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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臣之寵

第294章密函

權(quán)臣之寵 畫扇妖妖 2326 2022-10-15 23:27:02

  好一會兒,阮清才緩過神來,伴隨著逐漸恢復(fù)的聽覺,眼前忽閃忽閃的黑幕逐漸消失,可心里那股不祥的預(yù)感卻并未消減半分,重重的壓在胸口,難受極了。

  “郡主?”春和跪在一旁,已經(jīng)嚇哭了,剛才阮清的臉色,就像是前幾天她昏迷不醒的時候一樣,她差點以為阮清要挺不過來了。

  阮清看著她,顫抖著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花,一手扶著墻,平盡全力想要站起來,春和趕忙上前扶著。

  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就扶著她一直往前走,阮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就是覺得不能停下。

  直到主仆兩一直走到帝擎蒼的書房外,她定定的站著,也不走了,就注視著那扇門,春和也不敢擾她,只站在一旁陪著。

  書房的門關(guān)著,卻并沒有侍衛(wèi)把守,應(yīng)該是在和帝懷瑾談事。

  此時,正縫陶元從書房內(nèi)出來,他剛將門合上,轉(zhuǎn)頭就看見了站在外頭的阮清。

  陶元先是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來,隨即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笑臉迎上,他微微頷首:“郡主是來找陛下的?還是來找世子殿下的?”

  阮清看著他,只微微頷首回禮,她輕輕起唇,想說什么,可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她好像不是來找人的,她甚至連自己來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猶豫了片刻,她只能點了點頭,陶元眼底有些疑惑,她點頭了,可是什么都沒說,所以,她是來找誰的?

  陶元遲疑了片刻,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門,他忙道:“陛下同世子殿下去馬場了,一會兒就回來,可能需得要郡主稍微等一等,郡主大病初愈,不宜久站,不如隨老奴去書房等吧。”

  不管她是來找誰的,反正那二位騎完馬都會回來書房的,到時候兩個都見到了,她想找誰都不成問題。

  阮清沒有拒絕,同陶元進了書房,春和扶著阮清坐下,不多時,陶元便被人叫走了,說是馬場的帝擎蒼讓他過去。

  陶元請了辭,離開了書房,阮清跟春和在書房內(nèi)等著,宮人們奉上茶水,也識趣的退了出去。

  坐在書房里的時間,阮清一直都有些心緒不寧,連春和遞上來的茶水她都只是接著然后放在桌上,沒有喝。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坐立難安,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她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便找了個由頭將春和支出去。

  “春和,你去看看,他們回來沒有?!比钋宓馈?p>  春和也沒懷疑,領(lǐng)了命,行了禮便出去了。

  阮清穩(wěn)了穩(wěn)心虛,抬眼間,突然就瞥見案桌上一抹紅色,定眼一看,是一張印著印泥的宣紙。

  這張紙和別的紙張顏色不太一樣,鵝黃色的,被夾在一疊厚厚的白色紙張里,正好露出了帶著印泥的一角,很是扎眼。

  而那露出半邊的印章,阮清看著,只覺得眼熟,她一定在哪里見過,可到底是哪里呢?

  突然腦子里閃過印章的完整樣子,和它露出來的一半完美重合,那是月國國璽的印章,是唯獨謝瑾瑜才可以用的。

  這一瞬間,阮清只覺得腦子一空,似乎立刻意識到了什么,她緩緩起身,鬼使神差般走到那桌前,顫抖著手捏住那凸出來的一角,輕輕的將一整張宣紙抽出來。

  她拿在手里,目光落在宣紙上,逐字逐句的映進腦子,就見上面規(guī)整的字跡寫著:

  順天承命:攝政王謝熠儲其心不正,逆天而行之,特此赦免雙溪、大祁兩國三年供奉,同心緝拿以慰民心,死活不論,若有違者,同罪論處。

  最后落上月城的國璽印章,這突如其來的密詔,如同一記重石,狠狠地落在阮清心上。

  她瞬間怔住了,剛才好不容易才稍微穩(wěn)住的心緒再次錯亂,握著宣紙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腦子里不斷閃過“死活不論”的字樣。

  雙溪城和祁國跟月國聯(lián)手了,帝懷瑾被送回來了,可是,帝懷瑾明明跟謝熠儲合作了啊,夜君賢也帶兵出去支援他了啊,為什么會這樣呢?

  如果密詔是真的,這么說的話,雙溪城和天啟城聯(lián)盟是假的,夜君賢去支援也是假的,那夜君賢打著支援的名號去做什么了?阮清心亂如麻,不敢往下想。

  那天江添允說回去祁國,說不會告訴她的原因是這個?

  江添允不是回去祁國,而是去帶人圍剿身在邊城的謝熠儲,所以那天來雙溪城接他的人,才會有那么多的士兵。

  她顫抖著手,想將密詔放回原位,心里不斷的自我安慰著:沒事的,謝熠儲這么厲害,他不會中計的,他一定不會的,一定不會……

  可是真的不會嗎?

  盡管她已經(jīng)很克制了,可顫抖的雙手將手里的密詔放回去的時候,還是不可控的將桌上疊著的紙張書本弄得亂七八糟。

  她真的沒有辦法控制抖得厲害的雙手,粗略的將東西放回遠處,想偽造出沒有動過的樣子,在尋常時候看來都是再容易不過的,可是現(xiàn)在卻很吃力。

  看著桌上的東西被她越弄越亂,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退,腳下的步子有些踉蹌,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心悸的厲害。

  恍惚之間,好像連那密函具體什么內(nèi)容她都記不清了,只記得“謝熠儲”和“死活不論”這兩點。

  她踉蹌著走出書房,只覺得渾身發(fā)軟,如果不是扶著門,她根本就站不住。

  在她踏出書房門的時候,抬眼間,就正好看見了從馬場回來的帝擎蒼和帝懷瑾。

  她怔了片刻,父子兩一路走一路交談著,阮清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只見他們臉上神色都很嚴肅。

  不多時,兩人也看見了她,正欲打招呼,阮清卻一個箭步,猛地沖了上去,誰也沒想到生嬌體弱的阮清,本來中了毒還未痊愈,此刻竟然能這么突然就沖上來,都同時愣住了。

  阮清目標很明確,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沖到帝擎蒼跟前,雙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無力又猙獰的咆哮道:“為什么!你既然做不到為什么要答應(yīng)他??!你為什么要騙人!!你知不知道這樣他會死的!”

  話音剛落,她猛地咳嗽起來,帝擎蒼一臉疑惑,可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直到阮清用盡力氣,也沒將他推動分毫。

  她無力的松手,胸口傳來陣陣刺痛,幾乎讓她快要喘不過氣,直到有什么東西從嘴里涌出來,濃烈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又是一陣頭暈?zāi)X脹的耳鳴。

  “小阮!”父子倆大驚失色,異口同聲之時,帝懷瑾快一步上前將她扶住。

  她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倒在帝懷瑾懷里,視線逐漸模糊之際,她依稀看見了圍上來的帝擎蒼和春和。

  沉重的無力感涌上心頭,她緩緩的閉上眼,這一刻,除了自己雜亂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她什么都聽不見。

  隨后,她慢慢地失去了所有意識,最后一刻,她差點以為,自己這次真的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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