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少惹我
“今天讓我們見見你的能力吧。”苗蕊暼了她一眼,十分高傲地?fù)P起了下巴。
她學(xué)習(xí)觀測天象已經(jīng)學(xué)習(xí)了好長一段時間,而這仰仗著攝政王才獲得欽天監(jiān)學(xué)生的百里桉,她倒是想看看,這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安時笙抬頭看了她一眼,心中只覺得好笑,說起來,現(xiàn)代有一套更為系統(tǒng)的星象觀測學(xué)說,她之前還真因?yàn)楹闷婵催^,也記得一些。
“如果不會的話,可就別插手了,省的貽笑大方?!泵缛锖敛涣邌萦趯λ某爸S,邊說還邊嘲諷地看了她一眼。
“師妹!”楊琛聞言,不贊同地皺眉呵斥了一聲,他對任勞任怨的百里桉印象還挺好,之前觀測星象時,給她的都是打下手,又苦又累還沒什么作用的活,可每一次,她都認(rèn)真地完成且沒有任何怨言。
“哼。”被楊琛呵斥,苗蕊不爽地輕哼一聲,轉(zhuǎn)身加快步伐,將兩人甩到身后。
“你別跟她一般見識?!睏铊∨ゎ^看向她,輕聲地安慰道,同時也幫苗蕊開脫。
“不會。”她搖了搖頭,并沒有什么想法,按苗蕊的想法來說,生氣也正常。
這種情況就好像是你賣力工作,好不容易到達(dá)一個高度,可突然有個人,憑借跟上司的關(guān)系,空降到了比你還高的位置上。
不過,生氣歸生氣,言語上的沖突她可以無視,但如果苗蕊敢做什么實(shí)際損害她的事,她絕對不會有任何心軟。
見她這樣說,楊琛這才放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到了司天臺,苗蕊已經(jīng)先一步拿到了觀測記錄,她看到兩人進(jìn)來,直接無視了安時笙,只把記錄給了楊琛。
“不是說要見識我的本事?你不給我記錄,你怎么見識?”安時笙不爽地輕哼一聲,朝著苗蕊伸出了手,“拿過來?!?p> 她氣勢全開,苗蕊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安時笙,竟被她的氣場嚇到愣在原地。
就這點(diǎn)膽量,還敢在這囂張?
她鳳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一把躲過苗蕊手中的觀測記錄,認(rèn)真研究了起來。
跟現(xiàn)代的知識體系套用,她幾乎瞬間就得到了一個相對的結(jié)論。
“你懂什么,你能看懂什么,不懂裝懂?!泵缛锓磻?yīng)過來,氣憤于剛才自己的失態(tài),猛地將她手中的紙張奪了回來。
手上突然一空,她眸光一冷,“有脾氣正常,但我沒必要忍受你的脾氣,我警告你,少惹我?!?p> 話落,她轉(zhuǎn)身往書桌那邊走去。
雖然看得時間短,但她記憶能力不錯,憑借腦海中的推測,完全可以把最后的相對結(jié)論寫下來。
而被她警告的苗蕊卻委屈了起來,扭頭看向楊琛,生氣地捏了捏他的衣角,“師兄,你看她,太過分了!”
“行了,別跟她一般見識,先看記錄吧好不好?”畢竟是相處了很久的師妹,楊琛被苗蕊的委屈神色弄的心中一軟,趕忙柔聲安慰道。
“師兄,我們跟師父說,讓師父把她趕走吧?!泵缛镆姉铊⌒能浟?,趕忙接著開口道。
“師妹,她是攝政王府里的,可能師父也不敢得罪?!睏铊“櫫税櫭?,伸手摸了摸苗蕊的頭,“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們好好觀測星象?!?p> “好吧?!泵缛锉饬吮庾?,又橫了安時笙一眼,這才收拾心情,開始觀測起記錄來。
對于這兩人的小聲嘀咕,安時笙完全沒有在意,她迅速地套用公式,將結(jié)果寫了出來,甚至還不忘把現(xiàn)代那套公式給寫到旁邊的空白上。
等到欽天監(jiān)回來,三人已經(jīng)都寫完了。
“都拿上來吧?!睔J天監(jiān)重重嘆了口氣,簡單整理了下衣服,走到書桌前坐下,接過三人遞過來的紙張。
苗蕊交上紙后,還不忘挑釁地看了她一眼,輕哼一聲,十分得意地往后退了幾步,等待著一會師父批評安時笙。
欽天監(jiān)看了半天的紙張,最后從中挑了一張出來,仔細(xì)地看了看上面的內(nèi)容,臉上一陣疑惑。
可又看了一會兒,他又恍然開朗地?fù)P了揚(yáng)頭,驚訝又贊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百里桉?!?p> 他捏著那張紙,抬頭看向安時笙,“這是你想出來的推測方法嗎?”
“不是?!彼龍?jiān)定地?fù)u了搖頭,直接矢口否認(rèn),這確實(shí)不是她總結(jié)出來的,是那個行業(yè)的各類精英總結(jié)出來的一套推算公式。
雖然在這架空的古代也沒人錘她,但最起碼的意識和尊重還是要有。
“不是?”聞言,欽天監(jiān)驚訝地重復(fù)了一句,后又頗為遺憾地?fù)u了搖頭,“我還以為是你自己的,那創(chuàng)作這個的人是誰,能幫我引薦一番嗎?”
“他們離京城很遠(yuǎn),而且也不想入京城,所以,沒辦法引薦?!卑矔r笙編了個借口打發(fā),現(xiàn)代的人,她上哪去引薦去。
“這樣啊?!睔J天監(jiān)嘆了口氣,但安時笙不愿意說,他也沒辦法強(qiáng)求,將她的紙張還回去,又抬頭對著苗蕊和楊琛示意道:“你們多看看百里桉的,她寫下來的那套推算方法你們也記一下?!?p> “不好意思,”安時笙勾唇笑了笑,“這套方法是高人所授,不能隨便傳給他人,之所以給您看,也是為了讓您看明白推測過程?!?p> “什么啊,你以為我很稀罕你的那什么方法嗎?哼,就是從別人手里拿來的方法罷了,有什么好囂張的?!泵缛锊凰匕櫫税櫭?,卯足了勁地嘲諷挖苦。
聽此,安時笙扭頭看向她,冷冷一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囂張了?我說的都是事實(shí),不愛聽就滾,在這陰陽怪氣誰呢?”
“你!”
“行了,別吵了,你們是同門的師姐妹,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欽天監(jiān)掃了苗蕊一眼,十分頭疼。
一個孤女和攝政王府里的人,誰都分得清主次,偏偏苗蕊跟不怕死一樣,硬是找百里桉的不自在。
“師父……”
“別委屈了,要委屈也是我委屈才對,我是殺了你親人還是毀了你,發(fā)脾氣也要有個限度?!卑矔r笙面無表情地盯著苗蕊,她是真的不想跟這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奈何她不想跟人計(jì)較,但人卻總是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