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陰謀詭計
凌琬反應極快,她抓住了江索的手,沒讓這巴掌打到自己的臉,接著她把江索的手狠狠甩開,一字一句道:“別來犯賤,江索。”
江索眸中閃過一分怨毒,轉身踹開了這間房門:“凌琬,你裝什么?出去說???”
凌琬氣勢上絲毫不輸給江索,她問:“憑什么出去說?”
凌琬下意識的認為江索又耍了什么陰招,她在江索手里吃了太多虧,因此站在原地沒動彈。
江索見對方不上當,想了想,說道:“凌琬,我是真看不起你,你也只敢躲在這么逼仄狹小的房間里了,”她頓了頓,指著自己的臉,“瞧瞧你的臉,又添了一道疤,我在想為何維楨哥哥還沒和你離婚,換作我,我早就把你一腳踹開了?!?p> 凌琬被激怒,她朝房間門口走了兩步,咬著牙說道:“可惜你不是周維楨,在這和我叫囂什么?”
江索余光忽然從別墅的玻璃窗中看到什么,她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接著逼近凌琬:“你有本事就來打我啊……”
江索身后就是扶梯,她看了一下,扶梯一共有十二截階梯,如果從這里摔下去也不會摔得很重。
一計上了心頭。
凌琬看著江索小人得志的模樣,往日所有的委屈都好像在此時一并涌了上來,她眼前閃過厚重脂粉下自己傷痕斑駁的手臂,又閃過江索拿著刀子劃開她皮膚的模樣,最終定格住,重新變成面前江索丑惡地笑臉。
凌琬大腦有些混沌,她像是什么也聽不見,就看到了江索的嘴巴一張一合在說著什么,被壓抑已久的情緒一并在此事爆發(fā),凌琬突然抬起手,重重地把江索往樓梯邊推去。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
江索往后倒去,摔下樓梯的前一刻,凌琬在她臉上看到一種近乎得意的笑容,凌琬站在臺階上,冷漠地看著江索一邊尖叫著一邊滾下階梯。
門在同一時間被人從外面打開。
凌琬立刻回過神來,她抬頭看向門的方向,又扶著扶手快步下了樓梯。
當凌琬看到門口站著的周維楨時,什么都明白了。
江索好手段。
周維楨聽江索要去看看凌琬,便由著她去了,處理完公司的事情之后閑下來,又有些擔心凌琬和江索單獨在一起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就開車回了別墅,哪成想就看到凌琬一臉無措的站在樓梯下癱倒的江索旁邊。
他幾乎不用問,就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周維楨走上去一把推開了凌琬,接著蹲在江索身邊,眼神陰沉得要殺人一般,凌琬被他推的往后邊一倒,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的手臂被擦傷了,在青青紫紫的瘀血上又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她摔得狠了,一時間爬不起來。
而那邊的周維楨已經動作輕柔地把江索扶了起來,江索看起來摔的不重,只是手臂和膝蓋有一些擦傷,但周維楨尤為緊張。
“小索,沒事吧?”周維楨問,又扭過頭狠狠看了凌琬一眼:“你推她了?”
凌琬還趴在地上,江索略帶嘲諷地看著凌琬,轉頭小聲地和周維楨說:“沒事的維楨哥哥,我知道凌琬姐姐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沒摔疼?!?p> 她的確不疼,別墅的階梯上鋪著一層毯子,況且樓梯不高,江索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一些,還下了狠手,在手臂部分狠狠擰了一下自己的肉,讓那幾塊地方起了紅印才算完事。
周維楨見江索受了委屈還可憐兮兮的幫凌琬說話,對凌琬更加不滿 ,他拍了拍江索的背,安慰她:“別逞強了,一會兒我?guī)闳タ纯瘁t(yī)生,處理一下傷口?!?p> 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什么傷口,周維楨完全地被江索垂淚的模樣給欺騙了,甚至沒好好確認一下她身上有沒有傷口。
凌琬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眼淚如掉了線的珍珠往下掉,她緩了一會神,但被擦傷的地方如同被火燃過,火辣辣的疼。
她勉強撐著地半坐起來,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沉默的看著周維楨小心翼翼攙扶江索的樣子。
江索低下頭看了凌琬一眼,還想再添油加醋:“維楨哥哥,凌琬姐姐看起來摔的也很重呢?!?p> 江索的語調里帶些嗚咽,眼尾也恰到好處地染上一分薄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周維楨只是厭惡地說道:“她活該?!?p> 凌琬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沒在兩人面前再落淚,而是挺直脊背,不抱有任何希望的說:“這是江索自導自演的?!?p> 她說完這句話,自己聽著都覺得有些好笑。
周維楨應該是什么都看到了,從開門的時候起,就看到凌琬站在樓梯上,而江索從最后一階樓梯滾到了底下。
周維楨冷冷地盯著她,說:“你當我是瞎子?”
凌琬無力地說:“你不覺得江索忽然來找我很奇怪嗎?”
江索聽到這句話,神色微動,立刻拉住了周維楨的衣袖,小聲說:“不是的維楨哥哥,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只是想來看看凌琬姐姐而已?!?p> 江索的確和周維楨報備過,他看著凌琬的眼神里又多了一絲失望:“凌琬,我本想著把你關上幾天,你就能稍微安分一點,可你再三說謊,又把小索從樓梯上推下去,我倒是想相信你,但你配讓我信嗎?”
凌琬早就知道周維楨不會信她,但親耳聽到周維楨這么說,心還是不可遏制的疼了一下。
面前這個男人是他名義上的丈夫,卻在她面前公然摟著另一個女人噓寒問暖,凌琬不想再將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進行下去了,可周維楨要束縛她,在反復折磨凌琬的同時用枷鎖緊緊鐐銬她。
凌琬低頭看了看自己青紫交加的手臂,咬著嘴唇沒再出聲。
最終周維楨是抱著江索離開的,在推開別墅門的時候周維楨甚至沒有再和凌琬說一句話,凌琬垂下眼睫,聽門被人重重關上的聲音,才驀地癱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