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甩像是又找到了出路,連連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p> 光叔站起來,看看墓室四周有無墊腳的東西說:“現(xiàn)在就挖,不行的話我踩在你身上挖墓頂?!?p> 半個多小時后,兩人挖開了墓頂?shù)囊粋€洞,洞里果然有個暗室,里面一片漆黑,手電照進去竟然是有一具棺材。光叔鉆進洞里,敲了敲棺材,老甩也從洞里鉆了進來,立刻走了過來看那棺材。
“光叔,這棺材的樣式,這大小,這仕女圖,也是跟那被燒過的同款,只是這一具沒有被燒過?!崩纤?。
“啊,是的,的確是奇怪?!惫馐迩昧饲霉撞?,“聽聲音,這棺材里面是空的,”光叔有些慌了,“里面的尸體哪里去了?”
“嗯…這洞里是死路,這洞也沒有其他的破口?!崩纤ε碌卣f,“但我想,總不會一個空棺材被隱秘的留在這里吧?”
光叔愣在原地,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那尸體,去哪兒了……”
老甩和光叔對視了一眼,分別皺了皺眉。
光叔又悄悄了棺材,對老甩說:“聽這聲音,這棺材里面肯定是空的。反正我們都來了,就到處找找看,說不定這尸體就在這墓室里面呢?”
老甩咬了咬牙,機械地點了點頭。兩只手電筒照進洞里,兩人很快就看清洞里情況,是個死洞,洞壁緊閉,大約3平米大,里面又是漆黑一片。
光叔搖了搖頭:“尸體不在里面。”
老甩不死心地上前敲了敲洞壁,沒有任何回應(yīng)。
突然,一陣輕微的動靜從他們附近響起,兩個人同時一怔。
“這是…什么聲音?!崩纤Υ蠼幸宦暎缓罅⒓崔D(zhuǎn)過身想鉆出洞外。
光叔呆住了,這個忽隱忽現(xiàn)的動靜是從洞的更深處里發(fā)出來的。
“尸體在里面?可為什么看不到?”光叔困惑地說。
一瞬間,光叔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他先是一愣,然后扭頭對著老甩說道:“這洞里還有暗室!”
老甩似乎被嚇了一跳,蹲在原地不知所措。
“快,找找暗室的入口!”光叔摸著洞壁,對著老甩說。
老甩愣了一秒,然后慢慢地移動到洞里面,用盡全身力氣用鏟頭一起向那洞壁砸去。洞壁在經(jīng)過幾次劇烈的撞擊后,終于在一聲悶響中被撞開一道裂縫。裂縫里面竟然還有一個洞中洞。
老甩小心的探頭從裂縫往里面看,里前的景象幾乎令他心膽俱裂:一個2米多長的東西,面目猙獰已爬到裂縫邊緣就要鉆出來。突然間來這么一出,老甩害怕起來,來不及想別的辦法,猛地拿起身邊的鏟子狠狠拍去。那東西鬼叫一聲,如打雷一般,隨即縮回進洞里面,不見了。老甩“啊!”地大叫一聲,嚇得魂飛魄散。
光叔趕緊扶起老甩,沖著嚇傻了的老甩大叫。
光叔和老甩坐在帳篷里,老甩瑟瑟發(fā)抖。光叔坐在他的旁邊?!澳阍谀橇芽p里看到一只2米多長的人形黑影,對嗎?”光叔問。
“是的,就是這樣?!崩纤φf。
“老甩,”光叔轉(zhuǎn)過頭,“我想知道的是,你跟阿雄之間有沒有其他什么困擾?”
老甩仍在發(fā)抖著,他拼命搖著頭:“只能說,我那時候早就煩阿雄這小子老跟著我們,那天阿雄說棺材是燙的,我說不是。其實我說謊了,我也摸到那棺材那時候是燙的,我只是想借刀殺人,或者阿雄那小子吃點苦頭就不要再跟著我們……”
聽到這里,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光叔感到后背一涼,顫抖了一下。他們倆對視一眼,不敢說話,老甩眼里卻是驚恐萬狀。
“好吧,事情已經(jīng)到這里了?!惫馐逭酒饋?,做了個手勢,示意老甩要抓緊離開這里,到下一個地方去。
老甩瞪著他,雙唇緊閉。
“行了,老甩?!惫馐宓恼Z氣帶有一絲無奈,“這個事情過去三年了,阿雄都死了!日子總的過,我們再在這里神經(jīng)兮兮、坐以待斃,沒被阿雄嚇死我們先窮死?!?p> 老甩沖光叔點點頭:“這片地方還有一處古墓,你之前不是說也試著找過,但根本無法準確定位?!?p> 光叔想了想說:“是,這片地方的風(fēng)水有些奇怪,按照尋龍點穴,那古墓應(yīng)該在那片地方,可是我?guī)讉€洛陽鏟打下去,古墓就像消失了一樣。我以前從來沒遇到過這情況?!?p> “這不奇怪?!崩纤φf,“這片地方被阿雄詛咒了,他希望我們和他一樣不得好死,當然這片地方跟我們以前的老經(jīng)驗會有不一樣?!?p> “難道說,這個古墓,也是一個陷阱?”光叔感到頭暈?zāi)垦!?p> 老甩愣住了,他睜大眼睛,但很快又垂下目光。
“好了,別說了!”光叔這個時候叫起來,“躲不過去的,我們只能繼續(xù)走下去。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說不定還有生機?!?p> “是的?!崩纤γ銖姅D出一絲微笑。
已經(jīng)是晚上8點了。都是驚嚇過度精疲力竭的人,顯然他們還得繼續(xù)在這個地方呆一晚,明天早上才能離開。老甩和光叔在離開那古墓20公里左右的一處地方搭建帳篷過夜。
“光叔,我很累。我必須要睡了,我們明天再說。”老甩躺在帳篷里,用疲憊的口吻說。
光叔沖他點點頭,然后自己也躺下了。躺在帳篷里,光叔思緒萬千,他根本無法入眠。只要一閉上眼睛,光叔就感到莫名的恐懼,仿佛黑暗中正有一雙眼睛在望著自己。那雙眼睛閃現(xiàn)出怨毒,仿佛只要光叔稍一放松警惕,它就能立即將他撕碎。光叔躺在床上,無奈地嘆著氣,想著想著,光叔漸漸進入夢鄉(xiāng)。
半夜,光叔突然被一陣刺耳的叫聲驚醒了。他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從帳篷里坐起來。他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漸漸地,光叔聽得越發(fā)清楚了,叫聲是從帳篷外不遠處傳來的。而身邊的老甩不見蹤影。
他趕緊穿上衣服,鉆出帳篷往外看。帳篷外是荒野,漆黑一片,借著月光,光叔只能大致看見老甩呆呆的站在不遠處,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光叔走出帳篷,看到地上的腳印一片混亂,像是老甩沖沖跑出來一樣。
走近,光叔一把抓住老甩的手臂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想到的是,老甩雙腿一軟,竟然倒在了地上。老甩死了。就這么呆呆站那里嚇死的,尸體上沒有任何傷痕。作為與老甩一路同行的光叔,自然感覺到詭異和害怕。
“也許很快就輪到我了,今天?還是明天?我又會以什么方式死去呢?也是被嚇死?”光叔就這樣昏昏噩噩地坐著,突然覺得心里好悶。
現(xiàn)在這事情根本沒法傾訴一番,光叔拖著沉重的腳步,趕緊把東西收拾一番,開著汽車連夜逃離了那片地方,至于另外一個已經(jīng)被初步定位的古墓,他也放棄了。
第一處恐怖地方的往事講完了。光叔望著莊隱和老黎,他們神情詭秘,臉上都有著淡淡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