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那齷齪的眼神,是一點也藏不住的。
阮清沒有搭腔,只是起身去給下一位倒酒。
有了他這個先例,眾人就自動默認了阮清只是個小妾而已,就算他們真的做了什么,謝熠儲也不會介意,堂堂攝政王,會缺女人嗎?大不了換一個就是了。
由此,后面的人也開始不本分了,各種借口對她動手動腳,只有各別膽子實在小的,只敢怯生生的打量她。
這么一番下來,阮清心里自然就憋了一口氣沒處撒,強忍著惡心,阮清挨個敬完酒,謝熠儲也正好回來。
他主動迎上阮清,去拉她的手,她嬌嗔一般輕哼一聲扭過身子,“不高興”三個字都寫在了臉上。
謝熠儲一看這,眸光更加深沉了,他大手一揮,舞臺中間舞娘們忙收了舞步,一旁的樂師也止住了手中樂器的彈奏,紛紛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地上。
一時間,場上鴉雀無聲,眾人面面相覷,心頭頓時浮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謝熠儲一揮衣袖,坐在位置上,一把將阮清拉入懷里,抬起她的下巴,聲音清冷,還透著幾分郁悶,他說:“本王就離開一會兒,小嬌嬌怎么生氣了?”
阮清不說話,只是一臉委屈的看著他,眼眶一紅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
謝熠儲眸光微斂,抬眼間滿是殺氣,他冰冷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默了片刻,他道:“你們欺負她了?”
他的語氣不重,甚至聽不出怒意,卻莫名叫人背脊發(fā)涼,眾人低著頭,嚇得不敢作聲。
謝熠儲眸光淡然的隨便找了個人:“你,說說怎么回事?!?p> 被點中人,正是阮清第一個斟酒的男人,男人嚇得連滾帶爬的從位置上出來,他跪在底下嚇得瑟瑟發(fā)抖,極力解釋:“王爺恕罪,我們……我們哪兒敢欺負她啊,冤枉啊王爺……”
“是這樣嗎?”
謝熠儲這話,是問阮清的,阮清不高興的嘟了嘟嘴,俯身過去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謝熠儲眸光幽暗,聲音冰冷:“抓手啊?!?p> 隨即,他看向地上的男人問阮清:“那只手抓的?”
阮清思索片刻,委屈巴巴的輕聲道:“兩只都有?!?p> “崔玉。”謝熠儲冷聲道:“手砍掉?!?p> “是?!?p> 男人一聽,膽兒都嚇破了,連忙解釋道:“王爺饒命啊王爺,下官,下官……下官只是眼神不太好,下官不是故意的……下官知道錯了,下官這就給姑娘陪不是……給姑娘陪不是……”
阮清別過臉不看他,謝熠儲輕笑一聲,看著地上的男人,他只輕聲道:“眼神不好啊,那眼睛一起挖了?!?p> 此言一出,男人還來不及狡辯,一眾侍衛(wèi)便上前將人摁住,幾個人拿著工具上前將男人圍了起來,只聽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廳,透過人群的縫隙,能看見幾滴鮮血滴落在地上。
雖然看不見,但是看著地上一滴接著一滴的鮮血滴落在地上,阮清大概已經(jīng)能想象到被挖眼睛的場景了。
她不禁往謝熠儲懷里縮了縮,謝熠儲抬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似乎在示意她不用害怕。
不多時,圍著男人的侍衛(wèi)紛紛散開,被挖了眼睛的男人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抽搐著,侍衛(wèi)將帶血的眼球呈上來。
謝熠儲放在她背上的手緩緩移到肩上,然后遮住她的眼睛,阮清只覺得眼前一黑,等他的手移開的時候,那侍衛(wèi)已經(jīng)端著眼球離開了。
阮清有些失望的舒了口氣,到頭來,自己什么都沒看見,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謝熠儲親了親她的臉頰,輕聲道:“太惡心了,晚上會做噩夢?!?p> 阮清沒有說話,謝熠儲只揮了揮手,崔玉便領命,拔出腰間的佩劍,劍起劍落的瞬間,只聽“噗嗤”一聲,男人的一只右臂被砍了下來,男人又是一陣哀嚎,直到完全沒了聲響,應該是昏死過去了。
崔玉揮起劍,正要砍下他的左臂,謝熠儲卻一抬手制止:“慢著,先關起來,給他止血,等他醒了再砍。”
“是?!贝抻袷樟藙?,面不改色的拱手應答,便讓人將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男人拖了下去,原本干凈的地板上被拖出一條又長又寬的血痕。
在場的人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個都已經(jīng)嚇破了膽,有的甚至直接尿了褲子,瑟瑟發(fā)抖臉色蒼白。
可謝熠儲并沒有就此罷休的打算,他看著懷里操作在腿上的阮清,抬手輕點她的鼻尖,寵溺的語氣道:“還不開心???要不,再挑幾個?”
阮清委屈巴巴的沒有吱聲,卻不禁轉(zhuǎn)頭眼神淡漠的掃了一眼剩下的眾人,隨即眼神又回到謝熠儲身上,她說:“人家挑不出來?!?p> 言外之意,他們都有份,讓謝熠儲自己選。
謝熠儲滿意的輕笑一聲,這時,一個坐在中間位置的男人似乎已經(jīng)完全奔潰了,他一掀桌子,只聽“噼里啪啦”的幾聲,杯碗碎了一地,他渾身顫抖著,指著謝熠儲罵道:“他娘的!謝熠儲!你想殺老子就殺,何苦要找這般借口??!老子看不起你!呸!”
此言一出,話音剛落,就見寄刀片劍影落下,男人雙腿從膝蓋處,瞬間與上面分離,鮮血四濺之間,他重重的向前倒去。
“腿??!我的腿?。?!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再次響起,可能是這一幕太過血腥,阮清嚇得猛地撲進謝熠儲懷里,她心頭微顫,將臉埋在謝熠儲胸前,腦子里剛才那腿和身子分離,鮮血四濺的一幕卻還是揮之不去。
此時,臺下傳來一聲喧囂,四周的人都嚇傻了,不要命般想逃跑,可還不等他們站起身來,身后一把把锃亮的刀劍就架在了脖子上,場上又瞬間恢復了寂靜。
謝熠儲冷笑著勾了勾唇,抬手示意讓人將那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男人和他的腿拖了出去,他抱著阮清,大手摸索著她柔軟的臂,輕輕安撫著懷里瑟瑟發(fā)抖的人兒。
一旁的崔玉上前,給謝熠儲倒上酒,遞到他手上,他高舉手里的杯子:“這一杯,本王敬諸位大人,感謝這些年諸位大人對陛下不離不棄?!?p> 說罷,他陰狠的輕笑一聲,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后一臉“該你們了”的表情。
刀架在脖子上了,就算再不想喝,這酒也得喝下去,眾人顫抖著手無奈舉杯,顫顫巍巍的喝下了這杯酒。
謝熠儲滿意的勾了勾唇,修長的指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只是輕輕動了動,身后的侍衛(wèi)刀劍一動,廳內(nèi)頓時想起一陣“刺啦”聲,利刃劃破皮肉的聲音不絕于耳。
整個宴會,瞬間尸體橫臥,謝熠儲卻始終眸光淡然,他輕輕拍了拍阮清的后背,阮清小心翼翼的從他懷里鉆出來,瑟瑟發(fā)抖的眼神看的謝熠儲好不心疼。
“處理干凈。”他一邊抬手替她撥開臉頰上發(fā)絲,一邊語氣淡漠的說著這話,像是吃個便飯一樣平常的事情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