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道上車很多,路邊自行車流滾滾,路過一個二八大扛,中分花襯衫的年輕人,車前把掛著收錄機,滾滾啊紅塵的放著,一看就走在了時尚的前沿……
如今他也習慣了旁邊類似該流不流,扒屋牽牛的粗暴標語。
這就是九一年的特色!
張季君把摩托停在了路邊,跨著摩托,叼著華子,看著不遠處藍若芙家的飯店。
如今他一個正義少年都混成土豪了,可在這姐姐面前,還是沒洗脫流氓的名。
這姐姐后世照顧了他不少,他這就要離開這邊去江寧上學了,臨走總要告別一下,順便幫她解決一下問題。
張季君進去時,藍若芙正趴在柜臺上,百無聊賴的數(shù)著時光,像只慵懶的貓。
雖然當初她被時光溫柔以待,但時光終歸還是時光,這姐姐當年三十多看著跟二十出頭是很牛逼,四十多也是三十出頭的成熟艷麗,但跟如今真的二十出頭比,還是有著明顯差距的。
至少粉嫩程度,這二十出頭的姐姐,跟后世比,一騎絕塵。
一套襯衫短裙黑絲襪,份外妖嬈,為這灰撲撲的九一年,增添了不少亮色。
總之,她這粉嫩的年紀,穿著不符合時代的短裙黑絲,看著顯瘦,摸著有肉,曲線玲瓏,有前有后,蠻腰一尺八,腿如殺人鞭。
柜臺上一趴,魅力拉到爆。
瞧著黑絲的藍若芙,張季君一下沒控制住,咽了口口水,“真虧的穿絲襪了?”
看著當日小流氓的張季君進到飯店,眼神直接就上下打量,還絲襪不絲襪的,藍若芙臉色難看,像是炸了毛的貓,直起了身子,警戒道,“你想干什么。”
“哎哎哎!”
張季君瞬間反應了過來,這不是十幾年后,不能亂看,“那個,我找你有事,不是光看腿?!?p> 一說這話,張季君就想抽自己,當年跟她直慣了,想改這都禿嚕嘴。
藍若芙聞言臉色微紅,最近這段時間聽他的次數(shù)比較多,剛有點改觀的感覺立即被這輕佻的態(tài)度抵消了,甚至感覺這個小流氓越來越過分了,起身拿起掃帚就要趕人。
之前偷看的賬還沒算,現(xiàn)在又開始來口花花!
是的,這段時間,她是眼看他家起高樓,眼看他家再起高樓,再眼看還是起高樓,而且沒有任何坍塌的跡象。
但是……
這關(guān)她什么事,她還是那個虧的要穿黑絲的女人,還是那個忍著流言裝著上面有人,以求自保的人。
“呶,這東西給你!”
不等藍若芙走出來,張季君丟給藍若芙一個本子,“菜譜,豐富一下菜品,把你現(xiàn)在的人能開的都開了吧,換波人,好好管理一下,這位置真不至于虧的穿絲襪……”
看著突然丟過來了的本子,藍若芙愣了一下,沒接,反問道,“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當那天偷看的賠罪吧!”
張季君聳了聳肩,轉(zhuǎn)身離開。
中間解釋多次,到了現(xiàn)在張季君也不想多解釋了,彪悍的人生無需解釋,正義的少年無需分辯!
認就認,多大事!
日后混好了,甚至可以來一句浪子回頭金不換,平添一層神秘色彩!甚至都不用等日后了,就像之前,村里人看他不都像財神爺,誰會關(guān)注一個月前那個會翻墻,會調(diào)戲的小流氓。
在村子里進進出出,誰又不給他一個笑臉?
流氓什么的,最多只是街邊趣聞,而不再是他的缺點。而那些有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婦沒事反而會給他一個嬌羞的媚眼……
九一年的騷動,還只是私下里的暗流!
“哎哎哎……”
眼看張季君留下東西就走,藍若芙急了,拿著本子在后面叫著張季君。
可惜等她出來時,張季君早就一腳蹬起兩百五,駛出去近百米了,就像風一樣,只給她平靜的湖面留下一絲漣漪。
“我像風一樣自由,就像你的溫柔,無法挽留……
你推開我伸出的雙手,你走吧,最好別回頭?!?p> 張季君哼著像風一樣自由……
“咦!”
正痛快呢,張季君又看到了張慶元,杜遠那倆貨鬼鬼祟祟的鉆進了旁邊的一家店!
看著那庸脂俗粉一樣穿著黑絲,張季君瞬間反應了過來,“臥槽,這么不要臉?”
既然發(fā)現(xiàn)了,張季君當然不會放過他們,反手就去了派出所,當場一個舉報。
興高采烈的去看熱鬧,張季君去看到派出所撲了個空,看了看時間,前后不到十五分鐘。
張季君人都愣了,這要是去掉各種亂七八糟的時間,三分鐘?
“嗎的!這么快?”
張季君忍不住罵道,這兩個家伙真的靠速度逃的。
想了想,張季君心道,要不陷害這兩人一把?
……
當天晚上,張季君跟楊守峰,周華算完賬,路過杜遠家時,正看到兩個穿黑絲的女人站在他家門口在罵人……
“跑了,就當我們不知道你家在那里了,你跟那個什么叫張慶元的,趕緊給錢?!?p> “嘛的,都四五十歲的人了,都有兒媳婦了,你特么也要點臉吧。”
兩個女人罵的兇狠,嗓門很大,迅速引來一群人。
周圍人那叫一個竊竊私語,間隔三十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張季君三人一看這場面,乖乖,好熱鬧啊,趕緊湊了上去,事情一聽,三人立即震驚了!
“臥槽,早知道杜遠,張慶元不是什么好人,居然干出這種事?!?p> “乖乖,真白嫖?。 ?p> “嘖嘖嘖,見過吃霸王餐的,可霸王別雞還真是第一次聽說?!?p> 三人一唱一和,立即引起周圍的哄堂大笑。
“季君不愧是馬上就去江大的高材生,這形容,絕了!”
“那是,精準,一針見血!”
面對這財神爺,大家當然不會吝嗇夸獎,以及對張慶元,杜遠的鄙視。
那邊剛走出來的杜遠漲的一張臉通紅,簡直要氣吐血了,這倆女人他根本不認識,“我沒干這事,她們在誹謗我!”
“你放屁!”
杜遠話音都沒落呢,他那彪悍的媳婦直接拆穿了他,“我說你之前跟張慶元一起鬼鬼祟祟的出去,回來一身香味,剛還死不承認,你這還說什么!”
“……”
被媳婦不留情面的錘死,杜遠臉色一瞬間蒼白。
看到這一幕,張季君心滿意足,嘛的,不是設(shè)計讓老子社死嗎,你們自己也體會一下!
這叫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看了一會熱鬧,走回去時正好碰到了杜遠的兒媳婦,張季君順便還逗了兩句。于是三個小流氓一唱一和,把人新媳婦搞的臉紅羞羞的跑了。
嘖嘖嘖……
這滋味,美滋滋!
楊守峰這一個月下來臉色有點黑,此時心情不錯的說道,“嘛的,還是你會玩,坑完人家,反手就調(diào)戲人家兒媳婦!”
周華嘆口氣說道,“哎,你說你這么不要臉,到底跟誰學的?整的我們這兄弟都難做!跟你干吧,不要臉,不跟吧,不義氣?!?p> “去去去,剛才就沒你倆更興奮的了!”
張季君啐著兩人,抬頭看了看天空,皓月當空,想著這一個多月的經(jīng)歷,像夢一樣。
就是不知道到了江寧,又是一副什么模樣。
正說這話,張季君突然看到月光下有個人影……
“……”
瞧著皎潔月光下,艷若套話的藍若般,張季君愣了一下。
臥槽,這干壞事又被聽到了?
這什么事啊!
見張季君看過來,藍若芙扭腰走人,一舉一動,風情萬種,那細腰扭動的簡直不是絲滑,而是滑絲。
對此,張季君能怎么辦,只能絕望的說道,“這特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