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今天這么乖?
“王爺回來了~”蘇雁玉很是自然的挽上謝熠儲的胳膊。
謝熠儲卻只是輕聲應(yīng)答:“嗯?!眳s是借機掙脫了她的手,直徑朝著阮清的方向而來。
阮清欠了欠身:“王爺?!?p> 謝熠儲點點頭,目光一刻也不從她身上移開,顯然他對阮清來門口等他這件事情很滿意。
可細想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稍作猶豫,他道:“刑司樂最近比較忙,推薦信已經(jīng)差人去要了?!?p> 阮清點了點頭:“多謝王爺?!?p> 阮清話音剛落,蘇雁玉便貼了上來:“王爺,您辛苦了,咱們回府吧?!?p> 謝熠儲牽著阮清的手,就往王府內(nèi)去,蘇雁玉自然不甘心,舔著臉跟著在謝熠儲左右。
進了王府,興許覺得煩,謝熠儲突然停下了腳,轉(zhuǎn)頭看向蘇雁玉,兩人四目相對,蘇雁玉眼底凈是嬌羞。
謝熠儲卻冷不丁的道:“你還有事?”
蘇雁玉一愣,剛想說什么,謝熠儲卻道:“沒事的話,就回先回西院吧?!?p> 說罷,他伸手攬過阮清,直徑從她面前離開。
蘇雁玉看著,一下子急了,她一邊喊著:“王爺!”一邊追了上去。
成功將兩人攔住后,她欲言又止,謝熠儲眸光微沉,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
蘇雁玉轉(zhuǎn)眸看向阮清,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交匯之間,阮清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要和謝熠儲說的事,并不想讓阮清知道。
阮清轉(zhuǎn)頭看向謝熠儲,為了不讓他為難,她主動道:“王爺,妾身可以先回靈棲院?!?p> 謝熠儲聞言,似乎有些猶豫,可還是松開了阮清,阮清欠了欠身,便同玉殊離開了。
謝熠儲屏退了左右兩旁的人,就只剩下了蘇雁玉和他。
謝熠儲聲音冷漠:“說吧,什么事?”
蘇雁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沒了剛才的傲氣和嬌媚,她低著頭,輕聲道:“親王爺務(wù)必救救臣妾母族,若王爺肯出手相助,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謝熠儲看著她,眼底沒有絲毫同情,他的聲音依舊冷漠:“救?你想讓本王如何救?同他們一樣背上貪污受賄的罪名?”
蘇雁玉渾身一震,她慌忙的抬頭看向謝熠儲,連連搖頭:“不是不是,王爺,我爹一定是冤枉的,您明白他的為人啊,他怎么會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呢?!?p> 說著,她眼底已經(jīng)泛起了一片淚光。
謝熠儲看著她,眼神依舊淡漠:“他既是清白的,便不用本王相救,陛下是明君,自會還他清白?!?p> 扳倒蘇家,是謝熠儲謀劃了許久的,如果不是這次抓住他的把柄,還不一定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呢。
蘇家對謝瑾瑜可謂是忠心耿耿,幾次三番搗亂謝熠儲的計劃,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豈會錯過,自然是最好讓他落得個抄家滅祖的下場。
還出手相救?不踩上一腳就已經(jīng)不錯了。
當(dāng)初將蘇雁玉嫁給他也是蘇甚親自提議的,想來他們是事先商議好的,蘇雁玉嫁入王府,與他們而言利大于弊,總以為關(guān)鍵時候還能保命,只可惜,他們想太多了。
想著,謝熠儲繞過蘇雁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蘇雁玉一個人捂住的跪坐在地上,不斷的喊著:“王爺?!?p> 靈棲院。
阮清早回來,便在屋內(nèi)泡好了茶等謝熠儲來。
不多時,玉殊就小跑著進來告訴阮清謝熠儲來了,阮清起身相迎,兩人進了屋子,玉殊就識趣的退了出去,順便將門帶上。
謝熠儲牽著她走到美人榻上坐下,將阮清抱在腿上。
今天他心情似乎不錯,抱著阮清,就同她玩笑起來:“今天這么乖,專程到門口等本王回來?”
阮清以前可從不會這樣,向來都是一個人在院子里等著,他來了,她就笑臉迎上,談不上熱情,像是時刻保持這分寸,讓謝熠儲好感倍增的同時,有時候又覺得,阮清總給他一種:你愛來不來,不來拉到,這樣的感覺。
聽出他話里的調(diào)侃之意,阮清垂了垂眸,摟著他脖子的雙臂不禁緊了緊,然后佯裝無辜的樣子道:“王爺若是不喜歡,那下次,我就不去了。”
說罷,她還故意抬眼看向他,眼底透著一絲少女才有的靈動和俏皮。
謝熠儲心頭一動,握住她細腰的手用著巧勁兒輕輕一掐,阮清就嬌嗔一聲往他懷里懷里鉆,他親親她的臉頰,輕聲道:“真是長本事了啊?!?p> 阮清就倚在他懷里不說話,只睜著大眼睛看著他,他說話時,語氣雖冷,可從他的神色中,卻是能看出他并沒有生氣。
她摟住謝熠儲的脖子,輕聲道:“王爺,我聽說蘇家被收押了?”
一提起這個,謝熠儲不禁沉了沉眸,神色也變得有些許嚴肅,他只淡淡回答了一個:“嗯?!?p> 阮清接著道:“那……蘇瑾月呢?”
此時,阮清還抱著一絲幻想,畢竟蘇瑾月和蘇家關(guān)系并不好,常年都在將軍府,鮮少回去蘇家的,如果是珞將軍的話,應(yīng)該是能保住她的吧。
謝熠儲自是明白阮清的意思,與阮清而言,在這個月城,蘇瑾月應(yīng)該是為數(shù)不多能和她算得上朋友的人。
似乎在周國滅亡的那一刻起,她的出身和這樣傾城的容貌跟才情就是一種罪過,被同性嫉妒,被異性掠奪,除了想從她身上索取什么以外,不會有人真心實意的待她好。
光是這樣想著,謝熠儲突然有些心疼,看她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都不禁溫柔了些許。
撩了撩她的長發(fā),謝熠儲道:“畢竟是蘇家的人,牢獄之災(zāi)是免不了的?!?p> 聽著謝熠儲話,阮清的神色肉眼可見的失落起來,片刻的猶豫后,她小心翼翼的問:“那我可以去看她嗎?”
看著謝熠儲猶豫的神色,阮清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直到他考慮了片刻后,點了點頭,阮清的臉上才重新?lián)P起笑容。
“想什么時候去?”謝熠儲問她。
阮清細想了片刻:“明天吧。”
謝熠儲點點頭,應(yīng)答的很是爽快。
翌日。
阮清是和謝熠儲一起出門的,蘇雁玉知道的時候,發(fā)了瘋一樣沖出來,卻為時已晚,去天牢的馬車已經(jīng)走遠了,她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這一絲驚慌和無助,卻很快被滔天憤怒和憎恨所取代……
馬車停在天牢外頭,謝熠儲下了馬車,轉(zhuǎn)身將阮清抱下馬車。
“去吧,在外頭等你?!敝x熠儲寵溺的看著她。
阮清欠了欠身:“多謝王爺。”
說著,她便同玉殊一道進了天牢,跟著牢頭到了關(guān)押蘇瑾月的牢房。
站在牢房外頭向里頭看去,蘇瑾月躺在一堆稻草鋪好的床上,身上穿著囚服,卻悠閑的翹著二郎腿,閉著眼睛睡覺,直到牢頭用手里的棍子敲了敲木樁:“有人探監(jiān)?!彼琶偷伢@醒過來。
見來者是阮清,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一改朦朧的睡眼從硬邦邦的床上下來,趴在兩根木樁之間:“小仙女,你怎么了來了?”
阮清看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除了身上穿的單薄,其他似乎沒什么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