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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石榴裙

你算個什么東西

炮灰的石榴裙 夭夭十里 2094 2022-04-26 16:00:00

  喬清歌愈發(fā)看不懂路孝文的操作,他居然重新找了個舞姬來教她跳舞。

  她就像是一個被家長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學(xué)齡期兒童,剛結(jié)束兩個補習班,又來一個新的。

  好在這一次她不必出府,路孝文叫人專程收拾出了一間屋子。

  紅苕走進來時,喬清歌不由得擰起秀眉。是了,她差點忘記這位紅苕小姐不僅僅是晉王的心腹,更在不久的將來,她會為了路孝文立下大功。

  一襲紅衣,一曲妖嬈,絲毫看不出平日里半分颯爽英姿。北涼國太子也在這如絲媚眼里淪陷,從此日日不早朝。

  鳳寧是路孝文的心頭肉,紅苕就是晉王的影子,心頭肉會讓主人疼痛難忍,但暗影只衷心于主人。

  兩個時辰過去,喬清歌香汗淋漓,紅苕卻像個機器人一般,搖搖頭道:“清歌姑娘該增強些體力了?!?p>  我謝謝你提醒。

  喬清歌白了紅苕一眼,到現(xiàn)在為止,都是她在馬不停蹄地跳,累得自然也是她。

  身累不比心累,誰說古代沒有監(jiān)控,她今天所做一舉一動都在路孝文的監(jiān)控之下。

  另一邊,聽聞喬清歌天賦極高,已經(jīng)超過都城一半舞姬的路孝文不動聲色,不知是喜是憂,只隨口吩咐了一句:“好生調(diào)教著?!?p>  紅苕走后,他看了會兒書,又覺得今天這些字像是淬了毒,沒多久就看得他頭暈眼花。

  要不出去走走吧。

  路孝文這一走,林嬤嬤老實了兩天只覺得手癢難耐,晚紅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如今因為清歌這個賤丫頭命喪黃泉,她怎么能不恨。

  可她不知,喬清歌等的就是她的欺辱。

  聽聞林嬤嬤有請,喬清歌故作為難,“清歌畢竟是王爺?shù)馁N身婢女,一會兒王爺回來無人奉茶可如何是好。”

  來人撇了撇嘴,一點面子也不給:“你算個什么東西,王爺偏要喝你奉的茶。”

  …

  話粗理不粗。

  喬清歌便跟著這人去了。

  林嬤嬤倒是從不做樣子,她一來就沒擺出過好臉色,埋怨道:“老身早知你這個賤蹄子不是什么好東西,今日王爺不在,就是在也不會管你死活?!?p>  不知道林嬤嬤的意圖,喬清歌只好順著她,“嬤嬤慧眼識人,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您今日就是說奴婢是天女下凡,沉魚落雁,奴婢也沒半點不服。”

  “畢竟是實話?!?p>  聞言,林嬤嬤白了她一眼,心想這蹄子還真不知害臊,后面的事可就好辦了。

  她話鋒一轉(zhuǎn),“素來聽聞你天資聰慧,不知道老身有沒有福分一睹舞藝呢?!?p>  素來?

  她一共也就才學(xué)了幾日的舞,如何就“素來”了。

  還沒等喬清歌同意,林嬤嬤便叫人遞了身舞服上來,中氣十足地命令道:“移步庭院,地兒寬敞?!?p>  布料柔軟輕薄,這本沒什么問題,只是二月的天仍舊清冷,若是穿著這身輕紗衣裳在寒風中跳上一跳,只怕會染上風寒。

  喬清歌了然,林嬤嬤無非是想借這件事讓她臥病幾日,順帶諷她衣著不得體,敗壞風氣云云。

  這機會,可遇不可求。

  她故意激怒道:“若是沒有男子在臺下,奴婢跳著好沒意思,不如嬤嬤把王爺叫回來一起?”

  話落,老巫婆果真如她所想一般,急得從椅子上坐起,怒目而視:“你整日進出煙花之所,本就壞了風氣,現(xiàn)又在光天化日下說出這等荒唐話,想叫王爺無心政務(wù)。”

  說罷,林嬤嬤偷偷瞄了一眼清歌,許是等她的回應(yīng)。喬清歌也很爭氣,撓了撓耳垂,一臉的不耐煩。

  這下,徹徹底底激怒了林嬤嬤。

  “王爺宅心寬厚,老身定不能輕易放過你?!闭f著,林嬤嬤頓了頓,對著身后的小廝道:“來人啊,把東西拿上來?!?p>  很快,喬清歌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本佛經(jīng),一本《女戒》,一套筆墨紙硯和一把在陽光下刺眼的利刃。

  喬清歌真心糊涂了,不明所以:“嬤嬤這是何意?”

  “這等有傷風化的事情,定是你從舊主那里帶來的壞習慣。平常抄寫怕你不長記性,不如以血為墨,抄寫一遍《女戒》了事,保你日后謹言慎行,不出差錯?!?p>  “至于這本《佛經(jīng)》,那日你誆騙老身,說自己識字不多,可轉(zhuǎn)眼就在詩會上得了第三,趁這機會,把佛經(jīng)也抄寫一遍,貴妃娘娘泉下有知,定也會感念你的誠意?!?p>  看著林嬤嬤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模樣,喬清歌不怒反笑,道:“嬤嬤這樣罰奴婢,就不怕王爺怪罪嗎?”

  “你算個什么東西能得王爺憐惜,況且老身又無錯,何來怪罪!”

  “好一個無錯。”喬清歌半瞇著眼,陽光刺眼,她伸出手擋住了一些。

  利刃劃破手腕,血珠從里沁了出來,喬清歌皺起了眉頭,喃喃道:“太慢了。”說著,竟又在手腕上劃了一刀。

  在座所有無不大驚失色,這娘們是真有病??!

  林嬤嬤哪知這丫頭極端至此,眼看著喬清歌血流不止,她這才慌了神,若是這丫頭失血過多一命嗚呼了,保不齊王爺真治了她的罪。

  林嬤嬤再看向喬清歌,她已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真真是我見猶憐。偏偏林嬤嬤最不喜她主仆二人這副嘴臉,冷啟薄唇,“既然有了墨,就動手吧,趁還有光亮…”

  沒說完的話被生生咽了回去,因為她對上了晉王陰冷的眸子。

  真是老了,穿的那么多還是凍得哆嗦了一下。

  路孝文看向一旁手足無措的喬清歌,她的手腕處一片猩紅。

  “平日牙尖嘴利的,讓不得人半分?!甭沸⑽牡穆曇艉茌p,似是埋怨。

  “王爺可千萬不要怪罪林嬤嬤,是奴婢做的不合規(guī)矩?!闭f著,喬清歌收回了目光,又是一副淚眼婆娑的模樣。

  什么怪罪呀,王爺可沒提怪罪二字,你這個小賤蹄子別瞎說??!

  林嬤嬤不死心的叫嚷了幾句,“王爺,這丫頭所為實在不妥,還望王爺不要徇私,讓老身懲罰了她?!?p>  聞言,路孝文的眸子又暗了暗,“嬤嬤越殂代皰了,你以什么身份來動本王的人?!闭f完,便攬過喬清歌的肩,沒做逗留。

  喬清歌嘴角勾起一抹輕嘲,腹誹道:老巫婆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浪任你浪,老娘可是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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