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周維楨生病
凌琬拿起放在沙發(fā)上的包,最后再看了一眼周維楨背后的傷勢,才往門口走去。
白萍到底還是沒有挽留她,她知道之前的事情是他們做的太過火。白萍看著凌琬走出別墅,抬眼看著周維楨:“別急,我與小琬接觸的多了,知道她是個心善的好孩子,她會原諒你的,只是時間問題?!?p> 周維楨聽白萍這么說,神情微動,垂下了頭:“可她一直這么抗拒我,我并不覺得她會原諒我。”
白萍知道周維楨鮮少在這等事操心,如今這么看來,周維楨是真的想真心待凌琬了。白萍嘆了口氣,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到底是舍不得周維楨為此難過,便建議道:“小琬性子不軟,但你多給她道幾次歉,多給她彌補一下從前你們結婚時落下的事情,說不定她就會重新接受你了?!?p> 周維楨覺得白萍說的有道理,他背部的傷在凌琬走后疼的更是厲害,周維楨站了起來:“母親,我先回房間了,我去把衣物換洗一下?!?p> 白萍看了他一眼:“去吧?!?p> 凌琬走出別墅后才想起被他們遺棄在巷子里的李若淵,她清楚周維楨后面補的那幾拳肯定能讓李若淵在醫(yī)院里住上個兩三天,凌琬擔心死了人,就找人去看看李若淵還在不在巷子里。
得到的結果是李若淵一早就被救護車拉走了,凌琬放下了心,她回到出租屋里準備洗澡,李若淵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猥褻,而李若淵又碰了她,這讓凌琬感到十分惡心。
凌琬用淋浴頭沖刷被李若淵碰過的地方,又拿洗手液洗了十幾遍的手。她現(xiàn)在站在滿是水汽的浴室里,才突然有了后怕之感。
如果不是周維楨突然出現(xiàn)阻止李若淵的話,那么真有可能會讓李若淵得逞。凌琬手撐在洗漱池的兩側,抬起頭來看鏡中的自己。
凌琬突然有些不確定自己對周維楨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感情了,她并非單純的恨他,也并非單純的感激他,甚至在這兩種情緒交織的情況下,又生出了第三種情感。
凌琬覺得這種感覺或許是因為肚子里已經有了周維楨的孩子,他們以后還會因為孩子而產生羈絆。
凌琬舍不得打掉它,她初為人母,對新生命懷著期待之心,而她與周維楨,或許會因為孩子,而產生新的交集。
凌琬用冷水醒了醒神,這才繼續(xù)在浴室里清洗。
周維楨突然生病了
他這場病來的莫名其妙,就在凌琬為他上完藥的當天晚上,他便患了高燒,在夢里暈暈沉沉的醒過來,又因為實在燒的厲害,周維楨甚至在一片模糊中看到了凌琬的身影。
周維楨的臉燒得通紅,他想端過床頭柜的水,但他沒有拿穩(wěn)水杯,玻璃杯從他手里滑落下去,摔到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周維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但他渾身都是滾燙的,意識也很模糊,勉強睜著眼睛穿了拖鞋,又在一片暈眩里差點倒了下去。
好在周維楨及時撐住了床頭柜,地面上是一堆玻璃碎片,如果摔下去,周維楨很有可能會被這些碎片扎出幾個血窟窿。周維楨把額頭靠在了冰冷的衣柜上,想借此來讓自己的意識更加清醒些,但他靠著的那一塊地方很快變成了他自己的體溫。
周維楨模糊地想起白萍剛剛好像出去了,他意識到自己應該是發(fā)了燒,連腦袋都變得尤為沉重起來,
周維楨摸到了門把手,他踉踉蹌蹌地過去,走到樓梯旁邊時,如果不是恰好握住了扶手,他差點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周維楨從小到大很少生過病,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壓力太大,又或許是因為背上的傷感染了,他此時非常難受,但卻還是不想去醫(yī)院。
他走到沙發(fā)上,摸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這種事情他不想麻煩凌琬和白萍,況且凌琬與他還有隔閡,白萍則是因為一時半會回不來。周維楨的聲音很虛弱,助理在那邊聽著都有些被嚇到了,助理慌忙問:“是發(fā)燒嗎?我馬上過來。”
周維楨坐在沙發(fā)上,還得維持著身體,不讓背部靠到沙發(fā)。傷口仍舊在隱隱作痛,尤其是他看不清背部的情況,不過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助理很快來了,當他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周維楨時,心底一驚。
周維楨的臉被高燒燒得很紅,助理走過去時又看到了周維楨背部的傷勢,他齜了齜牙:“這傷……您處理過嗎?”
助理都不用碰他就能猜到周維楨此時肯定已經發(fā)了高燒,不過具體是不是因為傷口感染而發(fā)燒就不一定了,他看著周維楨的情況,覺得必須要帶他去醫(yī)院看看。
周維楨耳朵在嗡嗡作響,不過助理說話的聲音一向很大,他還是聽清楚了:“嗯,凌琬給我涂了藥。”
“……這傷口難道不需要縫針嗎?涂藥就完事了嗎?”助理見周維楨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嘆了口氣,秉著尊敬領導的原則,把他的手臂扛到自己肩上:“走吧總裁,去醫(yī)院縫針吃藥?!?p> 周維楨突然掙扎起來,他把手收了回來,沉聲說:“我不想去醫(yī)院,藥箱里面有退燒藥?!?p> 助理見周維楨都這個模樣了還不肯去醫(yī)院,又是無奈又是生氣地說:“可是您的傷口需要縫針,我不確定你是不是因為感染才發(fā)的燒,如果真是感染了,不去醫(yī)院的話您的病會越拖越嚴重?!?p> 助理知道周維楨是個大忙人,平時公司里員工全都走光了,總裁辦公室還亮著燈,但他現(xiàn)在是被周維楨叫過來的,就必須得對這個病人負責,助理好說歹說,發(fā)著燒的周維楨就是不肯和他去醫(yī)院。
周維楨燒的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嘴里重復著:“醫(yī)藥箱有藥……不去醫(yī)院……”
助理看著這樣的周維楨有些束手無策,他不知道該怎么讓發(fā)高燒中的總裁愿意乖乖和自己去醫(yī)院。
不過隨即助理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