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大雪紛飛的時候,我的心情都有一些惆悵。
看著紛紛揚揚的雪從空中無聲無息的落下,就漸漸的迷惑起來,認為是在下雨。總是回憶起那個雨季。
一陣寒風(fēng)拂來,感覺不到冷,反而有猛然的清醒??粗T前一棵臘梅的枝頭裹著一團潔白的雪,怎么特像一個人的臉呢?又想起那個遠方未歸的人。
飛雪在告訴人們,年關(guān)將至了,世上有多少人在此時節(jié)應(yīng)該團圓的而不能團圓啊。
正當(dāng)我被思緒萬千纏綿時,我看到門前遠處的山坡上有兩個人向我走來。我喜極,至少此段時間會忘卻并快樂著。
他們在門外抖落身上的落雪-----大家圍到爐火邊,此時也熱了酒,燉了野味,此時明兄笑瞇瞇的道:“還有幾只???不夠,我哪天再送來?!薄斑€有兩只哦,”我道“這里清靜,大雪封門時,來你這里聊天真是享受啊。”懷哥緊靠爐火邊坐下來后,釋然的道。
人之大幸,是得一個可推心,可置腹的好友,在六月納涼夜談而不倦,至寒冬圍爐共飲一壺酒,可溫過漫漫寒日。
我得兩摯友,此生足矣。
邊酒邊聊啊,自然就聊到打獵之奇聞。
此時明兄說到他有生以來所遇到的最奇特的事了,他說:“說起來你們一定不相信?!?。
下面是他的經(jīng)歷:一日,明兄打獵于宣城南門的青龍山,當(dāng)時心情不太好,還有些焦燥,因為是下午三點多鐘了,可是竹簍中還是空空如也。
“看來要放空了!”他自語道。
搜尋到一個山溝里,順山溝一直向上尋找獵物。來到山溝最上面,見上面有一個水塘,這水塘里的水并不多,塘梢處露出干質(zhì)的土來,在塘梢靠山邊處長了一堆荊棘,他輕輕的向那處摸去,他估計那里應(yīng)該藏有野兔。
他端起了獵槍,緊張的盯著那個方向。快近前時,他看到塘梢處有個大碗口大小的洞穴,心想:“這洞穴四周怎么這么光滑呢?”就在此時,他聽到“呼啦”一聲響,他嚇了一跳。
他看到一條金黃色的大蛇從一蓬荊棘里竄了出來,那蛇一頭鉆到那個洞穴中。
那蛇很粗大,因為蛇的身子把那個洞穴擠得滿滿的,他看到那條蛇先快速的竄到洞里,到了身子粗的地方,那蛇才艱難的慢慢的擠進洞中。
明兄當(dāng)時很驚恐,因為蛇這個東西不好惹,又在這深山溝里,四周無人煙,如果被這條蛇緾住是走不脫的,到時叫天應(yīng),叫地地靈,還是離開為好。于是明兄就直接直線上了山,繼續(xù)向山上搜尋獵物。
就在此時,他看到山下來了兩個人,兩個背袋子還扛著鐵鍬和鐵勾子的人。他一看就知道這兩個人是掏烏龜、挖沙鱉的人。
只見這二人爬上了那個水塘的埂,見那兩個人向水塘的里看了看,然后二人就向那個塘梢子走去了。二人來到塘梢子的洞邊,看到他們一歪肩就丟下肩上的東西。明兄見一個人彎腰向洞里看了看后,就接過另一個人手上的鐵鍬就挖起來。
此時明兄驚慌起來,因為那洞里有蛇啊,而且還是個大蛇,此去還了得?明兄急忙下得山來。他要告訴這二人,要盡快離開哪兒。
當(dāng)明兄來到水塘梢時,早已氣喘噓噓了。他只看到一個人,一個老者在洞口蹲在哪兒,不見了另一個人。這個洞口被他們用鐵鍬挖得很大,明兄正準備詢問另一個人時,見到洞里有兩只腳在動,原來另一個人鉆到洞里了。
明兄見此情景,急道:“快出來!趕快出來!”“什么情況?”那老者疑惑的看著明兄問。“里面有蛇!危險!”明兄幾乎叫道。
老者沒有回話,就在此時,那兩只腳在向外移動,一會兒出來一個小伙子,那小伙子從洞內(nèi)拖出一只很大的鱉來。
這只鱉黃燦燦的,足有七、八斤重。明兄驚異的盯著這只鱉,心道:“這就奇怪了?”他奇怪的是明明自己看到是一條大蛇鉆進去了,怎么是一只大鱉呢?
明兄也不好說什么的,后了才了解到這兩個挖沙鱉的人,是父子二人。他二人常年以挖沙鱉和掏烏龜為生,而且在此行中技藝為最高。
那個老者說:“我只要看看洞口,就知道此洞有沒有貨,有多少貨。”那個老者又說:“我只要看看田畈,我就知道有沒有貨,有貨的話,這貨在什么地方!”
“貨”是此業(yè)行話,“貨”就是指此業(yè)的烏龜和沙鱉,這是行內(nèi)話,明兄理解,就像打獵人打到貨是指野兔和野雞等。
明兄知道,此老者所說的話并不是吹牛,其實打獵的人也能看到貨在什么地方。
晚上回家時,明兄就和妻子說起了這件事。誰知她妻子一聽,就大驚。
他妻子出身書香門第,家內(nèi)有很多古書,妻子也很有文化,這就是受家族的熏陶,她妻子特別喜歡看書。
他妻道:“這鱉一定是蛇變的!”“蛇能變憋?”“能哦,我家有一本書,是一本醫(yī)書,上面有記載?!薄霸趺凑f?”明兄聽妻子這么一說,就好奇起來問道。
“蛇變鱉,鐵鍋燒,銅過熱,吃了又長氣,又長力。你明天去那個地方找找看,如果找到那兩個挖鱉的人,就把那個鱉買回來,吃了這個鱉后人會力大無窮?!?p> 第二天,明兄早早的吃過飯,就把打獵的裝備一帶,就向青龍山趕。
他苦于當(dāng)時沒有問他們姓甚名誰,也沒有問是什么地方人。明明看到是件奇怪的事,可自己就不上心!他有些恨,恨自己太粗心。趕到青龍山時,快晌午了。
一到那個地方見人就問,可那里人都不認識這父子二人,也了解不到這兩個挖鱉的人的一絲信息。都說這里沒有掏烏龜挖鱉的人。
他跑到很多村子也沒有遇到這兩個人,也問不出來這二人的來蹤去脈,所有人都說沒有見到過掏烏龜挖鱉的人。這父子二人像個天外來客!
明兄氣餒了,坐在一塊大石上休息。他打算回家,他想可能這二人不是當(dāng)?shù)厝?,是個游人,像自己一樣。
明兄挪著沉重的腿向回走,在路上遇到幾只野物,他都懶得抬起槍的,他整個身子軟弱無力,走路時,整個身子在搖晃。
當(dāng)他走到現(xiàn)在的磨子山那兒,他看到一個奇怪現(xiàn)象。在一戶人家門前,倒了很多樹,有的樹有碗粗,有的樹有水桶樹,這些樹都被連根拔起了。
來到門口時,他看到了兩個人在屋內(nèi)桌子邊站著,正端著缸子在大口大口的猛喝著水。
他終于看到了,就這父子二人!明兄不由分說,就進了屋。一進屋就道:“你們好??!我口喝的很,想討一口水喝?!?p> “哦?是你哦,”那個老者一下子識了明兄,他爽快的朗聲答道“可以啊,不過真的只能喝水了,茶沒有了?!?p> 明兄當(dāng)時看到他們父子是在喝水,看到他們一個拿著水瓢一個拿著磁缸子在桌子邊的一個水桶里舀水喝。其實明兄進來要水喝只是個借口,他想看看那個鱉在什么地方。
他迅速環(huán)視四周,沒有見到那只鱉的影子,心想:“可能放在廚房了?!?p> 明兄進來時看到這門前一片狼藉,就自然問道:“前面怎么了,這些大樹怎么全倒了?”“我們弄的呀!”兒子道。“什么?怎么弄的?為什么要把弄倒?”明兄當(dāng)時就急切的問。
那老者的兒子道:“身上發(fā)漲嘛,坐不住嘛,想發(fā)力,就出去推樹。結(jié)果一推就倒,一拔就起,后了忍不住,就全拔起來了。”
明兄一聽這話,心里涼了半截,又迫不及待的問:“那鱉呢?難道你們吃了?”“就是吃那只鱉吃的!噯?你怎么知道的?”那老者疑慮的盯著他問。
知道無力回天了,明兄就說明了這只鱉的功效,此時這父子二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這父子二人回來后當(dāng)晚就把這只鱉宰殺了,當(dāng)時用大鐵鍋全部紅燒了這只鱉,燒好后就吃了一些,沒有吃完的用大臉盆盛了起來。第二天早上,他們又來吃,他家有個小銅鍋子,然后在臉盆里舀了一些鱉肉放在小銅鍋內(nèi),然后架上碳火,二人就圍爐吃了起來。誰知鱉肉越吃越香,于是就拿來一壺酒又喝起酒來,酒越喝越香,肉越吃越饞,吃了一銅鍋鱉肉又盛一銅鍋,結(jié)果這只鱉給二人全吃完了。誰知一吃完,二人就覺得全身發(fā)燥,周身肌肉發(fā)漲,心里熱得慌,于是又喝茶,茶喝完了,但還不解體內(nèi)的熱燥,而且性情要到發(fā)狂的地部,于是他們沖出門外,來推樹,誰知,碗口粗的樹一推就倒,一拔就起。后來,水桶粗的樹,一拔就起來,臉盆粗的樹用肩一撞就倒。他們發(fā)泄一番后,周身才覺得舒暢,此時正在屋中喝水打算休息,明兄闖了起來。明兄聽后,只能仰天長嘆一聲。
回到家不久,就傳說那父子二人被一些人接走了,來了幾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