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你也想跟我回去幫我洗腳?
這個世上,沒什么來頭的人多了去了,是真的還假的,就不好說了,唯一能證明的,就是這個人足夠神秘,但一定不簡單。
謝熠儲皺了皺眉,但是要說起青衣和內(nèi)力深厚的話,他倒是想到一個人。
那天晚上,在鹽幫遇到的那人,細(xì)想下,他好像也是一身青衣,如今想想,那大概率就是屠生寨的老祖了。
沉默片刻,謝熠儲道:“你先帶人去盯著,不必著急動手?!?p> “是?!笔Y徒領(lǐng)了命,便轉(zhuǎn)頭離開了。
此時,阮清離開仙客來,在手下人重新找好的客棧安頓下來,這里雖然離仙客來不遠(yuǎn),但這家客棧生意不怎么好,想來是不會引人注目的。
剛安頓下來,阮清回去房間換了身衣服下樓吃飯,她剛坐下,就見外頭浩浩蕩蕩的走進(jìn)來一群人。
為首的人站在門口,身后的小弟也不敢進(jìn)門,他身形魁梧,一身黑衣,劍眉星眸,嘴里叼著根稻草,看著吊兒郎當(dāng),腰間別著一把斧頭,長相不算差,滿身的江湖氣。
他一進(jìn)來,店里的掌柜便忙不迭的笑臉迎上去:“喲,這不是雄爺嘛,您有什么吩咐?”
這個時候,飯菜還沒上來,坐在一旁等候的齊周周和阮清同時聞聲看了過去。
看見那人的一瞬間,齊周周忙將頭轉(zhuǎn)了回來,阮清看出了異樣,壓低聲音問她:“你認(rèn)識?”
齊周周臉色有些難看,微微起唇剛要回答她的話,就聽那人定定的開口道:“我有弟兄說,看見鹽幫幫主的女兒來過你這里,我們有點私事兒要解決,她在哪兒?”
聽他這口吻,不想是什么好事,阮清心頭頓時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搞不好還得給這小祖宗擦屁股。
此刻,店里的人不多,阮清和齊周周坐在靠窗一點的角落位置,在廳內(nèi)還有三桌食客,正好將她們擋住了。
齊周周端起面前的茶杯放到嘴邊,縮著脖子,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抬手擋住自己的臉,壓低聲音道:“洪幫幫主的兒子,肖雄?!?p> 阮清看了眼還在跟掌柜的說話的肖雄,又轉(zhuǎn)頭看著齊周周:“你得罪他了?”
阮清話音未落,齊周周忙給她使眼色:“噓,你小點聲。”
看來是真的了。
阮清正無奈之際,突然聽見肖雄帶來的幾個人中傳來一聲驚呼:“大哥!她在那兒??!”
下一刻,肖雄抬眼看過來,齊周周心頭一驚,起身想跑,卻被肖雄的人沖上前來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們掏出腰間的斧頭,阻止齊周周離開。
見這般動靜,客棧內(nèi)的人都嚇得紛紛跑出了客棧,掌柜的也不敢上前,麻溜的鉆到了柜臺下面。
頓時,整個客棧內(nèi)就剩下了阮清齊周周和洪幫的人,肖雄看著被圍住的齊周周,冷笑著,目光不屑的在她身上打量著。
他邁著悠閑的步伐走到兩人跟前,用腳隨便勾了把椅子過來,往中間一坐,手很是自然的搭在身后的桌子上,翹著二郎腿,很是嘚瑟的樣子。
他冷冷一笑,言語間帶著些嘲諷:“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縱使處于下風(fēng),齊周周也是不甘示弱,她冷哼一聲,雙手環(huán)臂,道:“我什么時候說要跑了?”
說著,她氣呼呼的看了看將她圍起來的人,道:“肖雄,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咱們就單挑,你找那么多人來欺負(fù)我一個女的,你要不要臉???再說了,不就劫了你一批貨嗎?大不了讓我阿爹賠給你就行了唄,這么小氣?!?p> “什么叫不就?”聽著她的話,肖雄臉色一變,一改方才的不屑,吐掉嘴里的草,他皺著眉頭,臉上滿是狠戾:“你知道那批貨對我們多重要嗎?你說劫了就劫了?我們兩幫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齊周周,是你先開的頭,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p> 說到這里,阮清算是看明白了,這小祖宗八成是因為一時興起,犯了兩幫的禁忌,這事兒,她是插不上手了。
“那、那你想怎么樣?”齊周周自知理虧,自然是甘愿請罰的,否則這要是真的鬧到了齊天嘯那里,怕是討不著好。
肖雄聞言,輕笑一聲,站起身的同時理了理衣服,道:“簡單啊,你動的那批貨,可是齊洲首富薛老板的,不過嘛,我已經(jīng)擺平了,現(xiàn)在輪到你來擺平我了?!?p> 齊周周看著他,一時間有些沒明白是什么意思,肖雄冷笑著,一聲令下:“抓她回去,給本少主洗腳!”
“是!”一眾人應(yīng)答著就要動手,彩云立刻拔出腰間的斷刀,將齊周周護(hù)在身后。
“慢著?!?p> 阮清適時開口,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人同時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她。
肖雄疑惑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著,剛才倒是注意到這個和齊周周同桌的女子,可見她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量她也不敢出聲,便沒在意。
“閣下是?”肖雄眼眸微瞇。
阮清拱手作揖,微微頷首:“屠生寨阮清,見過少幫主,久仰?!?p> 肖雄看著她,沒有說話,阮清卻道:“這人,您今天恐怕是不能帶走了?!?p> 阮清這話,在肖雄看來,著實是有些好笑了,要知道鹽幫跟洪幫可是齊洲兩大巨頭,他們辦事,從來沒有人敢來橫插一腳。
雖然先前是聽說屠生寨有點勢力,黑白通吃,跟鹽幫和洪幫都有生意來往,但要是告訴他眼前這個和他年紀(jì)相仿的姑娘就是山主,他還是不怎么相信的。
肖雄冷笑一聲,他看著阮清,調(diào)笑道:“怎么?你也想跟我回去幫我洗腳?還是想回去幫我暖床?”
說罷,引得幾個洪幫的兄弟哈哈大笑,阮清眸光微沉,垂了垂眼簾,嘴角也帶著淡淡的冷漠的笑意,她手腕微轉(zhuǎn),運起內(nèi)力,琴弦被意念和內(nèi)力操控著從手腕處飛出。
阮清一個旋轉(zhuǎn)借力,揮手之間,琴弦飛舞,鋒利的琴刃越過人群,穿過整個客棧內(nèi)的桌椅,再次回到阮清手上,整個過程,不過兩秒鐘。
場上安靜了數(shù)秒,似乎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就在眾人都松了口氣,面面相覷準(zhǔn)備嘲笑她一番的時候,只聽“轟”的一聲,現(xiàn)場的所有桌椅瞬間坍塌,直接碎成一塊塊的木材,每個切面都很整齊。
眾人臉色一變,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只見他們手里的斧頭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琴弦攔腰截斷,手里拽著根木棍,驚恐的面面相覷一番。
看到這場景,齊周周率先反應(yīng)過來,拽著彩云迅速躲到了阮清身后。
肖雄看她的眼神,也逐漸從戲謔到驚恐,隨即反應(yīng)過來的他往后挪了挪步子,一臉警惕的看著阮清:“什……什么玩意兒?”竟然這么厲害。
阮清看著他,神色淡然,臉上的笑意不減,她只是微微頷首,語氣依舊謙和有禮:“沒什么,防身的小技量而已,讓少幫主受驚了,只是,這人是我?guī)С鰜淼模易匀坏猛旰脽o損的帶回去,您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