旁邊桌子上還有那封假信,以及那張廢掉的“教唆蠻”巫符。
竟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
這個老王的手段可以啊,我說他怎么親自動手呢,想來是知道我教唆這押差害他被他發(fā)現(xiàn),這才怒不可遏過來殺我。
當真好險啊,若是沒有他那雙陰冷的眼睛……我恐怕還發(fā)現(xiàn)不了他。
不過也奇怪啊,亦云小妹的眼睛都沒有那么亮,這老王的怎么那么亮呢,就跟故意被我發(fā)現(xiàn)的一樣。
不得不說今晚這運氣確實不錯。
秦羿將守獄長隨意丟在一旁,又將廢掉的巫符和包裹尸體來的血衣揉到一起,拿了假信偷偷來到押解官所在的營帳,將假信放入他盛放公文的信札盒子里。
一切搞定!
就剩引起獄營的人注意了。
他于是大大方方來到帳外,來到一處燃放火把處,將血衣點燃,丟向正在巡邏的獄卒。
“什么人!”
三名獄卒被突來的火光驚燎,端著刀槍緊張看來,發(fā)現(xiàn)是一個黑衣人,大聲叫喊:“有刺客!”
秦羿見系統(tǒng)爸爸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詢問內(nèi)心:“系統(tǒng)老爸,接下來該怎么樣???”
“順其自然。”
還是這四個字。
“可是怎么順其自然???”
“跑啊!”
臥靠!
秦羿撒腿就跑!
一時間覺得自己傻得一批,一種被人忽悠給賣了還給別人點錢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
系統(tǒng)老爸你就是后爹也不帶這樣嬸兒的,就這么個順其自然啊。
這特么不就是作死嗎!
暗處的夜剎費盡心思掩護了他一路,最后好不容易一切順利完成,沒想到他老人家竟然來了這么一出,驚得下巴都掉了。
恩人,你這個思路……我好不懂啊。
原來你一直渴望被發(fā)現(xiàn)…渴望拋頭露面啊,虧我還費事幫你遮掩。
可是……為什么?。?p> 想鍛煉自己也不必要非用這個法子啊。難道高人的腦回路都是這樣輕奇,難以琢磨的嗎?
夜剎無奈化成一縷黑煙,繼續(xù)暗中保護他而去。
后面追來的獄卒越來越多,更有甚者從四面八方圍剿而來。
逼得秦羿無路可逃,慌亂之中只能朝著他唯一熟悉的那條路跑去,通往黑暗森林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