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有些不悅的別開眼,想盡量忽略他肆意的眼神,她走到謝熠儲身邊坐下,將手里的參湯放在桌上,只是給謝熠儲盛了一碗。
周崇坐在一旁,依舊是那副不修邊幅的扮相,他調(diào)笑著看著阮清:“姑娘偏心啊,怎么王爺有我沒有?”
阮清暗暗咬牙,并不吱聲,只是猶豫片刻后,將參湯和碗推向周崇,不說話,也不靠的太近。
周崇看著她,笑而不語,謝熠儲冷聲道:“事不宜遲,你明日便可出發(fā),越快越好?!?p> 周崇笑著點頭,將桌上的參湯推開,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默了默才道:“行,不過我有個東西想讓王爺看看,是微醺托我轉交的?!?p> 說著,他站起身來,示意謝熠儲跟他出去,謝熠儲沒有猶豫,果斷起身出去,阮清自然也跟在他身后。
周崇走在后面,眼底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趁著兩人不注意,周崇猛地伸手,一把撈過阮清的腰。
阮清只覺得腰間一緊,后背猝不及防的抵上,突然的舉動嚇得她驚叫一聲,謝熠儲回頭時,周崇已經(jīng)反手掐著阮清的下巴,一手摟住她的腰,迫使她的后背和自己貼在一起。
力量懸殊之大,不管阮清怎么掙扎都擺脫不了束縛。
謝熠儲眸光一寒,外頭的崔玉和玉殊也聽到了動靜紛紛趕了進來,看見這一幕時,險些原地去世。
不等謝熠儲說話,周崇便道:“這么長時間了,王爺應該也膩了吧?”
“放了她?!敝x熠儲神色冷凝,渾身的殺氣逐漸在這個房間內(nèi)彌漫開來。
周崇卻只是笑笑,還故意湊近阮清的頭發(fā),深深地吸了口氣,感受到那似乎帶著毒刺一般的鼻息,阮清害怕的直閃躲,可被他掐著脖子,自己根本動不了。
他說:“真香。王爺,一個女人換一個敵軍情報,還是很劃算的吧,我明日要做的事情,可是深入敵營獲取情報,很危險呢,提前要個獎賞,不過分吧?”
阮清掙扎著,哀求的目光看著謝熠儲,兩人四目相對,謝熠儲別開眼,聲音透著隱忍的怒氣,卻是異常的克制,他緊握雙手,額頭上青筋暴起,他說:“我給你找別的女人?!?p> 周崇卻笑笑:“可我就想要她。”說著,掐住阮清下巴的手還止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
謝熠儲沉默著不再說話,只是對上阮清的眸子,阮清看著他,眼神哀求著,想讓他救救她,眼淚從眼角滑落,恐懼和惡心讓她止不住的渾身顫抖起來。
周崇變本加厲:“這個情報對王爺來說很重要吧?除了我,應該沒有第二人能拿到了?!?p> 他話音一落,阮清掙扎的更厲害了,她哭著道:“王爺……不要……不要答應他……”
可她越是掙扎,周崇抱的越緊,而謝熠儲終究只是淡漠的別開了眼,默了片刻,他轉身出去了。
這一刻,阮清親眼看見謝熠儲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王爺”兩個字還未出口,她便被周崇一把扔在地上。
他蹲下身子,掐住阮清的臉,虎口抵住下巴,笑的得意:“我說過了,再任何時候,他都不會選你?!?p> 阮清眸光一寒,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就是要從這里出去,她牟足渾身的勁兒一把將他推開,起身就往門口的方向跑。
還沒走兩步,她只感覺頭皮一緊,周崇拽住她的頭發(fā),將她狠狠地往后拖拽,力道之大,好像要將她整個頭皮扯下來。
她再次被周崇正面插住脖子,與他而言,想控制手無縛雞之力的阮清簡直易如反掌,他掐住她的脖子,一把將她摁在墻上。
強烈的窒息感讓她腦子嗡嗡作響,渾身都被恐懼支配著,周崇抓住她一邊的衣領,猛地用力,只聽“刺啦”一聲,衣領被拉下來的同時,指甲劃破嬌嫩的肌膚,三條血痕留在脖頸處,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這個畜生?。⊥醢说埃?!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殺了你?。 ?p> 阮清掙扎著,哭喊著,可根本沒有用,反而讓周崇更加興奮了,他猛地湊近阮清,戲謔且亢奮的聲音道:“今晚之后,記得告訴我這個畜生,是我這個畜生厲害一些,還是你的王爺厲害一些?!?p> 門外,聽著阮清無力的哭喊聲,謝熠儲雙手緊緊地握著欄桿,他緊皺著眉頭,額頭上青筋暴起。
玉殊跪在地上,不停的給謝熠儲磕頭,一邊哭著一邊讓他進去救阮清。
謝熠儲猶豫不決,他握緊的手狠狠地落在欄桿上,整個欄桿都跟著抖了抖,不知不覺中,他紅了眼。
看著緊閉的房門,他知道,如今情報和阮清只能要一個,而選擇了,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他閉上眼,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選錯過,什么時候,應該放下什么,孰輕孰重他都掂量的很清楚。
可是現(xiàn)在,聽著屋內(nèi)傳來的阮清撕心裂肺的哭喊更甚,他的心口不由的抽痛到他快呼吸不過來了。
謝熠儲心一橫,一咬牙,轉身一腳將門踢開,此時,周崇正迫不及待的撕扯著阮清身上的衣服。
謝熠儲瞬間紅了眼,他瘋了一樣,一個箭步上前,一腳將周崇踹開,看著已經(jīng)脫力的阮清死死地護住衣服,順著墻面滑坐在地上,他心口又是一陣抽痛。
周崇猛地被踹了出去,后背猛地靠上柱子,才勉強停了下來,他捂住胸口,猛地咳嗽了幾聲,許久才緩過神。
此時,門外的玉殊已經(jīng)第一時間沖了進來,她小心翼翼的查看著阮清的情況。
周崇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就覺得喉嚨間涌上一絲腥甜,他運功強制自己咽下去,抬眼間,看向謝熠儲的眼神滿是很嘲諷和不削。
他冷冷一笑:“不是吧謝熠儲,為了一個女人你跟我翻臉?”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中有些震驚,還有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中,謝熠儲不是這么不冷靜的人。
可此時的謝熠儲眼里,只有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阮清,他雙目猩紅,極力隱忍著滿腔的怒火,和說不清道不明的窒息感覺,冷聲道了個:“滾”字。
見他動真格的,周崇也收了收眼底的戲謔,他眸光微寒:“你認真的?”
謝熠儲并不搭腔,可滿身的殺氣和戾氣,已然說明了一切。
看著神色狠戾的謝熠儲,他知道,這是真的對他動了殺心,只是他不理解,就因為一個女人和他翻臉?這實在不想謝熠儲的做派。
“不走,是想把命留在這兒嗎?”謝熠儲聲音冰冷,讓周崇更加確信了心里的想法。
謝熠儲說:“本王能有今天靠的不是你,也不是一個女人?!?p> 周崇沉默片刻,冷笑著,轉身跳出窗子,消失在黑夜中。
周崇走了,屋內(nèi)安靜的只聽得見阮清細細的抽泣聲,謝熠儲微微啟唇,良久才語氣淡漠的道了句:“都出去?!?p> 房門合上的那一刻,屋內(nèi)便只剩下了阮清和謝熠儲兩人。
阮清死死地護住衣服,頭發(fā)凌亂,她蜷縮在角落里,渾身抖得厲害,極致的恐懼已經(jīng)嚇得她哭不出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