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掌上明珠,亦是地下君王
在暗地里,她是雀門的地下君王,執(zhí)掌生死
洛陽北郊。
此間有一處馬場,坐落于這青山綠水,波光蕩漾的洛水之畔!
此馬場乃是江東喬家在中原的產(chǎn)業(yè)。
說起喬家,那是赫赫有名的江東商賈,論及整個龍漢帝國最有實力的商賈,北有“江北盟”合縱連橫,南則是“喬家”獨領(lǐng)風(fēng)騷。
而近些年,喬家開始漸漸的把生意北遷,涉足到了中原與北境許多行業(yè)!
而此間洛陽郊外的馬場,是喬家在中原諸多生意中的一項!
——馬匹。
低價收購塞外與北境培育的成熟馬匹,轉(zhuǎn)賣到中原與南境,單單這一買一賣,此間的利潤極其可觀。
而明面上,執(zhí)掌喬家在中原諸多生意的是喬家的二女兒喬知妍;
她還有個姐姐名喚喬云傾。
似乎,她只掌管這洛陽馬場生意。
只不過,鮮有人知曉。
真正屬于喬家長女喬云傾的并不是這馬場,而是這馬場之下,那幽暗的地下密室之中。
…
“姐姐,我夫君孫臺欲將其女孫小妹送入玄門,拜襄陽水鏡為師!”
地下密室中。
一道清幽的女聲傳出。
發(fā)出聲音的女子模樣絕好,她雙膝跪地,正在將打探出來的情報娓娓講出。
在她的面前,一位一襲白衣、身姿高挑的女子,正坐在一方磅礴大氣的椅子上。
這椅子比龍椅還要大。
可區(qū)別于“龍椅”的是,扶手處的不是盤臥的巨龍,而是一對困于籠中的麻雀。
或許這椅子稱之為“雀”椅更為貼切些。
只是…
這巨大的“雀椅”與白衣女人那纖瘦的身姿有些不搭。
她正是喬家長女,傾國傾城的喬云傾。
青蔥玉指微微抬起,雀椅上的喬云傾輕輕一笑,從身側(cè)的桌案上取下一個錦盒,遞給了面前跪著的女子。
旋即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妹妹,快起來,玄門是不收女弟子的,今后多留意孫小妹的動向,最好想辦法影響一下孫臺,讓他主動把女兒送到我這兒來。”
講到這兒,喬云傾頓了一下,美眸望向手中的盒子。
“這是解藥,妹妹拿好了,快回去吧,莫讓孫家起疑!”
“多謝姐姐?!?p> …
片刻之后。
又一女子跪在了喬云傾的面前。
“姐姐,我家老爺張釗一直謀劃著去喬府向您提親…奴婢實在是,是勸也勸不住啊。”
話音落下。
喬云傾從桌案上拿起另一個錦盒,遞到了跪地女子的手中,將她扶起來。
“這張釗還真是寵愛他的兒子呀,他兒子叫張承是吧?張家在江東算是士族之首,我爹多半不好拒絕,這樣吧,想個辦法將他兒子毒死好了,做的干凈點兒。”
言及此處,喬云傾從錦盒中取出兩個瓶子。
“藍瓶的是你的解藥,紅瓶的是張承的毒藥,拿好了,回去吧!”
“是!”
…
這女子方才退下。
又一女子快步走入密室,跪在了喬云傾的面前。
“姐姐,外戚何燼的勢力太過龐大,奴婢…奴婢想方設(shè)法,試圖去勾引他,卻…卻不想,被他手下袁家長子識破,奴婢…奴婢罪該萬死,沒能滲透進去?!?p> “啪”…
方才還和顏悅色,笑顏如花的喬云傾,臉色剎那間驟變。
重重的一記耳光扇在了面前女子的臉上,鮮紅的掌印清晰可見。
“你個廢物,你也知道何燼勢力龐大,這次滲透不成,打草驚蛇,往后再想滲透進何府,那便是萬難,滾出去!以后有關(guān)何燼的事兒,讓陳一兔去做!”
無比冷冽的女聲在地下密室中不斷回蕩,聲音格外的悚然。
“姐姐,姐姐…”
那跪地女子一把抱住了喬云傾的腿。“姐姐,奴婢罪該萬死,還請姐姐再給奴婢一次機會,賜…賜奴婢解藥!”
“哼!”喬云傾冷哼一聲,“解藥,明日再給你,今日毒發(fā),你勢必百爪撓心、痛徹心扉,晚服半日解藥,雖然痛苦,卻于性命無虞,也算是略施懲戒,讓你長長記性!”
言及此處…
喬云傾將桌案上一張竹簡甩到了跪地女子的臉上。
“這是西涼馬家的情報,馬家乃是龍漢伏波將軍之后,將門后裔,其庶長子‘馬孟起’深不可測,今后,你去他那里,再有紕漏,可別怪姐姐無情!”
“奴婢知罪,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話音剛落…
啊…
跪地女人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儼然,她體內(nèi)的毒發(fā)作了。
痛苦的哀嚎聲不絕于耳,而喬云傾卻是云淡風(fēng)輕的走出了密室,緩緩的關(guān)上了大門。
在明面上,她是喬府的掌上明珠,艷絕龍漢!
在暗地里,她是雀門的地下君王,執(zhí)掌生死!
“哼…”
走出密室,喬云傾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口中輕吟出兩個字。
“廢物!”
旋即,嘴角揚起…
像是心情煥然一新,迎著密室出口的光徐徐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
“姐姐…”
早有人守在密室門口。
“栩柔?”
喬云傾看到來人,略微驚訝了一下。
她提到的栩柔便是“悅來”酒肆的女掌柜董小宛。
正常來說,今天不該她來拜見,那…
“怎么?皇宮出事了?”
喬云傾冰冷的聲音中帶著一分狐疑。
“沒…沒有!”
面對喬云傾時,任何一個雀門的女人都會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不為別的…
只因為她能執(zhí)掌這些雀門女子的生死!
董小宛半跪著,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一張紙遞給了喬云傾,這是陸展麟交給她的那一封,她不敢看,生怕那男人與門主之間有什么密切的關(guān)系。
喬云傾微微有些意外,她身出芊芊玉手,接過紙,迅速展開。
而這不看不要緊…
一看之下,她的眼眸剎那間凝起。
“他是誰?”
“他怎么知道你是雀門中人?”
“他又是如何得知?雀門門主所在?”
喬云傾本以為董小宛是說一些皇宮內(nèi)無關(guān)緊要的情報。
可這封信,剎那間,讓她打起了二十分的精神。
更有甚者,這信箋中短短的一句話,卻讓她心頭悸動連連,遍是狐疑!
這人好像知道什么?
但喬云傾更多的是懷疑這個人的身份。
“說!”
“有關(guān)他的情報,每一樁每一件,你統(tǒng)統(tǒng)都說出來,包括他的樣子、神態(tài)、動作,你細細的回憶,細細的講出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