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只要我想,你就躲不掉
剛離開他的唇,腳還沒停下,后腦勺就猛地被大手扣住,他手上一個發(fā)力,還沒退出兩步的阮清又被迫迎了上去,熾熱的吻再度覆上來……
阮清掙扎著,推攘著,卻絲毫抵擋不住他霸道野蠻的掠奪,直到她精疲力盡,連最后推她的手都因為脫力而顫抖,謝熠儲才意猶未盡的退出她的口,可唇還戀戀不舍的停在她的唇邊。
熾熱的眼神一寸一寸的打量著她微微紅腫的唇,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仿佛他再晚松開一秒,她就會背過氣去一樣。
好一會兒,阮清才逐漸緩過神來,可他還不舍的將她抱在懷里。
要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和別人恩愛,他做不到,他承認他自私,他可以放她自由,但是這個自由里面不包括在她的生命里出現(xiàn)別的男人,否則,哪怕是會恨他的程度,那也要和她生生世世糾纏不休。
阮清看著他,心頭百感交集,猛地升起一絲屈辱感,直沖大腦,她一個發(fā)力將他推開的同時,手一揚,只聽“啪”的一聲,這個響亮的巴掌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響亮。
謝熠儲順著她將他推開的動作,往后退了退,只是偏了偏頭,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竟絲毫不見怒氣。
“你無恥!”阮清雙眼含淚,自知無法擺脫可又無能為力,只能無奈的痛斥他不守信用。
可那又怎么樣呢?這世間之大,他謝熠儲就是王法,就是規(guī)定。
謝熠儲用舌頭頂了頂腮,抬眼間卻完全不見悔過之意,他看著她,此刻就像是兇狠狡猾的狼盯上了溫順可欺的兔子,眼底的肆意和高傲根本不屑隱藏。
他沒再說什么,只邁步走到她跟前,阮清下意識想退,可后背已經(jīng)抵上了墻壁。
這次,謝熠儲沒做什么,只是抬手間,遞給她一枚玉簪。
她垂了垂眸,目光落在簪子上,她一眼就認出來了,是當初她在攝政王王府時,他送給她的,白玉質(zhì)的玉蘭花,精巧中帶著一絲高雅。
當初她離開攝政王府的時候,除了玉殊給的路費,她什么都沒有帶走,本來以為這樣就不會有瓜葛了,可是她太天真了。
阮清只是看著,沒有伸手接,謝熠儲看著她,也不惱,上前一步,彎著腰,將手里的簪子塞到阮清手里,順便貼近她的耳根,帶著蠱惑一般的聲音,輕聲道:“收好了,我還會來找你的,不要試圖躲著我,只要我想,你就躲不掉,知道嗎?”
將手里的玉簪塞到她手上,留下警告的話,他往后退了退,看她的眼神有些悲涼,他不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她害怕,可是沒有辦法,他知道,如果不這樣,不管他說什么做什么,她都會想方設(shè)法的離他遠遠地。
他眸光深沉的看她最后一眼,轉(zhuǎn)身從窗戶離開了。
阮清靠在墻上好一會兒緩不過神來,謝熠儲的話就像是魔咒一樣在她腦子里的循環(huán)著,原本已經(jīng)驅(qū)散的恐懼再次涌上來,她順著墻面滑坐在地上。
曾經(jīng)的點滴化作洶涌的淚意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她抬手捂住嘴,蜷縮在墻角,微微顫抖著肩膀,哭的很厲害,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無奈,總之不能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那晚之后,往后的幾天里,阮清都有點魂不守舍,江添允還是沒有消息,那條錦帕,一定是他拿走了,可是謝熠儲也在找那條錦帕,如果他們遇見的話……
雖然江添允很謹慎,可是這總不免讓人有些擔心。
阮清正想著,就見門外傳來齊周周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往她房里來的動靜。
阮清一抬眸,就正好迎上了齊周周的笑意,見她神色嚴肅,齊周周不免有些疑惑:“山主姐姐,你怎么了?”
阮只是抬眸看她一眼,并不搭腔,自顧自的給她倒水,齊周周端著杯子,沖她笑道:“沒事,我知道你在擔心鹽幫和屠生寨生意的事情,放心吧,我阿爹明天就回來,不過,那姓江又不見了,你跟阿爹談,真的沒關(guān)系嗎?”
想起先前齊天嘯那么強硬的態(tài)度,阮清心里也有些沒底,但細細想來,歸根究底,他就是不想吃虧而已,既然這條水路這么重要,都不肯讓步,那就用別的換唄。
不管是客棧還是賭場,除了比較偏遠的那幾家以外,其他地方盈利都相當不錯的,尤其是齊洲城主街那幾家,一家一天的收益都夠普通人家吃一整年的飯了。
他若是看中哪家的紅利隨便挑,大不了就屠生寨就少吃一點,倒是也不打緊。
阮清看著她,勉強扯出一個笑臉,道:“沒關(guān)系,我再跟幫主談?wù)?,說不一定他對別的東西感興趣呢?!?p> 事實證明,這個法子倒是確實管用,第二天一早齊天嘯就回來了,阮清一直等他忙完后再去找他談的。
起初他得知江添允不在,確實有些不樂意,可當阮清提出客棧和賭場的紅利可以變動時候,他果然是猶豫了。
顯然還是覺得可行的,在阮清循循善誘之下,齊天嘯最終同意以齊洲城內(nèi)兩家盈利最好的客棧和紅利最高的一家賭場,各讓出兩層的收益給鹽幫。
按照阮清的說法,水路盈利五五分成,誰也不吃虧,兩家客棧和一家賭場幾乎是送給鹽幫作為補償,屠生寨能吃到的紅利直接折損了一半。
細想下來,好像還挺劃算的,在齊天嘯的仔細盤算、權(quán)衡利弊之下,自然就應(yīng)答了下來,簽合約的時候,倒也很是爽快。
江添允交代的事情倒是辦妥了,本來是打算早些回涼州的,但齊周周硬是要留她多住幾天,阮清本來不想,可奈何盛情難卻,加上錦帕的事情,她總想找到江添允問問清楚,她便索性再多留幾天。
齊洲的鬧市很熱鬧,比起皇城似乎都各有特點,不相上下,齊周周走在前面,一路走一路還不忘回頭看阮清有沒有跟上。
吃這個吃那個的好一陣忙活,手里的燒餅還沒吃完,她又拉著阮清,口齒不清的道:“我知道一家烤雞,特別香,老板娘的獨門手藝,你肯定沒吃過,走。”
說著,阮清還來不及拒絕,就被齊周周拽著在人群之中穿梭起來,可走著走著,她又突然停了下來,阮清有些疑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人來人往之間,透過人群間的縫隙,可以看見迎面而來的人正是肖雄。
“完了完了……”齊周周瞬間變了臉色,左顧右盼之間,拉著阮清躲到了一旁賣傘的攤位后面,借著一把把撐開的傘來擋住自己。
她彎著腰,借著傘的縫隙看出去,肖雄已經(jīng)逐漸朝著這邊靠近了,她屏住呼吸,眉頭緊皺,心里默默地祈禱著:千萬別看見她千萬別看見她!
阮清無奈,也只能跟著她躲在攤位后,百無聊賴之間,她忽的一個抬眸,在嘈雜的人群中,忽然看見一個人。
一個手持佩劍的女人,一身鵝黃色束腰長裙,面色冷凝帶著一絲妖媚,她認識這個人。
她叫云腰,謝絕的貼身侍衛(wèi)。
既然她在這里,那就意味著,謝絕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