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個時候陰氣是最重的時候。
一切的山精水怪,喜陰的東西,都要開始出來活動了。
可是我?guī)煾颠€是低估了這個僵尸的威力,月亮剛掛中天,也就是晚上的八九點鐘,山林之中就傳出了一聲吼叫,四周的陰風(fēng)立刻大盛,吹得人一陣毛骨悚然。這是陰物要來的征兆。此時必須要立刻做出準(zhǔn)備了。
我?guī)煾邓⒖叹涞钠饋恚闹艿娘L(fēng)呼嘯蔓延,陰寒之氣刺體。
讓人忍不住打了幾個哆嗦,我也是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本以為這波攻擊絕對會很兇猛,可是等了一小會兒后,慢慢的又恢復(fù)到了平靜。頭一次遇見這樣的場面。
這倒讓人十分疑惑,難道是那只僵尸怯場了嗎?
人有這方面的顧慮。難道他這個尸體也有這方面的顧慮嗎?
或者應(yīng)該說有了靈智。
剛準(zhǔn)備松一口氣的時候,一個偌大的黑影從天空中飛速直下。
等眾人有了反應(yīng)時,那個東西已經(jīng)欺近到了身前,我對著師傅大叫一聲不好。
“師傅你小心,那個東西在你身后。”
電石火花之間,師傅忙拿起身前的一把破劍,順勢望后刺,就地一個滾坡下驢。
即便如此,我還看到了有血花濺出。
我嘴里一陣大罵,抄起來。一把從護(hù)院那里借來的鋼刀。
順勢對那個黑影就撲了過去。
橫劈豎砍兩下,也阻擋了那黑影的去勢,別看我這鋼刀堅硬無比,鋒利異常,殺人如同剁菜一般。
但在這個黑影面前,我就如同砍到了一塊鐵木,能砍得進(jìn)去。但卻無法把刀拔出來。
還是怪我的力氣太小,平時只是多余的功夫都來打坐練習(xí)師傅教的那一套修煉法門了,哪有閑工夫來扎馬步練習(xí)腿功和腰力
就更不用說手上的功夫了。綿軟的如同一條死蝦米。
這一下可真是吃了暗虧,剛看到了那黑影有了動作,我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師傅對著我一陣撕心的大喊:“張良,你小兔崽子怎么樣了,要不要緊?!彪m然是滿嘴的緊張和憤怒。
但那也是對我關(guān)心才這樣。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看看哪里有沒有受傷,也不管渾身的疼痛,只能做勢在欲撲上去。
幸虧我被兩塊木板卸去了力道,要是撞在堅硬物體上的話,我恐怕得腦震蕩都是輕的。
這個時間哪有閑工夫顧及自身的情況,
我立刻張嘴回答道:“師傅放心,徒兒沒事,師傅你小心。”
一句話也是兩個意思。
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又出來一個黑影,行動如虎敏捷如豹。
敏捷的都快化成了殘影,我?guī)煾瞪踔吝B是什么都沒有看清楚,人就倒飛了出去。
“老子給你拼了?!边@個人既是我的師傅又算是我的父親,一輩子辛苦把我拉扯大。
血早已經(jīng)濃于水了,抄起不遠(yuǎn)處的一柄鋼叉。
兩個飛奔就竄了上去,人的憤怒更激發(fā)出人的力量。
也不知道是張良的行動敏捷,還是那黑影就那么巧撞了上來。
一柄鋼叉齊根而入,這一下子可能也是我插疼他了。
那黑影仰天長嘯,猛撲我的力道不減,我猛的一較勁,那邊鋼插木柄。竟然斷了。
我瘋癲的有些失去理智。
這個時候我聽到。師傅在我身后大聲喊道:“張良別用蠻勁,這東西就是死物一塊,用符,”
剛從道觀出來的時候,一聽到那個李村長說是僵尸,張觀主就提前準(zhǔn)備好了符紙的東西。
我剛準(zhǔn)備往懷里去摸。
就看見一張血盆大嘴,散發(fā)著幽幽的尸臭氣朝我猛咬過來。
這還了得,如果這一口咬下去的話。
半個脖子恐怕就要沒了。
我也不管了,抓著什么用什么。
突然感覺手里面是一把顆粒物的東西。
照著那黑影的臉龐就扔了過去。
我這普通的一撒,就如同有萬斤的力道飛出。
那黑影如同被重創(chuàng)一般倒飛而回
砸斷了幾處木料,這個時候的我一下子才空閑觀察四周的情況。
扭頭忙向師傅那里看去,師傅這個時候也忙從慌亂之中穩(wěn)定了下來。
一張符紙拿捏在手中,手中那把破劍上面微微有光芒附體,看來師傅也是動真格的了,打在那僵尸身上,如同火鞭臨身,刺啦作響,讓那黑塊頭退避三舍,一個空閑時間那鎮(zhèn)尸符就貼在了那僵尸的腦門之上。
張良看見師傅騰出手來,也就沒再關(guān)住師傅的方向。
我這個黑影被我打跑了,就要準(zhǔn)備要乘勝追擊。
可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我聽了輕微的搖鈴鐺聲音。
我和師傅不是正經(jīng)地趕尸人,對這樣的聲音當(dāng)然沒有很在意。甚至都不知道。
感覺可能是哪一個風(fēng)鈴被風(fēng)吹響了吧。
就這這個時候被我?guī)煾刀ㄗ〉倪@個東西我才仔細(xì)看清了是什么模樣。
竟然是死在山上的村民,我都沒有想到竟然會進(jìn)化得這么快,
剛才那勁道,那速度,完全不像是剛尸變的人的模樣。
對我自己的表現(xiàn),我還微微有些發(fā)喜。
感覺自己厲害了不少。
正在我欣賞這種喜悅的時候卻被一個聲音給打斷。
“年紀(jì)輕輕反應(yīng)不錯,可惜你們得罪了我孫老爺,我可是一個很斤斤計較的人。吃了我的要吐出來,拿了我的要還回來,別人休想在我這里占便宜。”
我也沒看到他什么動作。
又有五六個黑影。從四周竄了出來。
本身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這個時候我和我?guī)煾低瑫r都很納悶。到底是哪里出了情況?
但現(xiàn)在沒有閑心思想別的。
張良和自己師傅立刻跑到了一塊兒背靠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這幾個黑影,
這幾個黑塊頭如同盯著獵物一般死死的盯著張良師徒倆。
張良小聲的對著自己的師傅說道:“師傅今天這趟差事,怕是遇到硬場子了,為了兩個小錢兒死在這里真不值得。”
“閉上你的烏鴉嘴,你師傅我可是走過南闖過北的人哦。這些都是小場面,有我在這里鎮(zhèn)著,你怕什么,”停頓了一下,可能想到了什么。
“但我感覺這里的事沒有那么簡單,雖然我們這片區(qū)域沒有幾個有能力的人,但還是有一個小小的幫派。怎么求也不會求到我們師徒頭上的來,”
“剩下的事我不想往壞處多想,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要記住了,讓你走你就走,走了別回頭?!?p> “師傅……”
“別逼逼,看好你那一邊?!?p> 五六個黑影同時猛撲,這個時候我和師傅同時都做好了準(zhǔn)備。
對著天空猛的一撒,糯米夾雜著朱砂飄滿了空中。
突然我就聞到了一股燒糊味,夾雜著絲絲的吼叫聲
五六只黑影倒飛而回,被逼出了幾十丈。
張良的師傅突然看一下了孫管家,
小聲的對張良說道:“你看到那個管家沒有,我們都和僵尸斗了十幾個回合了,他竟然從那里穩(wěn)坐泰山。你感覺一個普通人他正常嗎?”
經(jīng)過師傅這么一點醒,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孫管家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