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萬一被發(fā)現(xiàn),謝熠儲一定不會放過她
聽著這兩個冰冷的字,阮清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只能沉默的咬了咬唇,不敢再說什么。
謝熠儲見此,忽的有些于心不忍,他看著她,松了松手上力道,阮清從他身上站起身,隨即又被他拉著坐到身旁。
阮清有些不解,只敢怯生生的抬起眼簾看他,仔細(xì)的觀察著他臉上情緒的變化。
讓阮清奇怪的是,他好像并不生氣,而是握著她的手,垂著眸若有所思的輕輕摩挲著。
“陛下?”阮清疑惑的輕聲喚他。
聞聲,謝熠儲這才抬起頭來看她,兩人四目相對,阮清輕聲詢問著:“陛下,您怎么了?”
“……”謝熠儲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思量許久才做出的決定,他咬了咬牙,抬眼間再次對上她疑惑的眸子。
他說:“過幾天,我要去月國皇城,有的事情是改有個了結(jié)了?!?p> 聽著他的話,阮清雖然心里不太明白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那,陛下一路平安?!?p> 謝熠儲看著她,并未應(yīng)答,而是沉默了片刻,繼續(xù)道:“不,你跟我一起去。”
“一起?”阮清多少有些驚訝的,在她的記憶中,謝熠儲每次出遠(yuǎn)門辦事都不會帶她的,畢竟她就算去了也幫不上忙,說不定還會給他添麻煩,干嘛要帶上她呢?
心里雖然不理解,但表面上阮清還是沒有拒絕:“那我們時候走?”
謝熠儲回答:“三天后?!?p> 他們在這里滯留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久了,目前為止,謝瑾瑜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
雙溪城一滅,他就再沒什么后手了,唯一難對付一點(diǎn)的人就屬韓千葉了。
事不宜遲,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早一時將皇城收入囊中便少一時的威脅。
而他決定帶上阮清一起去,也并非心血來潮,如今而言,她的記憶正在慢慢恢復(fù),連君不生都拿不準(zhǔn)明天她醒過來回事多少歲。
如果就這樣將她貿(mào)然送回金州城,萬一在他不在的時候,她想起來所有的事情,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讓他如何是好?
如此想著,那還不如將她帶在身邊,不管她醒來是多少歲,他都能看著,只有親眼看著她,他心里才會覺得踏實(shí)。
阮清垂了垂眸,并未再說什么,只是心中卻是有了自己的小算盤。
謝熠儲陪她吃過中飯就離開了,聽君不生說她昏睡了七年,那這七年間應(yīng)該發(fā)生了不少事情,可她最擔(dān)心的還是玉娘。
她都還沒有找到玉娘,她不明白,她才剛知道一點(diǎn)線索,怎么就過了七年了?
所以,這一切都過去了嗎?
那玉娘呢?
想著,她心里有些難過之余,還有些莫名的恐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該怎么辦?
謝熠儲做了皇帝,那她是不是就會像額娘一樣被困于后宮之中,最后落得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光是想著,阮清就止不住的害怕,想逃走。
阮清想著,有些失魂落魄的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卻一個不小心失手將杯子碰倒,滾燙的茶水灑在手上,燙的她立刻清醒過來。
“姑娘!”青蓮忙上前,迅速將碰倒的茶杯扶起來,然后查看阮清的情況。
看著她被茶水燙的紅腫起來的手,青蓮忙道:“我去拿燙傷的的膏藥,姑娘您等我一下?!?p> 阮清坐在院子里,顧不上自己被燙傷的手,只一門心思想著孔玉的事情。
顯然,目前來講,是要先弄清楚玉娘在哪兒,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花滿樓的玉小娘,她懷疑,但并不能完全確定那就是她的玉娘。
阮清想著,青蓮已經(jīng)將常備的燙傷藥拿出來了,她走到阮清跟前,小心翼翼的幫她擦藥。
阮清看著她,眼神有些復(fù)雜,思量片刻,她道:“玉殊呢?”
青蓮擦藥的手微微一頓,抬眸看向阮清,兩人四目相對,青蓮一時間也不知道應(yīng)該作何回答了。
猶豫了半晌,她靈機(jī)一動,一邊幫阮清擦藥,一邊道:“姑娘可是覺得,青蓮伺候的沒有玉殊伺候的好?”
聽著青蓮的話,阮清先是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
“只是覺得青蓮和姑娘不熟?”青蓮接過她的話,阮清默了默,并不搭腔了。
其實(shí)也不是,她想要玉殊照顧她,而并不想要青蓮,只是覺得,青蓮沒有玉殊好糊弄而已。
畢竟,青蓮和蔣徒一樣,是暗衛(wèi)出身,又是同時來身邊保護(hù)她的,雖然以前不曾現(xiàn)身,但多少阮清還是能感覺到些什么。
不管是哪方面都比玉殊要敏銳一些,這樣太不有利她做一些事情了,萬一被發(fā)現(xiàn),謝熠儲一定不會放過她。
可如今青蓮這般說,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了,只有些心虛的垂了垂眸:“不是那樣的?!?p> 見此,青蓮變本加厲:“姑娘不用擔(dān)心,玉殊她只是被陛下調(diào)去別處了,才讓我來照顧姑娘的。”
“別處?”阮清問她:“是太妃娘娘身邊嗎?”
“……”聞言,青蓮沉默著,手上的動作又是一頓,猶豫了半晌,她才道:“姑娘,以后,咱們不要提玉殊和太妃娘娘的事情了,陛下會不高興的。”
阮清很認(rèn)真的看著她,本來還想問些什么,可一聽謝熠儲會不高興,阮清便瞬間沒了發(fā)問的想法,只是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她應(yīng)下,青蓮才緩緩的松了口氣,幫她涂完藥膏,起身回屋。
雖說她現(xiàn)在記憶受損,只記得以前的事情,可要是貿(mào)然在謝熠儲面前提起一些不能提起的,那才真的是要了老命了……
三天之后。
到了約定的日子,隊(duì)伍早早的就在宮門口集結(jié)了,阮清到的時候,謝熠儲還沒出來,君不生和烏蘭木云還有百里青就已經(jīng)早早地就到了。
她便站在一旁等著,瞧著倒是很有耐心,說起來這倒真的和那時候的她很像,乖巧、溫順。
看著這樣的阮清站在原地,烏蘭木云皺了皺眉,本想上前搭話,卻被君不生攔住。
烏蘭木云有些疑惑,轉(zhuǎn)頭看向他,他卻什么都沒說,只輕輕搖了搖頭。
等了一會兒,謝熠儲沒來,謝絕倒是先出來了。
阮清抬眼,便瞧見了已經(jīng)走近的謝絕,兩人四目相對,阮清卻只是微福了福身:“見過王爺?!?p> 謝絕看著她,眉心微跳,抬眼瞥了一眼一旁的君不生,倒是沒說什么,只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走到自己的馬匹旁,輕輕梳著馬背。
阮清的目光追隨著謝絕一起過去,看著他,心里總覺得有些奇怪,可一時間,她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事情。
直到突然感覺有些牽她的手,她嚇了一跳,才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想縮回手,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是謝熠儲。
她表情一滯,連忙停住抽了一半的手,輕聲喚了句:“陛下?!?p> 謝熠儲只是看著她,并沒有多說什么,牽著她的手走到馬匹前,先將她抱上馬,自己再上去,身后的眾人也紛紛上了馬。
阮清坐在前面,多少有些不自在:“陛下,我可以自己騎的。”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但不偏不倚謝熠儲能聽見,卻只是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表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