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道門源流(求追讀)
“斬三尸,丹鼎派……”
慶陽一下子又聽到了兩個新名詞,便忙制止景元道士繼續(xù)說下去:
“景元道長,我對這些都不甚了解,你可否從頭細(xì)說。”
景元道士登時呆呆地思索起來,似是在捋著思路,一會兒后,方回過神來,從一旁搬來一張小板凳,放在慶陽面前:
“公子爺,您請坐,那我便與你說說我所知的道門源流。”
慶陽便拉過板凳坐下。
隨后,獨(dú)臂老人向慶陽遞來一串香噴噴的燒雞翅膀。
慶陽卻婉拒了。
非是因為雞翅膀不香,而是因為他適才看到景元道士說話時,把唾沫花子噴在上面了。
獨(dú)臂老人見慶陽不要雞翅膀,便又向慶陽遞來了一個酒壇,一個酒杯,還有一碟花生米。
慶陽心想這倒可以有,便接了過來。
他一邊喝酒,一邊吃花生米,聽景元道士說:
“道門最為普遍的流派,便是丹鼎派,修的是‘丹道’。”
“至于這‘丹道’的丹,公子爺您應(yīng)該也猜到了,其實便是丹田里的蟲子?!?p> “修‘丹道’的,后面的結(jié)丹、元嬰等等境界,便都是蟲子的變化。”
“修‘丹道’的人,在筑基成功后,因為身軀精神被蟲子改造,實力大增,多數(shù)會性情大變,他們修到后面,即使?jié)u漸被蟲子同化,也茫然不知?!?p> “而少部分人,還能保持本心,知道自己會被蟲子同化,為了擺脫蟲子的控制,便創(chuàng)出了‘?dāng)厝姆ㄩT?!?p> “其實說起來,掌握了‘?dāng)厝ㄩT的門派,也算是‘丹鼎派’?!?p> “畢竟這些門派,包括我以前的師門,仍是要靠著蟲子修行?!?p> “至于何為‘三尸’?!?p> 說到這,景元道士頓了一頓,忽然問慶陽道:
“公子爺,您丹田里的蟲子,是否長有三張嘴?!?p> 慶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景元道士繼續(xù)道:
“修行人有的人心志堅定,有的人用了特殊法門,這些人在修煉到極高的境界時,仍然未被蟲子同化?!?p> “而在那時,這些人丹田內(nèi)的蟲子,為了同化修行之人,便會從一只蟲子,分裂成三只蟲子,占據(jù)修行人的上、中、下三個丹田。”
“這三只蟲子,便是‘三尸蟲’?!?p> “而除去‘三尸蟲’的法門,便稱為‘?dāng)厝!?p> “歷經(jīng)了數(shù)百年,‘?dāng)厝姆ㄩT也有著不少,譬如‘守庚申’、‘辟谷術(shù)’等等。”
“掌握了‘?dāng)厝拈T派實在是少,故掌握著‘?dāng)厝拈T派與被稱為‘正統(tǒng)’的其他丹鼎派的斗爭中,一直都是處于劣勢?!?p> “一個掌握‘?dāng)厝ǖ拈T派一旦暴露,就會被附近的丹鼎派群起而攻之?!?p> “而沒暴露的,則仍然能混在被稱為‘正統(tǒng)’的丹鼎派里?!?p> “如今丹鼎派中的幾個大派,說不定就有一個,是掌握了‘?dāng)厝姆ㄩT,不受蟲子控制的。”
景元道士說得有點(diǎn)兒口干舌燥,便喝了一口酒,繼續(xù)道:
“道門除了最大的丹鼎派外,還有其他兩個較大的流派,一個是‘符箓派’,另一個是‘羽化派’?!?p> “那我且先說‘符箓派’?!?p> “‘符箓派’這一流派的道士,通過符箓、壇儀、齋醮等等方法,能從他們的祖師爺還有諸神處借得神力。”
聽到這,慶陽心想:這“符箓派”豈不是和轉(zhuǎn)輪寺差不多,都向神明借力,只不過不知道要支付什么代價。
正想間,聽得景元道士繼續(xù)道:
“‘符箓派’施法時手段太過繁雜,因此時間頗長,常常還未把神明請下,便被人殺了?!?p> “因此,近百年來,‘符箓派’中的一些門派,也開始修‘丹道’,服用筑基丹,利用蟲子去改造自己的軀殼經(jīng)脈,并借助師門所侍奉的神明之力,來‘?dāng)厝??!?p> 慶陽心中一動:不知《仙砂返魂箓》中的“老君六旬六甲符”,是否便是“符箓派”所創(chuàng)。
于是,他問道:“你們聽說過《仙砂返魂箓》嗎?”
景元道士被打斷,而后與獨(dú)臂老人面面相覷,兩人皆搖頭道:“沒聽說過?!?p> 景元道士訕笑道:“我們修道時,所在的師門已然沒落,修道時都是逃難居多,修行甚少,很多東西,都是不知的?!?p> “或許公子爺您說的《仙砂返魂箓》,是道門中更為高深的術(shù)法吧?!?p> 慶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景元道長,你繼續(xù)說?!?p> 景元道士怔了一怔:“我說到哪了?”
“‘符箓派’的斬三尸?!睉c陽向嘴里拋入兩顆花生米。
“哦?!本霸朗炕腥涣艘幌拢憷^續(xù)道:
“說到這,其實我所知的‘符箓派’,也大概是這么多了?!?p> “接下來貧道便再給公子爺說說‘羽化派’?!?p> 說著,景云道士便又喝了一口酒:
“據(jù)說這‘羽化派’是與神明溝通最為密切的,甚至比‘符箓派’還要密切。”
“其修行之法,是通過‘入夢’或‘坐忘’兩個法門,使靈魂暫離肉體而去,渺渺上升,到達(dá)神明所在之處,溝通神明,進(jìn)而改造自身?!?p> “我聽師傅說,這一流派的修行法門最為玄乎,而其中的修行人,也是最容易異化、發(fā)瘋的。”
“常常是靈魂離了肉體,便回不來了,或是靈魂回來后,整個人就瘋了?!?p> 景元道士頓了一頓,道:
“道門便主要是這三大流派了。”
“當(dāng)然還有著其他一些小流派,但這些小流派所創(chuàng)出的修行之法,都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便是連自詡‘正統(tǒng)’的丹鼎派,都不屑于滅他們。”
慶陽聽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抓了一把花生米往嘴里塞,而后喝了一口酒。
今天確是大開眼界,聽了景元道士的一番述說,他對這方世界的了解多了不少。
但他前來的主要目的,卻是尋找“除蟲之法”,也就是景元道士所說的“斬三尸”之法。
于是,慶陽道:
“不知二位的‘?dāng)厝姆ㄩT,可否將其賣給我。”
今天景元道士與他說了這么多,他也不打算虧待這道士。
他金銀富足,拿出一點(diǎn)不算事。
景元道士與獨(dú)臂老人相看一眼,眼底神色有喜有憂。
景元道士道:
“那當(dāng)然可以,只不過公子爺可否保密我們二人的身份。”
“并且,若是以后有人問起這‘?dāng)厝姆ㄩT是何處得來的,也請公子爺編個謊?!?p> 慶陽道:“那是自然。”
聽了慶陽的回答,景元道士便到了后一進(jìn)的宅院中,翻翻找找,最后灰頭土臉的走出來,手中拿著一本布滿了灰塵的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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