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半夜爬床
“娘娘,這是……”
容與看著院門口多出來的兩個太醫(yī),一臉疑惑的開口問道,太子剛走,這怎么還派來了兩個太醫(yī)?
“附耳過來。”安時笙對著容與抬了抬下巴,等到人湊到她跟前,她才將自己假懷孕的事情說了出來。
容與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娘娘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謊話?”懷孕這種事情,也是可以用來說謊的?
“蕭臨淵發(fā)現(xiàn)那天半夜去書房的是我,”她皺了皺眉,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只有這樣說,才能讓他暫且不追究。”
原來是這樣。
容與了然地點了點頭,可臉上仍是緊張的不行,“那如果被拆穿了怎么辦?”
“不怎么辦,等到被拆穿的時候再說?!睙┰甑匕櫫税櫭迹彩菍嵲跊]辦法了,就剛才那情況,她如果不這么說的話,肯定免不了被蕭臨淵追問那天的事。
容與聞言,斂了斂眸什么都沒說。
傍晚降臨,安時笙悠閑地躺在床上,看著窗戶外面若隱若現(xiàn)的星光,抬手看向手腕上的手串,一臉若有所思。
今天看鏡子的時候,她眉間的黑色蓮花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加濃重了,似乎對她現(xiàn)在的做法十分不滿。
“后天,后天我會為你報第一份仇?!编哉Z著,她漸漸感到困意,不過多時便睡了過去。
凌晨左右,門傳來“吱呀——”一聲。
蕭臨淵輕手輕腳地往屋里走,待走到安時笙身旁,他一直緊皺著的眉頭才舒緩開。
因為后天宮宴,今天父皇臨時叫他過去吩咐了一些事情,他也因此被留在宮里,直到現(xiàn)在才回來。
將身上染了露寒的外衣褪去,他用內(nèi)力將身上烘熱,小心翼翼地掀開安時笙的被子,輕輕靠了過去,將她圈在了懷中。
手緩緩移到腹部的位置,他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容。
這下好了,這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沒辦法亂折騰了吧?
想著想著,他將頭靠在安時笙脖頸處,只覺得一陣舒心,這股舒適感,是他在安時笛和容雪那里都沒有過的。
閉上眼睛,他配合著安時笙的呼吸,也漸漸睡去。
第二天拂曉,拳頭帶著重重的力道,砸到了他胸口。
“嗯……”控制不住自己的悶哼聲,蕭臨淵猛地睜開眼,對上了一雙怒氣騰騰的好看眼眸。
安時笙非常生氣,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清晨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蕭臨淵,而且,這死渣男居然還抱著她!
“怎么了?”蕭臨淵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隔著一層布料,溫暖的觸感在腹部停留,讓她一瞬間有些失神。
蕭臨淵吃錯藥了?怎么對她這么溫柔?
“你什么時候爬上我的床?”她一腳踢在蕭臨淵胸前,猛地一用力,直接將人踢翻。
蕭臨淵在地上翻轉(zhuǎn)了一下,抬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她,“我上你床怎么了?”
安時笙:……你說怎么了?
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她連忙起身,隨手將被子披到身上,“殿下可真有趣,你不去陪著安時笛,過來我這干什么?”
蕭臨淵聞言,仔細凝視著安時笙冷冰冰的眼神,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來這跟安時笛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非要提到安時笛?
正疑惑間,他腦海突然靈光一閃,這反應(yīng),難不成是吃醋了?
“你生氣我陪著安時笛?”他垂眸看向安時笙,眉宇間滿是疑惑,還帶了一點小小的喜悅。
“不,我生氣你不說一聲就過來,嚇到我了。”安時笙冷冷抬眸,面無表情地對上他的視線,“殿下以后來就提前說一聲,懷孕之人受不得驚嚇?!?p> 話落,她立刻喊容與進來,“服侍殿下穿衣,該上早朝了。”
蕭臨淵:……
雖然他還想跟安時笙說些什么,可那人看自己的眼神實在太過于冰冷,讓他從心底里生出一些不爽的情緒。
他后宅里的女人不算多,但也不是只有安時笙一個,安時笙不給他好臉色,他也不需要待在這里自找沒趣。
“別不知好歹,本太子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才來此?!崩浜咭宦?,蕭臨淵沒好氣地一把奪過容與手里的外袍,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
而看到蕭臨淵離開,安時笙這才松了口氣。
幸好蕭臨淵只是躺她身邊躺了一夜,如果那人獸欲突發(fā),她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很有可能就這么被渣男糟蹋了。
“娘娘?”容與看著重重地松了一口氣的安時笙,疑惑又糾結(jié),她是真沒想到,太子居然會從娘娘這里出來。
“最近你晚上辛苦些,守在院子里,如果有人來就趕緊通知我。”安時笙皺了皺眉,鄭重地開口道。
“是?!比菖c雖不明所以,但仍然應(yīng)了下來。
接下來的兩天,蕭臨淵都沒有再來,容與守著也讓安時笙心安,所以睡得不錯,精神養(yǎng)的極好。
宮宴當(dāng)日,容與跟她打了聲招呼就先行離開,去百里荒蕪那邊準(zhǔn)備去了。
而她則不緊不慢地收拾著自己,一身重紫色長袍加身,她特意選了一個紅色的蓮花簪子戴在頭上。
紅蓮,復(fù)仇之花,跟她今日的計劃倒也挺配。
今天,是她開始復(fù)仇的第一步,之前那些開胃小菜,也該結(jié)束了。
走上單獨的轎子,她直接閉目養(yǎng)神,想著接下來的事。
“娘娘,到了,請您下轎?!?p> 轎子外太監(jiān)的聲音緩緩傳來,尖細的聲音中帶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嘲諷。
是了,她一個罪臣之女,就算位極太子妃,也不會多受人尊重。
起身下轎,皇宮側(cè)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如花美眷。
“呦,這不是太子妃嗎?”
“太子妃娘娘居然還敢來參加宮宴,自己父親做了那般的丑事,還有臉出來,真是笑死人了。”
她們原本只是小聲嘀咕,但是看安時笙沒有反應(yīng),于是越加有恃無恐,聲音也越來越大。
安時笙斂了斂眸,這些八婆們,真當(dāng)她不說話,就可以隨意欺負?
嘲諷一笑,她猛然盯著那聲音來源處,冷聲開口道:“本宮竟不知道,各位何時有資格評判本宮?以下犯上,當(dāng)罰二十大板,如果各位覺得這二十大板沒什么,本宮倒是可以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