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府內(nèi)院。
蘇晴兒正在擺弄著一個水晶瓶,瓶里裝滿了清水,瓶子下面是搬來的方桌,桌子上還擺有一些花枝兒和樹枝兒。
“夫人!剪子尋來了。”荷花恭敬地將一把剪刀遞給了蘇晴兒。
蘇晴兒淡淡地接了過來,隨口道:“你可曾和夫君共枕?”
“……不……還不曾?!焙苫ū贿@突如其來的問題弄了個大紅臉。
“嗯,沒有就好?!碧K晴兒隨手捏起一朵花,然后插入了瓶中,“若是已經(jīng)有了事實,我好歹要辦個酒席,讓府里人知曉,你也有個名分。”
荷花連忙低下了頭。
她還以為蘇晴兒會說,若是同了房,自己想辦法喝些避子湯。
在荷花的認(rèn)知里,高門大戶,嫡妻若是未孕,小妾哪里敢生孩子。
就在她瞎想的時候,一只大手捏了一朵花,然后插在了她的發(fā)髻上。
這一下,驚得她連忙扭頭,結(jié)果被秦重捏住了下巴,然后用力吻了一下。
“真香!”
秦重笑著說道,然后松開荷花,又把蘇晴兒摟入懷中,“我的好夫人,沒想到,你的心胸如此大度,哎,為夫娶了你,真是三生有幸!”
蘇晴兒聽了這話,輕啐一口,“色胚,怎么回來也沒個腳步聲,嚇?biāo)牢伊?。?p> “這不是想給夫人一個驚喜,哪里想到,夫人倒是給我一個驚喜!哈哈!”秦重說著,又捏起一朵雍容的花兒來,輕輕地給蘇晴兒別在耳畔。
“夫人更美!更香!”秦重說著,就伸手在蘇晴兒身上摸了一把,頓時就來了氣氛。
“哎,夫人,你猜猜我今天掙了多少錢!”秦重自豪地說道。
“多少?不就五百萬?”蘇晴兒白了他一眼。
秦重瞪大了眼睛,“五百萬兩,可不少了!”
“確實不少了,可是一份工錢也沒發(fā)!”杜曉月突然走了過來,冷眼看向秦重,“說好的讓我開醫(yī)館,收學(xué)徒,可是到現(xiàn)在,連個影兒都沒看到!我看那,我還是走吧!”
這一下,秦重連忙松開蘇晴兒,拱手道:“小醫(yī)仙說的是,這五百萬,我拿出來一百萬,讓你開館收徒,如何?”
“果真?”杜曉月不信。
“那還有假,我秦某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秦重說完,嘿嘿一笑,她可不能走,她要是走了,自己的腿再廢了,那找誰去?
怎么也得見過她的師姐,然后再說讓她離開的事情。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收下這一百萬兩銀子?!闭f完,杜曉月很不情愿地挪著步子,朝著一旁就走了過去。
秦重覺得這個女人真是把他拿捏住了。
總是在氣氛熱烈的時候出現(xiàn),然后讓他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
“夫人,你就不幫我說上兩句?”秦重伸手捏住了蘇晴兒的香肩,然后把自己的頭埋了進(jìn)去,“嗯,這樣的日子,可真是美好??!”
就在這時,一個府衛(wèi)連忙跑來,然后悄俏遞給秦重一張紙條。
秦重打開一看:
“神秘四人進(jìn)入相國府……不久后,相府抬出一具尸體……”
…………
此時。
相國府內(nèi)。
金駿昊正坐在主位上,然后笑著看向一旁的董相國。
“相國大人,說起來,我父皇可是對您贊譽有加,說您就是大夏國建國以來最得力的相國。就連我自己,也覺得相國大人好魄力!”
說著,金駿昊端起茶盞,然后慢慢地飲了一口。
“嗯,好茶!好茶!”
金駿昊放下茶盞,然后就看到董相國板著臉,自顧自品著香茶。
見狀,金駿昊又開口道:“相國大人,難道你們大夏就這么待客嗎?冷面相對,然后讓客人趁興而來,掃興而歸?”
“哈哈,王子殿下哪里話,只是在下最近乏累,實在是打不起興趣來。”說著,董相國也放下了茶盞,然后笑吟吟地看向金駿昊。
金駿昊心中暗道“真是個老狐貍,自己在他院子里殺人,他也能這般忍受的住,不愧是能夠割地求和的相國?!?p> “王子殿下此次前來,為何不見城中有消息傳來?”董相國實在是搞不懂,這個匈奴王子怎么就摸到了他的府上。
若是聽到風(fēng)聲,他也好躲一躲,結(jié)果被撞了個正著!
晦氣!
“此次前來,本王子是帶著任務(wù)來的?!苯痱E昊說完,又看向張元善,“草原上最近出了點問題,糧食不夠吃了,父王讓我來問問,大夏國有沒有多的糧食,可以借給我們?!?p> 借糧?
怕是借糧是假,侵略是真!
這還奔著他的府邸而來,真是把他當(dāng)成了軟柿子,以為他好拿捏?
“殿下,借糧一事,怕是難咯!”董相國用手指叩叩桌子,然后笑了笑,“既然殿下來了,在下不妨告訴你,大夏國早就不是三年前的大夏國了。”
聞言,金駿昊愣了一下,然后把目光對準(zhǔn)了張元善。
張元善收到信號,隨即起身,朝著董相國一拱手道:“還請相國明言!”
看到張元善這個家伙,董相國心中實在是想笑。
他記得這個家伙曾經(jīng)來過他的府上,送上一份賀儀,想要謀求個小官當(dāng)當(dāng),結(jié)果被他拒之門外,哪里想到,這家伙掉頭就跑到匈奴去了。
沒成想,這家伙不怕死也就算了,竟然還真的搞了個官當(dāng)當(dāng)。
“你……張元善,我沒記錯吧?”董相國帶著幾絲笑意,分不清是自嘲還是嘲笑,“這大夏的朝局,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我啊,也不是當(dāng)年那個,能夠力排眾議,讓你們匈奴一口吃撐的相國了。”
說完,董相國嗤笑一聲,然后拍了拍手“來人!”
隨即,一個下人走了進(jìn)來。
“準(zhǔn)備晚宴,用好酒好菜,我要招待貴賓!”
“是!”
董相國不說,這幾個人也問不出來一二三。
很快天色就暗沉下來,接著就是一場賓客都冷漠的晚宴。
吃罷飯,董相國給這幾個人安排了住宿,隨后就各自回屋了。
直到半夜,一聲慘叫在相國府里響起,然后董相國就被吵醒了。
“來人!去看看怎么回事!”董相國眉頭皺著道。
不久,下人回稟,客人殺死了侍寢的侍女。
董相國一愣,他只給金駿昊安排了侍寢的侍女,怎么……怎么就給殺了!
他正要起身去詢問,結(jié)果又一個下人來通稟道:“老爺,那個客人說了,這個女人不識抬舉,接受了他的愛意,卻不肯跟他回草原,他高貴的血脈不能流落在外,所以就殺了那個侍女?!?p> 董相國聽完,頭發(fā)都?xì)獾陌l(fā)抖,“荒唐!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