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任務(wù)發(fā)布,一個合格的女主要有良善之心,請宿主大人安慰愛哭的孩子,獎勵積分20分?!?p> 喬清歌欠了欠身,暫別了路孝文。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她知道這位愛哭的孩子就是路孝覃。
書中的男子不是冷面,就是溫柔,可這些紙片人其實在某些方面已經(jīng)脫離了作者的設(shè)定,他們千人千面,各不相同。
路孝覃是九五至尊,也是個一傷心就哭成篩子的愛哭鬼。
看著男人不斷抖動的肩膀,喬清歌故技重施,遞了一方手帕過去,誠心發(fā)問:“皇上可是在想念已故的晉王妃?”
喬清歌的出現(xiàn)太過突然,以至于路孝覃忽略了他如今的處境,他在哭??!眼淚鼻涕一大把的哭!
他奪過手帕,努力克制著還未流完且仍舊兇猛的淚意,“今日之事…”
“不要告訴其他人~”
喬清歌打斷了路孝覃,又刻意拖長尾音,笑的像個要討好處的無賴,“皇上上回也是這句話,您放心,奴婢向來守口如瓶?!?p> “你不怕朕殺了你?”男人已經(jīng)擦干了淚,神情莊嚴(yán),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
“奴婢不怕,若是奴婢死了,皇上可就永遠(yuǎn)不知道文太妃的下落了?!?p> 太妃?他的生母早亡,何時成為太妃了。女孩居然拿他已故的母妃開玩笑,實在該死。
怒意在男人的眸子里一點一點的積聚起來,喬清歌咽了口唾沫,也不敢再拐彎抹角。
“皇上,您的母妃并未離世,若是皇上不信,大可派人一路往北,北涼王夫婦琴瑟和鳴,無人不知,想要一張北涼王王后的畫像并不難?!?p> “你的意思我的母妃不僅尚在人世,還成了北涼王的王后?”
可笑嗎?
離譜嗎?
喬清歌很想說,她第一次看到這種劇情的時候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好家伙,原來最強(qiáng)瑪麗蘇并不是女主,而是這位北涼國王妃。
路孝覃哪里肯信喬清歌,何況如若這是真的,自己的母妃已嫁作他人婦,這等有辱天家威嚴(yán)的事,被一個小小賤婢知道了去,她必須死。
喬清歌知道他的想法,心想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小說里,鳳寧在揭露這件事時,說的可比她剛剛那番話直白難聽多了。
“皇上無需動怒,太妃并非是自愿,她早沒了一點記憶。”
他動怒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嗎!
他動怒的原因分明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還沒一點自知之明。
看著路孝覃圓噔噔的雙眼,喬清歌搖了搖頭,表示這瞎子是真心沒救了。
小說里,女主鳳寧為男三路孝覃找到了假死多年的母親,一番圣母宣言,惹得路孝覃痛哭流涕,也讓他們母子二人重歸于好。
她好心的概括了鳳寧的話,怎么這瞎子皇帝不領(lǐng)情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路孝覃壓著怒火。
“奴婢既然知曉這個秘密,皇上就應(yīng)該知道奴婢絕不是普通人。”
……
廢話。
但顯然路孝覃被喬清歌這話給唬住了,對未知的恐懼是本能。思忖之下,他決定先留這個丫頭一條命。
“朕與你做個交易如何?”
雖是問句,但語氣里沒有一絲詢問的意思,喬清歌點點頭,不無卑微道,“您請說?!?p> “今日的事你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過,朕也當(dāng)沒見過這封信?!?p> 什么信?
見路孝覃把信件拿出給她,喬清歌更是不解,拆開信件,是熟悉而娟秀的小楷。
這是她的字,卻不是她寫的。
這封信里的內(nèi)容,沒一個字不在表情達(dá)意,雖句句不提愛,但字字都是愛。這是一封寫給皇上的情書。
喬清歌覺得好笑,這模仿她的人是高抬她了,她哪來這樣好的文筆。
大抵是辭藻堆砌的太過華麗,路孝覃譏諷了句:“酸文假墨,也只有朕的六弟寫得出來?!?p> 喬清歌也附和點了點頭,這么直白的告訴她幕后之人是誰也是沒誰了。
【20積分已到賬,獎勵宿主大人綠茶技能+2,但攻略對象對您的好感度又變成零點了?!?p> …
皇上生辰,前來賀壽的人不少,多是各家小輩。他受夠了那群老頭子無休止的說教,因此下令只叫小輩來赴宴,美其名曰與各家新秀同飲。
開場自然是要音樂舞蹈助興的,路孝文起身,看似恭敬道:“臣弟近日新得一舞姬,相較京都第一舞姬蘇鸞也毫不遜色,最重要的是美艷非常,美人中的人上人自然得配您?!?p> 路孝覃也配合他,佯裝感興趣示意他請出美人。
喬清歌被勾起了戲癮,她也一臉羞澀,垂眼款步走到臺中,矯揉造作道:“獻(xiàn)丑了?!?p> 其實她的表現(xiàn)也只是中規(guī)中矩,比不得日夜訓(xùn)練的舞姬,但勝在氣質(zhì)和身段,還是有不少男子迷暈了眼。
一曲畢,有幾個沒眼力見的開口討人,路孝文不動聲色,那幾人知道自討沒趣,便也不再出聲。
不該來的來一窩,真正想讓他開口討人的卻默不作聲。路孝文不由得看向了喬清歌,是宮里也難見的絕色,還是鳳寧的貼身丫鬟,路孝覃怎么就不動心呢。
不動殺心。
他已經(jīng)模仿了喬清歌的筆跡遞上一封情書,今天又讓喬清歌出風(fēng)頭,路孝覃一向?qū)@種將野心寫在臉上的人深惡痛絕,怎么今天沒一點反應(yīng)。
喬清歌不用死,鳳寧也不必出來求情。那他的鳳寧怎樣才能心甘情愿再次出現(xiàn)到他的面前。
不過,他為什么又隱隱覺得松了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