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不好意思,你又中招了
“憑什么?”她淡淡抬頭,跟蕭臨淵對上眼神,“你自己說過的,你很愛我,想一輩子的那種,現(xiàn)在卻又要干涉我?”
“除了百里荒蕪和你不能逃離我這兩件事,別的我都不會干涉你?!笔捙R淵垂眸看向她,說得一臉認真。
沒有說話,她被蕭臨淵帶著,一起回了東宮。
傍晚,她躺在蕭臨淵身旁,聽著身旁人紊亂的氣息,有些疑惑地扭頭看了過去。
借著月光,她看到蕭臨淵一臉痛苦地皺緊眉,額頭浮現(xiàn)出一層又一層的薄汗,嘴唇發(fā)白,淺淺的痛呼聲自他嘴中傳出,又趕忙被他咬牙制止。
這是……她扭頭看了眼窗戶外,在看到天邊那圓月后才恍然大悟,對了,今天是月圓之夜,蕭臨淵身上還有毒素。
“蕭臨淵?!彼囍p聲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睜開了眼,那眸底一片暗紅,抬眸掃了他一眼之后,趕忙從床上起來,隨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你去哪?”她疑惑地皺了皺眉,搞不懂蕭臨淵到底要干嘛。
“沒事,你睡吧?!彼颐﹂_口,話落之后,逃一般地往外面走去。
見此,她猛地坐起來,看著蕭臨淵離開的身影,眉頭緊皺。
鬼使神差地,她起身跟著蕭臨淵,最后看著人去了那天他們補辦“婚禮”的河里,跳了下去。
浪花被他掉進去的力道激起,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而蕭臨淵背抵著岸,也不再忍耐自己的痛呼聲,一聲一聲地傳入她耳中。
盯著他背影良久,她沒再靠前,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第二天,安時笙剛睡醒,就被一個濕涼的懷抱抱了個滿懷。
被冷的一激靈,她瞬間清醒了。
“蕭臨淵?”
“我是不是凍著你了?”他說道,趕忙離開,又把被子給她重新蓋好,“我去上早朝了,你再休息會?!?p> 話落,他轉(zhuǎn)身離開。
安時笙徹底沒了睡意,她直起身子,看著蕭臨淵離去的方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昨夜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現(xiàn)在就去上早朝?
看樣子,自己不就算不出手,他也遲早自己作死。
起身修煉了會兒內(nèi)力,沒過一會兒門口便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彼B忙收回內(nèi)力,大聲喊了一句。
外面的人得了她的命令,連忙推開門進來,她抬頭看去,是兩個侍衛(wèi)扶著蕭臨淵,蕭臨淵看起來臉色發(fā)紅,不出意料是發(fā)燒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站起身,把自己的床騰出來,隨手招了招,“把人放到床上?!?p> “是?!笔绦l(wèi)們應(yīng)了聲,趕忙將蕭臨淵扶到了床上。“行了,你們下去吧。”她揮了揮手,讓人離開。
屋子里空了,她看著發(fā)燒已經(jīng)燒迷糊了的蕭臨淵,猶豫了片刻,還是從空間里拿出了退燒針,給他打了一針。
“你倒是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逼钣铌刹恢朗裁磿r候站在了她身后,跟鬼魅似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她連忙將針管塞回空間,冷冷地盯著他。
“就剛才,該看到的都看到了?!彼创嚼湫σ宦?,朝她伸手道:“剛才那東西呢,給本尊看看。”
安時笙皺了皺眉,后退幾步,“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現(xiàn)在蕭臨淵在這,我勸你趕緊離開。”
然而祁宇晟卻并不吃這一套,他湊近幾步,跟她幾乎快貼在一起,“給本尊,本尊只說最后一遍?!?p> “哼?!彼浜咭宦?,手握成拳,猛地朝祁宇晟臉上砸去。
他微瞇眸子,一把握住她打過來的手,往旁邊一扭,又反手將她翻轉(zhuǎn)了過來,按住她的肩,冷冷道:“不用陰損手段,你可打不過本尊?!?p> “是嗎?”她勾唇笑了笑,指尖微動,一根銀針扎入祁宇晟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就這點伎倆,你以為能算計到本尊?”他冷哼一聲,然而得意沒多久,就聽到安時笙說:“如果用內(nèi)力逼開銀針,那上面的毒素就會侵入你的脈搏,除非你有把握三秒之內(nèi)找到毒素的解法,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p> 聽到她這話,祁宇晟沉默了。
安時笙趁機側(cè)身掙扎開他的手,跟他拉開距離,對上他憤怒的眼,不屑地勾唇一笑,“不好意思,你又中招了,你說你怎么這么蠢呢,三番兩次地栽到我身上,還不長長記性?”
“時笙……”
突然間,床上的蕭臨淵輕聲喊了一聲,安時笙一激靈,連忙伸手將祁宇晟身上的銀針拔下。
“你醒了?”她俯身輕喊一聲,可蕭臨淵并沒有動靜,看來剛才的輕喊,應(yīng)該是陷入夢魘了。
“走人?!彼ゎ^看向身后的祁宇晟,眸底閃過一絲冷意。
祁宇晟也不想玩脫,只是不爽地暼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
等到蕭臨淵退燒,已經(jīng)快要傍晚。
安時笙守在他身旁,煩躁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間,她實在是有點無語,早知道讓他回他自己書房自生自滅算了。
“時笙……”蕭臨淵又開始叫她的名字,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不知道好幾回叫她了。
“別叫我,我又不會走,你沒事就閉嘴休息會?!彼櫫税櫭?,勉為其難地伸出一只手遞給昏迷中的蕭臨淵。
蕭臨淵握住了她的手,心里也安定了許多,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她見這樣子,也懶得上床,索性靠在床頭睡了過去。
半夜,蕭臨淵總算退燒了,他睜開眼睛,頭還昏昏沉沉的難受,手中握住的柔軟讓他忍不住捏了一下。
“唔?!彼瘔糁械陌矔r笙感受到手上輕微的疼痛,轉(zhuǎn)了個頭又開始陷入了睡眠。
聽到她的聲音,蕭臨淵低頭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安時笙安靜地躺在床邊,那睡顏看起來乖巧極了,如同單純無害的小白兔。
他忍不住伸手想捏捏她的臉,但又害怕把她驚醒,想起身把她抱到床上,可因為高燒導致的渾身無力讓他根本沒有力氣,別說把她抱到床上,就是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