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半柱香的功夫,老酒鬼示意白小也已經(jīng)成了。
推開房門,兩人潛入屋內(nèi)。
老酒鬼又在這四人口鼻上抹了一下。
兩人接著慢慢走到正屋窗下。
貼著窗口,聽得見里邊兩人均勻的呼吸聲。
其中一個鼾聲如雷。
白小也眼神詢問老酒鬼,還用你的神器嗎?
老酒鬼搖搖頭,做了一個直接硬闖的手勢。
白小也對他豎了一下大拇指,正合我意....
兩人直接推門進(jìn)入,白小也一腳將里屋門踹開。
里邊傳出一個粗直的男聲。
“什么人!”
接著是伸手摸兵器的響動,以及女人的尖叫。
隨著石子的破空聲,屋里迅速安靜下來。
“把人帶到廢園去吧?!卑仔∫矊暇乒碚f道。
“先把他弄醒?!崩暇乒碚f話間,已經(jīng)把油燈點上了。
“為何?”白小也有些奇怪,看向老酒鬼。
老酒鬼對床上努努嘴。
“臥槽?!?p> 只見兩人赤條條躺著,一絲不掛。
“弄醒,讓他自己穿上衣服?!崩暇乒磙D(zhuǎn)身出去,打了一盆冷水。
何千戶幽幽醒來,看見兩個黑衣蒙面漢子,正盯著自己肥胖走形的果體。
先是一驚,接著冷靜下來,說道:“好漢是求財吧,好說好說,多少都有。”
“把衣服穿上。”白小也冷冷地說道。
何千戶很麻利地穿上衣服,說道:“兩位爺勿動怒,我這就給二位取銀子。”
“但我只是個千戶,沒......”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酒鬼一棍子敲暈過去。
白小也低頭一看,原來是根搟面杖,估計是剛才打水的時候順的。
將門口的兩名護(hù)衛(wèi)提到屋里來,放到小妾的床上,一邊一個。
白小也將三人擺個好看的姿勢,又給蓋上被子。
老酒鬼鄙夷地看著白小也的惡趣味......
“走?!卑仔∫才牧伺氖?。
輕輕掩上房門、院門,老酒鬼把何千戶一提,兩人來到廢園。
將何千戶丟在后園的枯井邊。
老酒鬼說道:“你來審,我配合?!?p> 白小也點點頭,燃了一個火把。
看向四周,一群被驚擾了好夢的野貓,正瞪著綠油油的眼睛看著三人。
用冷水把何千戶潑醒。
可能短時間內(nèi)的眩暈二連擊,讓何千戶有些懵。
睜開懵懂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奇怪自己為何會在這里。
反應(yīng)了片刻,終于明白自己被綁架了。
開口說道:“兩位好漢,你們求財,我給你們便是?!?p> “盡我所能,你們不必......”
沒等說完,白小也扯下面罩。
將火把拿在手里,走到何千戶面前,打斷他道:“你認(rèn)得我嗎?”
何千戶定睛看了看,越看越是驚懼。
“你....你....你是.....不,不....我不認(rèn)識你?!币贿厬?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話,身子一邊往后退,退到井欄邊上。
白小也走過去,將井上壓著的石頭踢開,說道:“你不認(rèn)識我,他們你可認(rèn)識?”
說完,將火把伸向井口。
何千戶轉(zhuǎn)頭向井里一看,立馬面無人色,說道:“你...你竟然把他們都?xì)⒘??!?p> “好手段,好手段......”
嘴里喃喃說道,看見四人的尸體,何千戶知道此事絕對無法善了。
對方既然把自己帶到這里,那就只有一個下場,井里多出了第五具尸體。
想到此處,何千戶突然鎮(zhèn)定下來。
反正難逃一死。
“哼,既然被你抓了,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焙吻衾浜咭宦暎坪蹩床黄鸢仔∫策@個生瓜蛋子。
“死?你很想死嗎?”白小也笑著說道。
“但是我舍不得呀,千戶大人,你太高看自己了?!?p> “你死不死的,對我毫無價值。”
“只要你乖乖配合,未必不能放你一馬?!?p> 白小也盯著何千戶,緩緩說道。
何千戶到底是老油條,并不買白小也的賬,輕蔑地哼了一聲。
他清楚對方的套路,無非想讓自己供出上家是誰。
自己如果供出來,恐怕會比死更慘。
因為對面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兇狠,手段也了得。
但最多把自己殺掉了事。
可是如果出賣了上家,那必然會禍及家人,屆時恐怕全家都要玩完。
“我開始問了,是誰派你殺我的?”白小也問道。
何千戶目光看向地面,一言不發(fā)。
“很好?!?p> 白小也拽過他的手,一刀切下他的一根手指。
何千戶咬牙切齒,極力地忍住疼痛,還是一言不發(fā)。
刷!
又是一刀,這下切掉了三根。
“你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何千戶目眥欲裂,惡狠狠說道。
看來這是個硬茬子啊.....
白小也心中怒意漸起,正準(zhǔn)備將他胳膊砍下。
“哎呀呀.....”老酒鬼連忙拉住白小也,說道,“兄弟息怒,息怒啊。”
“你看看,把人家手指切了干嘛,多疼啊?!?p> 老酒鬼走到何千戶旁邊,說道:“何大人見諒啊,我這個兄弟脾氣有點不好。你多包涵。”
“我要是你啊,我就趕緊說了,免得再受苦不是?”
“趕緊說吧,我好好給你包扎一下,這里有上等傷藥......”
何千戶冷眼看了老酒鬼一下,這兩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不過是小伎倆而已。
冷哼一聲,依舊不說話。
白小也沒再廢話,直接一刀掃過,何千戶少了四指的右手,齊根斷掉。
“啊......!”
撕裂嗓子地慘叫,野獸嘶吼一般,已經(jīng)發(fā)不出人聲。
何千戶再次暈了過去。
周圍野貓群里一陣騷動,好奇地看著三人,不知道這些人類在玩什么把戲,動靜居然這么大,嚇?biāo)琅紓冞?.....
“說砍就砍啊你,心可真狠.....”
老酒鬼嘟嘟囔囔,熟練地給何千戶上藥,包扎,將血止住。
用一盆冷水,再次將何千戶潑醒。
“何大人啊,都給你說了,我這兄弟脾氣不好。你看看,手沒了吧。”老酒鬼滿是遺憾地說道。
只有粗重喘氣的聲音傳來,何千戶還是一言不發(fā)。
“來來來,既然你不愿說,那我們玩?zhèn)€游戲吧?!?p> 老酒鬼將何千戶提起來,放到破敗的井欄邊上,捏開何千戶的嘴巴。
讓何千戶咬住石頭井欄,然后飛起一腳。
正踹在何千戶的后腦勺上。
傳來牙齒與石頭摩擦、碎裂的聲音。
可憐的何千戶,一點聲音沒發(fā)出,就再次暈了過去。