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日征程
天剛微亮,韓江白已收拾好了衣物,他關(guān)上房門,來到父母的墓碑前。行李撒手落下,雙膝跪地,他來給父母告別最后一程了。他對著父母的墓碑說道:“爸,媽,感謝你們這十八年的養(yǎng)育之恩,我還沒來得及為你們盡孝,可…可你們就這么早走了。兒子我想好了,等我找到我親生父母,我會回來為陪你們的”。話音未落,天空之中便下起了傾盆大雨,這顯然是韓浩文兩夫婦給江白的最好的回應(yīng)。
江白不停地給父母磕頭,他心里是那樣的不舍,腦海里面浮現(xiàn)的都是與父母之間的談笑風(fēng)生,哪想父母都雙雙歸天。他最終還是放下了,他提著行李,往那個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對于他來說,找到親生父母是那么的艱難,留給他的線索只有一個他毫不熟悉的城市——汴陽。他腳踏著泥土地,頭頂著風(fēng)雨天,江白并沒有怨恨天,卻尤為歡喜。
黎明沖過破曉,李啟旺為表歉意,早早打著雨傘來找韓江白。李啟旺停在門外叫喊著江白,可是他都已經(jīng)走的有一會兒功夫了,怎么能有人回應(yīng)呢!李啟旺以為江白睡的太死,便用手推門,哪想門并沒有扣鎖,差點(diǎn)讓他栽個大跟頭。他看了看屋內(nèi)屋外,沒有看到江白的他有些著急了。他連忙詢問挨著江白家的鄉(xiāng)親,結(jié)果都是不知道。張大爺?shù)弥院螅悴孪腠n江白肯定去找他親生父母了。李啟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用手撓撓后腦勺,說道:“哎,這事都怪我,我這嘴真欠”
他們與眾鄉(xiāng)親來到江白的墳前,果真如張大爺料想的那樣,江白來過。傾盆而來的大雨,并沒有沖刷完跪拜的痕跡,張大爺望著那遠(yuǎn)處被大霧彌漫的大山,心里在默默地為江白祈禱。
李啟旺:算了吧,大家伙兒都回去吧,這雨不知道啥時候能停勒,別到時候整感冒了,散了吧。
“叔,咱走吧,我相信江白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李啟旺對張大爺說道。
張大爺:但愿吧,哎!這孩子跟他爸一樣,性子急,脾氣還挺倔。
眨眼間地一會兒功夫,這片孤陋的山坡上,僅剩下兩所空空的墳?zāi)埂_h(yuǎn)處是風(fēng)景,而近處卻是人的歸途。
一場大雨過后,山野皆受其滋潤,馬路上這個落湯雞,還拖著滿是淤泥的行李袋走著。韓江白試圖攔下疾馳的小車,可無疑都是失敗而告終。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緩緩地坐在村運(yùn)客站點(diǎn)下,他用手敲了敲大腿,眼睛也在不停地張望,好像在巡視客車??稍谶@鄉(xiāng)里,此時又逢大雨,怎會有客車運(yùn)營呢!
他等了很久,還是沒有客車來的一絲痕跡,他有些失落,便起身又要出發(fā)。霎時間,一輛小汽車從他面前狂飆了過去,濺了他一身泥,他開口大罵,“媽的……你還有沒有點(diǎn)素質(zhì),弄得老子一身泥,你……”他在那罵了許久,哪想那輛小汽車在完全消失背影后,卻又返了回來。這把江白嚇了一跳,以為是被那車主聽到了,回來找他算賬。于是,他連忙拖著行李往回跑,可沒過多久,小汽車就停在他面前。車主放下車窗,詢問道:“小伙子,你還好嗎?剛剛真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到路上的你,濺了你一身泥,很抱歉!”
韓江白:哦,叔叔,沒啥大事,不要緊的,這衣服后面洗了就是,我還要趕路,我就先走了。
車主:你要去哪兒?。渴迨逦宜退湍?。
韓江白:啊這,叔叔,這不太好吧,我…我…我沒多少錢,還是算了吧!
車主:害,這不要緊。
韓江白:那叔叔,你知道汴陽嗎?
車主:知道,當(dāng)然知道了,我老婆就是那兒的人。
韓江白:那叔叔你一定知道路了,能帶我去嗎?我回頭給你車費(fèi)
車主:走吧,孩子,上車。
就這樣,江白上了車,他眼里的期待,夢里的父母,離他越來越近了。
立修
如果夢會成真,那一定是你最想戀的人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